公司開除,他的顏面往哪裡掛,“梁夫人,剛才是我不對,請你網開一面,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公司的事,同公司風裡雨裡走過來十幾載,把公司當自己的家,一心撲在工作上。”
他的話字字深入人心,然,卻完全激起了聞人松東必要捏死他的黑心。
“住口,一口一個把公司當自己的家,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有一天把梁氏集團佔為已有?!”聞人松東咆哮怒吼的聲音震懾辦公室裡的每一寸空氣,澆在人心間冰涼刺骨。
“你…”聞人松東還想說什麼,卻被聞人松東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
“怎麼還想吐我一臉?”他鋒利的手指掐住地上曹睿的脖子,冷硬的臉部沒有一絲溫度,陰鷙地吐出邪惡的話,“曹睿,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人,否則這幾千萬的損失你就一個人擔著!!”
他眼底沉重的殺意直接射進面前恐慌的曹睿黑眸中,一種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警告伴著奸詐陰險。
見他的目光開始變得恍惚,臉上盡是苦楚和求饒,聞人松東才鬆開了掐制住曹睿脖子的手,剛才的力道真不小,四條紋理較深的手指印赫生生躺在他的蜜色的脖子上,很是乍眼。
剛才在一邊急著勸解的韓彩和張傑雷長長地鬆了口氣,真怕聞人松東一時怒火中燒,要了曹睿的命。
臉被憋得赤紅的曹睿隨著聞人松東一鬆手,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重重的咳了幾聲,急吸了幾口氣,才漸漸回過神色,真的好險,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一身深紫色工作套裝的韓彩走近松東面前,疼惜又略帶指責的眸光射向他,紅唇輕輕張開,“聞人松東,我看…”
然,那句‘我看這事以後再說’還未吐出來,便已經被他陰寒的眸光全數擋住,硬生生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他噬血而受傷的黑眸直直地鎖住她,一點點刺激著她深受他的心,一種要我不是要他的氣息溢於言表。
她的身體倏地僵住,心間顫了一下,迷離的眸定定地深情地與他相視,自從與他相愛開始,她就已經彌足深陷,被他把緊緊吸引,那攝人心魂的殺傷力總是能劇烈憾動她的心,一點點心甘情願地被其融化。
剛才曹睿吐得那一口痰嚴重傷了他的自尊,他內心的痛苦她豈會不知。
099if塵埃落定
倆人目光久久相望,一個是陰翳寒冷中帶著傷痛,另一個是痛入心扉的憐愛。
旁邊的心急如焚的曹睿和忐忑的張傑雷都在等著最後的宣判,空氣裡流淌著複雜的情愫。
末了,韓彩一咬牙,一個惡訊艱難地吐了出來,“曹睿,你做為銷售部總監犯下如此大錯誤,讓公司蒙受巨損,若不想傾家蕩產進局子,就快走人吧!”
說完,她輕闔上眼瞼,不再看向任何人,轉身背向著辦公桌旁的窗臺直立在那,不發一語,略帶豐潤的身材不凡玲瓏有致,迷人與厲氣交織在一起,讓人不敢不畏。
“梁夫人,我傾盡全心為工作拼搏十幾年,怎麼能隨便攆走我?”曹睿哽咽地質問著,眼神帶著清冷的不服。
絕對不能讓他再說下去,生怕韓彩會動搖這份決心,聞人松東狡詐地毫不客氣就提起地上曹睿的胳膊,狠狠地把他往辦公室門口拽,陰冷的臉上掛滿著邪惡,“還不給快滾!再囉嗦,我打斷你的腿!”
瞬時,老淚縱橫的曹睿嚇得一身冷汗,再也吐不出一句話來,委屈的眼神看了看筆挺站在那毫無面部表情的韓彩,又看了看凶神惡煞的聞人松東,沮喪地搖了下頭,重重地哀嘆一聲,自己含冤被攆走,梁氏集團恐怕日後危險了。
調轉頭,轉身離開了這個令他很不舒服的地方。
看著他萎靡離開的殘形,聞人松東的嘴角不自覺地閃出一抹滿意的弧度,心底的怒氣終於得到了宣洩,跟我鬥,你完全不夠格!
辦公室裡掃除了正義之身,彷彿一切都變得陰寒邪惡起來,充滿濃烈的傲蕩氣息四處潰散,伴隨著風兒卷著窗簾的簾角,很不安分。
念語,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把你追回來,你才是我的!聞人松東和著冰涼的空氣,在心底默默擴張著他的佔有慾。
為了不讓念語落入梁玥伯的手中,他要先下手為強,儘快拿下龐大的梁氏集團,再一腳把韓彩踢開,重新擁入他的至愛―――劉念語。
然,似乎一切他都想錯了,嫉妒中的男人總是易方向錯亂,分辨不清事物的本質。
說梁玥伯喜歡劉念語,似乎不是很著邊際。
“松東,把曹睿攆走了,怎麼向玥伯交待?”韓彩擔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