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老夫人要去，龍寶兒也要去，聖上一摸下巴，決定也要一起去。
皇后娘娘朝著他們擺擺手，她就不去了，那天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只是叮囑幾人，今天她心情好準備親自下廚做點菜，讓老夫人和龍寶兒一起回來。
龍寶兒想要救奕兒哥哥的爹，常老夫人想要救閨蜜的兒子，兩人一拍即合。
聖上則是純跟著看熱鬧來的。
他和皇后娘娘剛才就想說，那秦世子其實沒事，因為查抄安國公府的證據都是現在就是暫時關押，畢竟現在很多事情還沒定下來。
若是最後審問，這些證據都是真實的，那秦世子非但沒有罪，反而是大義滅親，立下了大功，是要褒獎的忠臣。
而且看現在這樣子，聖上越發確定那些證據都是真的。
能讓常老夫人和龍寶兒都要保的人，肯定是忠臣無疑。
他們三人之中，只有聖上是喬裝打扮過的。
天子，不管去哪裡都會引起騷動，所以只要是不在皇宮之內，聖上都會喬裝一番。
倒是老夫人這樣子，怎麼打扮也沒用，她總不能扮成個男人，那根本不像。更不可能扮成個什麼農婦，那也進不去天牢。
索性，就還是這一副誥命的打扮，還能震懾一下他人。
聖上身邊還有幾名護衛，一行人直接進入了天牢。
天牢的守衛並不認識聖上，但是統領可是認識的，一看到聖上就想要跪地，聖上暗中擺手。
偷偷打量聖上的衣著，這位展統領心裡瞬間瞭然。
看來，聖上是來微服私訪的，只是，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他可不敢多問，揣測聖意可是死罪。
前面的一老兩小他也認識。
那是鎮遠伯府的老夫人，旁邊的必然就是他家孩子了。
龍寶兒到了門口，忽然停下腳步看看身邊的常鶯，“表姐，你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點心？”
她家小表姐可不是什麼膽子大的人，也就是窩裡橫。
家裡都是哥哥，沒有人和她一個小表妹計較，出去之後那些世家小姐可都是能欺負她的。
這天牢裡空氣渾濁，黑氣濃郁，龍寶兒生怕對方進去嚇著，所以勸了一句。
鶯鶯看了龍寶兒一眼，原本還想嘴硬一下，可看到對方的眼神，瞬間慫了。
龍寶兒這眼神，顯然裡面是有事情啊，鶯鶯當下點頭。
她可不去了。
旁邊展統領也是有眼力勁兒的人，聽到這話瞬間介面，“這位小姐若是想休息一下，微臣咳咳，下官讓人帶著小姐去。”
展統領招呼人帶著鶯鶯到周圍轉轉，再買點點心零嘴的，哄著小丫頭後，這才帶著剩下的人進入了天牢。
這地方，聖上早年當太子的時候是來過的，但是常老夫人和龍寶兒可都是沒來過的。
所以聖上還低低地提醒了一句，裡面的氣味可能不太好聞。
男人也就算了，這老夫人和龍寶兒，平時哪裡聞過這種地方的氣味，怕她們一時承受不住。
果然，才跟著展統領進去一陣，就聞到了一股混著濃重血腥氣的臭氣。
那臭氣，有屎尿的氣味，也有腐爛的氣味。
畢竟裡面的人，就算是活人，也跟死了差不多，甚至還不如直接死了。
老夫人掩住口鼻，輕咳了兩聲，似乎是有些呼吸困難。
其實常老夫人年輕的時候，甚至還女扮男裝去一些受了災的地方賑災施粥，那些地方的氣味其實也不好聞，更是滿地餓殍。
可那都是年輕時候了，如今上了年紀，聞到這些確實有些受不了。
龍寶兒倒是沒有聞到什麼，這些汙穢之物，難以近身。
看外祖母這樣難受，龍寶兒低頭回想了一下師父們教她的清風咒。
這就是一個迷你的小旋風，就在鼻端環繞，維持著清新的空氣。
這是身處惡臭之境，還有劇毒之境最好的咒術。
回憶起來，龍寶兒就拉著老夫人，在她鼻端施咒，轉頭又看看身後的聖上，朝著對方招手，“爹爹，來。”
聖上都沒想到龍寶兒這小丫頭竟然這樣的聰明，知道他喬裝打扮，竟然還知道改換一下稱呼。
他哪裡知道龍寶兒是覺得喊爹爹比喊父皇更順嘴。
聽到龍寶兒招呼他，聖上十分好脾氣的就彎下腰來。他可是看到了龍寶兒在常老夫人鼻子上弄了個什麼，老夫人的臉色瞬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