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敢擅闖我的府邸!”季鍾看到這突然衝破大門進來的大漢愣了一下,隨後大怒道。
“爹,這是龍兒麼?怎麼傷的這麼重!”之前和薛大將軍說話的白袍小將也跑了過來,看到自己爹爹懷中的小女孩奄奄一息的樣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轉頭急急喊道,“宋郎中呢!快請來!”
有兵丁出去喊郎中,季鍾看沒人理會他,還試圖讓家裡的下人阻攔這群兵丁。
“將這個人,給我捆起來!”薛大將軍一聲令下,他身後十個個兵丁立馬就衝了過來了。
能跟著薛大將軍一路奔波從京城到安平府,自然都是薛大將軍的親兵。
早就知道薛大將軍在尋找妹妹,如今總算是尋找到了,卻沒想到妹妹早就被人磋磨死,唯一的骨肉還被如此虐待。
這些兵丁的拳頭早就硬了,聽到薛大將軍一聲令下,頓時就不客氣的揮舞拳頭,哪裡疼就朝著哪裡招呼
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殺過敵軍的,一個個驍勇善戰,能以一敵十。
對付季府這些下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所有人按倒捆上了。
那些下人也就挨幾下,但是季鍾這個罪魁禍首明裡暗裡不知道捱了多少拳。
臉被打的青青紫紫,腫的跟豬頭一樣,倘若扒開了衣服,那更是沒法看了。
若不是季鍾大小也算是個朝廷命官,大家又不想他死的這麼痛快,怕不早就被一頓老拳直接送上西天了。
宋郎中匆匆趕來,幾個兵丁就近衝進一個房間,將裡面人趕出,薛大將軍抱著小丫頭輕輕放在床上讓宋郎中醫治。
白袍小將點了季府幾個小丫頭,燒熱水拿新手巾,到屋裡伺候著。
宋郎中號脈後眉頭緊皺,眼圈發紅,“大將軍,這……傷的太重了,怕是救不活了……”
“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薛大將軍聽完這話就覺得眼前一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說道。
宋郎中點頭趕緊先開方子,白袍小將拿著藥方親自去抓,又親自盯著季家的丫鬟熬藥。
宋郎中這才開始處理小丫頭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小丫頭身上衣服輕輕揭開,那薄薄的衣服竟然都和傷口粘連上,每撕扯一塊,都會扯疼皮肉,傷口破裂鮮血淋漓。
劇烈疼痛讓昏迷中的龍兒疼醒,小小的身子疼的顫抖,眼淚從緊閉的雙眼中沁出,喉嚨裡發出胡嚕胡嚕的聲音。
薛大將軍哪怕見慣生死,也看不了這一幕,悄悄側頭擦拭眼淚後,大步走到床邊,摸著小丫頭的頭,“乖龍兒,讓宋伯伯給你治療,治好病就不疼了。”
白袍小將也端著一碗藥進來,“爹,宋伯伯,藥熬好了。”
“來,給我。”薛大將軍舀起藥吹涼,哄著小丫頭張口喝下去,“乖龍兒,喝了藥身上就不疼了。”
大半碗藥喂進去,宋郎中鬆了口氣,“差不多了。”
藥是喂進去了,身上的熱度很快也退了。可這麼小的孩子這麼重的傷,宋郎中心知結果還是九死一生。
小丫頭沉沉睡去,不會再感覺疼痛難忍,宋郎中趁機快速清理傷口。
眼看一條手巾都染透了紅色,薛大將軍忍不了了,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後,就讓兵丁將季鍾給他帶過來。
這門沒走錯,這人也是季鍾,剛才他也看到小丫頭左肩上的花瓣胎記,那就是他小外甥女無疑。
原本那老嬤嬤就是在病重之際才託人找到他,很多事情都來不及說的太詳細。他以為是因為自己妹妹不在了,所以孩子被那些後宅毒婦虐待。
卻沒想到下手之人,竟是個男人!
這個畜生是怎麼忍心對個幼小的孩子下這般毒手的?真是禽獸都不如!
季鍾被一通毒打正躺在地上哀哀叫喚,薛大將軍直接下令扒了他身上的厚衣裳,讓他光著膀子僅著一條小褲倒在雪地中。
“冷冷,凍死我了,凍死我了……”季鍾瞪大眼睛驚叫道。
“原來你也知道冷?”薛大將軍一抬手,旁邊有兵丁將季鍾剛才用的那條粗麻繩遞過來。
薛大將軍獰笑一聲,“放心吧,很快你就不知道冷了!”
粗粗的麻繩挽成鞭子,在薛大將軍手中可是發揮了更大的殺傷力。一鞭子下去,季鍾細皮嫩肉的身體瞬間就被抽出了一條深深地血痕。
那裸露的身子就像是剛被撈上岸的活魚一般劇烈彈跳一下,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