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就是秦齊的笑容看著總覺得有些勉強。
“我看秦齊臉色不是特別好的樣子,是不是安國公府裡又有人作妖?”常茂知說道。
“安國公府有人作妖,那不是司空見慣了,名叫安國公,卻最不安定。”常茂名輕笑。
“娘,那事您問了沒有?”常春詢問著。
“秦齊這孩子,他不接我的話啊。”老夫人無奈道,“我讓人將奕兒這孩子喊來,還坐在他對面,又將奕兒受的苦都說了一番。可他始終無動於衷,就彷彿沒聽到一般。”
“真的?那看來不是了。”常春有些失望,“可憐奕兒這孩子了。若是找不到親人,那不如我就收養……”
“你家孩子還不夠多啊!”常茂知笑道,“你可以讓你二哥收養。奕兒這孩子我見過幾次了,模樣不錯, 根骨也不錯。”
常茂知這麼一說,常茂名還真有些意動。
他和曹氏沒有自己的骨肉,而且他是次子,也無需考慮家族傳承之類的事情,收養孩子沒問題的。
之前曹氏收養鶯鶯,他也是贊同的。只是可惜,那孩子讓曹氏給養壞了。
如果可以,他能收養一個孩子,也免得膝下淒涼。
“這事啊,還是要二哥多跟奕兒接觸接觸。有了感情,也好提起這件事。”常春笑著說道。“不過秦齊也是真的太苦了。”
“可不是嘛。”老夫人嘆口氣,“我今日看到他身上的袍子都有一大塊褶皺,好好的孩子在安國公府那樣吃人的地方被磋磨,如今都三十好幾了,依然不能擺脫。”
“那如何能擺脫的了。只要安國公不死,他們連家都不能分,只能這樣捱著。”常春說道。
“小妹!”常茂知笑著打斷常春的話,“不可亂講。”
“春兒也是實話實說。”薛青松那可是媳婦奴,當下就力挺地說道,“安國公這個老傢伙成天吃喝嫖賭的,沒想到身體倒是不錯。我都懷疑他採陰補陽!”
“當著孃的面,別這麼口無遮攔的。”常春笑著輕打薛青松嘴一下。
還是常茂知比較仔細,“秦齊好歹是世子,哪怕他親孃早逝,父親又偏心眼小兒子,可他到底是安國公府的臉面。
而且就我所知,秦齊幾件差事辦的不錯,他不該如此不修邊幅啊。”
“對啊,娘您會不會看錯了?”
“怎麼可能看錯。不過,倒是有別的可能。”老夫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嗯?娘您什麼意思?”常家兄妹不解地問道。
“我在想,這衣服會不會是他自己抓出來的?”
三兄妹不解,“自己抓,他抓自己衣服做什麼?”
才說完,常茂名就反應過來了,“娘,您的意思是……”
老夫人微微頜首,“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隨後常茂知也明白過來了,“還是老二反應快。”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常春一頭霧水。
薛青松拉住自己傻媳婦的手,“大哥二哥是說,秦齊不會無緣無故抓自己衣裳的,能抓的那麼用力,很可能……”
“噢!”常春明白過來了。“你們的意思是,這孩子就是秦齊的。可是,他為什麼不認啊?這孩子多可憐啊!”
“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可是,那是他丟失的孩子啊,現在找回來不該是高興麼。”
“你猜猜為什麼他家丟失個孩子,卻秘而不宣?”常茂名反問道。
“雖然不太理解,但我還是心疼奕兒這孩子。”
“大家也別現在就下結論,這到底是我們的猜測,具體是不是的,也不好說。”老夫人說道,“你們也都幫著打聽打聽,若是確實沒有找到孩子的家人,再說收養的事情,若是找到了,還是讓人家骨肉團圓。”
“娘說的是。”
這話說到這裡,就換了別的話題。
可次日,卻有人送來一份大禮。
送東西的夥計看著陌生,詢問他是哪一家的也不肯說,只是奉上了一封信件。
常茂知將信展開看了兩樣,趕緊去了母親的院子,將信送上。
老夫人看完信,已經猜到了這信是誰送來的,只是滿臉心疼,“這孩子,怎麼連跟我說實話都不敢了呢?”
“他不是不敢,是不願連累了您,連累了常家,甚至連累到這個孩子。”常茂名低頭說道。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