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客氣的哼了聲。
舒夜不由有些苦笑不得,伸手推推他,“好了,快些回去。”顧司胤也就這個性子,若不這樣放浪形骸,他也就不是二皇子,司胤殿下了。
“舒夜的話,還是要聽的。”顧司胤笑著站起身來,墨色的藍瞳瞥及一側哀婉的看著自己的鳶秋,不由朝著舒夜勾勾唇笑了,“對了,就放了鳶秋去罷,她也替你賺了不少錢了。”
“她自己賺的錢早就夠她贖幾次身了,只不過她等著幫她贖身的人,是你。”舒夜看也不看鳶秋一眼,這芳華樓也是他舒家的產業之一,不過卻沒有多少人知道,放眼整個大廳,怕是也只有顧司胤知曉這其中之事。
“嘩嘩”的兩聲,故意對身旁小路子急的快不行了的催促眼神視而不見,司胤隨意的把玩著腰間的瓔珞環佩,舞的起勁,“司胤向來萬花叢中,片葉不沾身,還沒一個女人能夠讓我付上真心,無心之人,又怎麼能給她期待。”
舒夜皺了皺眉,“那剛才那個青衣女子呢?君侯沈家的?你不要玩的太過火。”
“放心,我自有分寸。”司胤眼中閃過一抹亮色,隨即嬉笑著在小路子頭上重重一敲,“跟個催魂似的,走吧。”
“司胤,沒有真心,何以換人的真心,遊戲一時,卻不要遊戲一世。”身後舒夜和緩的聲音響起,顧司胤的腳步一頓,唇角上翹,彎起一個張揚的笑意,帶著小路子不急不緩的回宮,陌離自是暗中悄然跟上,從八年前,那個眾人口中的紈絝殿下將他從試煉場救下的那一刻,他的一切,都已經烙上了顧司胤的印記,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消除。
鳳宸宮中,早已是一片混亂,大大小小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羽成帝滿面怒容,揹著雙手站在殿中,不時來回的走動,又坐下,對著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娥視而不見,一雙含著惱怒的眸子卻只在安靜跪著不說話的皇后和一下子從女兒變為兒子的顧思睿身上來回掃著。
賢妃端坐在一側的位上,得意的看著以為有朝一日都不會看到的精彩場面,“姐姐,這欺瞞皇上可是大罪,這麼多年了,思睿一個皇子,怎麼當初對皇上說的偏生就是公主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姐姐?”
顧思睿小身子往皇后身上捱了挨,小臉之上有些驚慌,但依舊帶著純真,脆聲脆氣道,“父皇求你不要怪母后,求求你……”他明亮的小眼珠轉轉,偷偷的往外瞟,心中早就已經急的火燎,直暗罵小路子不會辦事,這麼久了,都不把皇兄給弄回來。
洛妃一直都在旁,擰著眉不說話,此刻見思睿的眼珠子亂瞟,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冷笑,她又怎會不知皇后在等著她那寶貝兒子回來,可她也不想想他那個兒子是什麼德行,怎麼能和她的宸兒比,若是宸兒說上一句怕還是有些大的用處,那個顧司胤,只會把皇上的火氣挑的越大。
倒是德妃有些看不下去了,款款起身道,“皇上,臣妾想姐姐定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有難言的苦衷,有的話皇后娘娘早就開口,又怎會到這個時候還不開口。”悅耳的聲音在一旁處想起,皇后的手微微一動,不用看也知道這個聲音是同她同時懷上孕的靜美人的,這些女人,她微咬銀牙,一個個的,都恨不得皇上為了此事就此將她廢了,好打入冷宮。
洛妃偷偷的看一眼羽成帝,瞥見他眼中的煩躁漸起,忙斂去了臉上所有的神色,只添上一副溫柔端和,“皇上,姐姐還有身孕,這樣跪著,可……”
“司胤殿下駕到……”
豁然間一聲尖利的稱諾,眾人一凜,心中竟齊齊生出一股異樣來。
象骨折扇輕搖,帶動緊張凝重的空氣微動,鸞佩輕響,卻有一股淡淡的說不出味道的薰香在四處蔓延,寶藍色的錦緞長袍在跪著的眾人面前迤邐的晃過,隨即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嘩啦”摺扇合攏聲,那一個俊逸風流身影便朝著羽成帝一跪,“兒臣參見父皇。”
“你還記得回來?”羽成帝頭疼萬分的看了自己這個兒子一眼,銳眸在掃見這鳳宸宮裡的宮女一個個都紅著臉看向這邊,心中的怒氣越發盛了,冷哼了一聲,已是重重的在椅上一拍,“你怎麼不在青樓裡住了去,整日往那裡跑,以後的府邸是不是也打算安在了青樓,恩?”
“非也非也,父皇,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流連風月,父皇怕是比兒子更有心得吧。”顧司胤未有所動,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直看的顧思睿眨巴眼,只覺得皇兄是最厲害的,因為只有他一人,敢如此調侃,敢如此與這一朝帝尊這般說話。
羽成帝被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