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操心了,眼見就要生了,都不得好好休息一番,也不知二爺到底什麼時候能到。”沉香說到這,忽的就皺了皺眉頭,略有些生氣地說道:“還有那個影大人,也太不知道變通了點,他難道不知二奶奶現在是有身子的人,受不得刺激的嗎!”
木香趕忙就拉了拉沉香的胳膊,壓低聲音勸道:“好姐姐,你快別這般大聲說啊,讓影大人聽到事小,主要是別讓二奶奶聽到了,影響了心情才是!”
沉香也知道自己又性急了,忙收了口,跟著嘆了口氣,隨後就放低了聲音道:“不過我聽說,那海上的戰事似乎因為二爺領兵及時趕到,所以目前的戰況正逐漸好轉中!”
“沒錯,只是希望二爺能快些回來,二奶奶眼見就要生了,這兒也得有個主心骨才行!”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的時候,海上那邊,上官錦的船隊已重新編整,開始起航。
雪漸漸停了,雲開霧散,連陰了大半月的天慢慢轉睛,陽光灑下,勝利歸來!
那天,但凡是在港口的人,都忘不了那激動人心的一幕!在古雅三大家族的擁護下,氣勢十足的大景艦隊齊整岸穿,勝利鮮明的旗幟迎風飄揚,氣宇軒揚計程車兵迅列隊!當北齊的戰俘被押出來的時候,激動的人群隨即爆出陣陣歡呼!
一直到數月後,若還有人談論起當時的情景,依舊口沫懸飛,激動不已!而在這期間,即便有人對大景如此巧合的救助,以及如此高調的進駐心有存疑,但大輿論一邊倒的情況下,那些清醒者的聲音太過微弱,還不等激起浪花,就馬上被淹沒了下去。
八日,下午,白文蘿躺在床上,正算著上官錦什麼時候回來,忽然肚子裡的孩子又踢了她一下,她便收回心思,抬手在腹上輕輕撫了撫。也就今明兩天的事了,小傢伙待不住了,她想著就從床上起身,叫來木香給備洗澡水。
因顧著白文蘿行動不便,眼下又是冬天,木香便讓人將浴桶給抬到屋裡。所以洗完澡後,這整間屋子都佈滿了水蒸氣,加上屋裡炭盆燒得旺旺的,白文蘿一時覺得悶得慌,想開啟點窗戶散一散。只是又覺得不妥,再來她的頭也沒幹透,於是便說道:“我先去外間坐一會,你收拾好後就將窗戶開條縫,讓這水氣散散,不然這屋裡的溼氣實在太大了,悶得緊。”
木香猶豫了一會,便應下了,隨後就給白文蘿拿出一件粉底芙蓉花,邊綴白色小絨毛的外衣,一邊幫白文蘿穿上,一邊對旁邊那兩小丫鬟吩咐道:“小杏到外間服侍二奶奶去,小桃你留下幫我收拾一下房間。”
只是白文蘿才剛在外間的炕上坐下,就聽到外頭起了喧譁聲,她的心毫無怔兆地就猛跳了一下。是他回來了嗎?白文蘿一時有些怔然,想起身出去看,只是她眼下頭還披散著,又未乾,不便外出,遲疑了一會,只得朝小杏吩咐了一句:“你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小杏應聲出去後,白文蘿扶著椅子慢慢站了起來,呆了一會,又坐了下去,然後有些愣怔地看了看自己圓鼓鼓的身子。
也不知過了多會,門簾終於被掀開,她抬臉,遂見他繞過屏風往她這走了過來!眨眼間就在她跟前站住,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將她整個籠罩!
他似急趕了一路,站在她面前時,喘氣宣告顯有些急有些沉,身上亦帶著很重的冰雪味,披風的下襬有些溼了,靴子上還帶著雪粒,眼下正慢慢融化。
白文蘿回過神,欲要站起身,上官錦卻伸手按住她的肩。
“二爺回來了!”木香原在屋裡收拾著,聽到動靜,出來一看,頓時是又驚又喜。
這一聲喊,恰好打斷了兩人之間的久別之情,旖旎之意。白文蘿笑了一下,便收回目光,轉向木香:“給二爺準備熱水和毛巾。”
知道自己身上帶著寒氣,上官錦只得剋制著先洗了手,擦了臉,再將身上的披風的什麼都脫了,然後才又走了過去,坐到白文蘿旁邊,小心攬住她的肩膀,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說道:“我回來了!”
白文蘿輕笑:“恭喜你!”
他稍稍放開,看著她,好一會,又俯下臉在她額上重重地落下一個吻,然後就抱住她,只是輕嘆,什麼也不說。白文蘿心裡明白,靠著他的肩膀,閉上眼睛,亦是嘆息一聲,只是沒多會,她忽然就呲地哼了一下!
“怎麼了?”上官錦一怔,忙放開她問道。
“沒事,是孩子剛在踢我!”白文蘿笑了笑,就拉著他的手放在她的腹上。正好這會,肚子裡的胎兒又踢了一腳,上官錦瞬時愣住盯著她的肚子看了好一會,忽然就起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