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死了還不好好休……”說道一半,小四忽然垂下頭去不再說話。
唉,這個彆扭的孩子。鳥兒身上實在疼的厲害,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痛苦過去,有些事情也需要好好想一想。
如果她有秘籍這件事情不是碧疆謠傳,如果姜銀和碧疆是認識的,如果姜銀真的是武林神秘門派影星門的人……
碧疆那樣心狠手辣的人明明可以輕易的殺掉她,卻一次一次放她離開……
鳥兒想著,覺得身上冷的厲害。
“該死!”小四忽然狠狠一拳擊在地上,鳥兒驚了一下,睜開眼睛卻不由愣住。
小四緊咬著下唇,眼中噙著淚水強忍著不讓它們溢位眼眶,見鳥兒醒來將臉別到一邊。
他平時裝酷,不可一世的樣子雖然也很孩子氣,但是這種委屈的樣子才讓鳥兒真正的意識到他不過一個十一歲的孩子。
“對不起……”小四垂著頭,聲音微微哽咽,“要是我聽大哥的話不跑出去就好了……”
鳥兒心中一暖,覺得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有些可笑,碧疆也許沒安好心,但是姜銀,葉柔,還有這個孩子一直把她當家人。
你應該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吧?鳥兒忽然想起尋藍珂的話,狠了狠心冷笑,“我千方百計的逃跑沒想到最終還是死在你們手裡。”
小四一愣,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淚水包在眼眶裡搖曳閃爍卻終是沒有落下來,默默的將裡衣撕下一塊給她處理起傷口來。
鳥兒低頭看著他從未有過的認真樣子幾乎忍不住要掉下淚來,不論如何嬌生慣養,這個孩子無疑是堅強的,想到平時葉柔和姜銀寵他的情景,她就覺得胸口堵的慌,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第二天尋藍珂出現的時候連著小四也一塊兒帶了出來,鳥兒看都沒看他自顧自的跟著獄卒往前走。
看著尋藍珂把小四吊起來,鳥兒好奇,“他手裡也有秘籍嗎?吊他幹嘛?”
“沈千舞,”尋藍珂伸出摺扇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微笑,“你以為裝作漠不關心就看不出來你在乎他了?你不覺得你太虛偽了嗎?”
……真的是她太蠢了嗎?
“尋藍珂你這個卑鄙小人偽君子,有本事你衝著老孃來!”反正已經露餡兒了,鳥兒也不必再偽裝,乾脆放聲大罵起來,“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哈哈哈……”尋藍珂看見她這個樣子彷彿十分開心,“來人呀,用刑!”
鳥兒看著獄卒拿著燒紅的烙鐵慢慢靠近小四,比要烙的人是她還要恐懼,狠狠的等著尋藍珂道,
“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發誓!我做鬼也會纏著你!”
“哦?”尋藍珂勾著嘴嘲諷的笑,“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樣纏著我。”
鳥兒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燒紅的烙鐵靠近,昏暗的火光映著小四微微蒼白的臉色,鳥兒只覺得胸口難受的像要炸裂開來。
“好大的口氣,當我已經死了麼?”醇厚中帶著清越的聲音傳來,牢中的人均是一驚,手上動作不由停下,鳥兒長長的舒了口氣。
尋藍珂一驚,扭頭看向牢房門口,“誰!”
碧疆就那樣像逛自家的後花園一樣徑直走進來,理所當然的態度讓把守牢門的獄卒竟然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尹定遠已經晃著玉牌在他們面前了。
“你剛剛說什麼?”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倒是讓尋藍珂先忽略了他為什麼會出現的事情。
碧疆走到他面前靜靜的盯著他看了半晌,卻慢慢扭頭轉向鳥兒,“未婚夫還在,竟公然紅杏出牆,你真當我死了麼?”
鳥兒正奇怪碧疆竟如此彪悍,連小侯爺也敢這樣罵,忽而見他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愣了一下,難不成剛剛是在罵她?
“我沒有紅杏出牆啊?”鳥兒疑惑道。
“剛剛是誰說要纏著人的?”碧疆輕笑,語氣聽不出是嘲諷還是調侃,“還做鬼都纏著。”
……這也算紅杏出牆?誰來告訴她,紅杏出牆的標準是什麼啊?
“碧公子,我想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尋藍珂對碧疆的指桑罵槐裝作不知,涼薄的微笑。
尹定遠開口:“小侯爺捉到了奸細,本世子覺得事關重大,於是想飛鴿傳書稟明父王,奈何我浩王府的信鴿笨了些,竟無論如何都飛不出這澤城……”說道這裡,尹定遠微微頓了一下,看著尋藍珂僵硬的臉色笑道,“正無計可施之際遇到了碧公子,小侯爺也知道,碧公子與我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