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4)

小說:雲深夢長君不知 作者:片片

樣背貼著男人的身體,男人那炙熱的胸膛,在她冰冷的脊背上打下了冰火兩重天的印記。

雲深啞然失聲,什麼都說出來,紀柏然如果不說,她都以為自己幾乎要忘記了,他們之間,竟然還有一個孩子,那個不被祝福的孩子崢。

“說,是不是?”他的聲音有些急切,冰冷中,帶著略微的惶恐,如果不仔細聽,難以聽出來,那裡面,還夾雜著悲切。

一貫灑脫不羈的紀柏然,總是帶著他張揚暴躁的面具,實質陰鷙深沉,不輕易悲傷。

雲深從來都沒有看過這個男人會這麼無力,就像漂浮在蒼茫的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中,隨時都會沉下去,抓不住方向那般的惶恐和無助客。

她應該感到痛快的,這麼恨這個男人,他的難過,何嘗不是她的快感。

“紀柏然,難道你會天真到以為,我會留下那個孩子?非我所願的孩子,本來就不應該留下。”她句句話語,如冰如刀,惡毒無情到了極致。

紀柏然震驚得節節後退,鬆開了雲深,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果然,心中不斷地迴旋過千言萬語,他太瞭解雲深,在那些生離死別之後,她真的能這麼狠心地作出這樣的事情。

女子的眉目依舊蒼白而且冷清,精緻得如同那櫥窗裡做工精緻的瓷娃娃,紀柏然難以想象,這樣的女人,胸膛裡面,真的有那麼一顆惡毒無比的心。

雲深覺得,她一定是瘋了,不然為什麼看見紀柏然這樣悲切的神情的時候,她還能這麼癲狂地笑出聲來?

她的笑聲低低淺淺,如同抽絲般,慢慢地,把她的悲憤和痛恨連根拔起,在黑暗中,撕咬著紀柏然的心。

“當初要不是你逼我,哪裡來的那個孩子,紀柏然,這是你的報應,你欠的,都要還給你,你讓我痛的,我都會讓你痛回來。”她痴狂地笑,誰能知道,納爾維克那一千多個冰冷的夜,她到底是怎麼樣絕望,才能撐過來的?

她既然撐過來了,就要讓紀柏然比她還痛,要是當年,紀柏然不在她最失意的時候把她騙上了他的床,君知蕭怎麼可能那麼恨她,怎麼可能這麼多年,留她在外面,顛簸流離。

“這個孩子,我怎麼可能留下,他是你的種,絕對不能在我的身體長駐,紀柏然,你知道嗎?我恨你。”她的瞳孔都在慢慢地擴散,雖然憤怒,語調卻還是輕平,聽不出多大的起伏,只是那冷漠的話語,卻分明是怨恨的。

“啪。”

紀柏然顫抖著手,重重地扇在了她的臉上,那樣悲憤的時候,他都不知道,用了幾分的力氣。

只看見雲深站不住,揹著牆壁跌倒在地上,臉被他打得偏了過去,久久地偏著頭,不肯轉過來。

那巨大的巴掌聲還在公館裡面傳揚不去,被風帶到了長廊上,在那極長的長廊上,迴盪不去。

“雲深,你竟然這般惡毒。”

紀柏然依舊吐字如金,每一個字,都說得那麼恰到好處,這話語,透著恨意濃烈。

但是,既然這麼恨,為什麼會這麼懊悔自己打下去的這一巴掌?似乎打在了自己的心底,疼得幾乎站不住。

這些年,他怎麼捨得讓她疼,讓她痛,只是雲深竟然逃跑後,真的把孩子做掉了,這讓他,一時緩不過神來,她讓他太過於失望。

他的手都在發疼,知道她肯定是疼極了,想要伸手去扶她,卻怎麼也伸不出手,這些年,雲深的偏執和冷漠已經深入骨子,瘋狂得,讓他怨恨不已。

雲深終於是在紀柏然憤怒的話語中扶著牆慢慢地站了起來,腳步踉蹌,卻倔強地站著,慢慢地轉過身來,伸出手指輕輕地擦拭掉自己嘴角的鮮血,看著指尖上那一抹鮮紅,失聲地冷笑,嘲弄。

看,不管過去多少年,紀柏然還是這樣,惡毒,而且狠烈。在人前,對她冷淡而且不解風情,在人後,總是把對她的憤怒和失望,張揚在言語和行動中,一點一點地,把她的面具撕扯掉。

偏要讓她露出皮肉下那骯髒的,和鮮血淋漓的心,他才感到痛快。

雲深和紀柏然,就是兩個極端的人,在一起,就像是兩個互相推擠的磁極,硬是要靠近,只能傷害著磨合,一鬆開,還是會越走越遠。

“紀柏然,總有一天,會有人刺傷你冰冷的心,讓你鮮血淋漓,你卻喊不出痛,到時候,我一定會舉杯欣然。”雲深冷傲地仰著臉,一字一句,陰狠惡毒地吐出詛咒的話語。

她癲狂地笑,丹鳳眼稍微低上挑,在暗光裡努力地撐著眼皮不讓自己掉眼淚,紀柏然的這一巴掌,打得她頭暈目眩,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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