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胸腔。“初初……你一定要這樣麼?這麼多年了,就算我們兩個沒緣分相守一生,難道一定要做陌生人麼?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你覺得可能麼?”沈若初突然打斷了他,聲調微微拔高,“譚家輝,你覺得可能麼?”兩人四目相對,她拄著扶手緩緩站了起來,“也許可能。但那時候你已經另所有愛,娶妻生子。不過那時候,可能我們兩個真的相忘江湖,曾經的情分,都被隨著消散無蹤。不管怎麼樣,絕對不會是現在。”
譚家輝雙唇微微扇動,想要辯駁,卻終究沒能說出一個字。因為沈若初說的沒錯,一點兒都沒錯!
誰說的做不了情人還可以做朋友,全他媽的是放屁!和自己喜歡的人做不成情人,眼睜睜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白頭偕老,為他生兒育女。只要想想就會令人發狂。
更別說什麼時間能消磨一切。如果真的能夠消磨,那便是愛的不夠深,不夠刻骨。至少在他的生命終結之前,他永遠不會忘掉她。
沒別的辦法,真的沒有別的辦法。要麼躲得遠遠的,獨自思念獨自痛苦。要麼就是拿出毀滅一切的魄力,我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
可後者……他明顯做不到。只要是會讓初初受傷的事,他絕對不會做。哪怕只是一星半點兒,他都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譚家輝只覺得整顆心都在隱隱作痛。他輕緩地深呼吸著,卻不想還未從這一波疼痛中緩解,他心愛的姑娘又給了他重重的一擊……
“二光,以後……不要再聯絡了吧。”
譚家輝只聽見耳邊“嗡——”地一響,下一秒大腦一片空白。足足有兩三分鐘,他才透明的真空世界中回到現實,卻仍舊不可置信,“初初……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們兩個以後不要再聯絡了。”沈若初一邊重複著剛才的話,一邊偏開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眼中的晶瑩。然而聲音中的顫抖和哽咽卻無法掩飾,“二光,其實即便是和景焱離婚的那段日子,我也沒有動過念頭和你在一起。可我們兩個實在太熟悉了,你說的沒錯,這麼多年的關係了……”她說的太急,有些語無倫次,“我還一直把你當朋友,就像是上學那會兒一樣。我習慣了……我……可是……可是根本不一樣!一切都不一樣了。是我錯了,其實我那時候就應該果斷一點和你斷清楚的。如果我給你造成了什麼錯覺,我和你道歉。但是我們兩個以後真的不要再聯絡了,這樣不管是對你對我還是對景焱,都會好一點。你應該有你的生活,不要……”
“不要再說了!”譚家輝終於再也聽不下去,將她打斷。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又隱約帶了幾分難過和焦躁,“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還是那句話,喜歡你是我心甘情願。之前你沒和景焱復婚,我有權利追求你。所以那時候你就算是明白的拒絕我,我也不會放棄!”說到這裡,他稍稍停頓。緩了幾秒鐘才繼續說道:“初初,我不會離開你。”
“譚家輝!”沈若初見他油鹽不進,也有些煩躁,“你怎麼這樣呢!”卻不料對方張嘴問了一句……
“你瞭解景焱麼?”譚家輝神色肅穆,明顯話中有話,“初初,你眼睛看到不一定是真的。你真的瞭解景焱麼?那些你不曾看到的一面。”
“你……你什麼意思?”沈若初怔怔地看著他,一顆心莫名地就感到沒有了著落,“你為什麼這麼說。”
譚家輝慘淡地勾了勾唇,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初初我不會離開你,至少現在不會。不管給你幸福的人是不是我,我都希望你能過多好。所以,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不要一個人咬牙強撐。”說完,便轉過身大步離開。
☆、164。拘留
譚家輝步履匆匆,頗有幾分倉惶逃竄的感覺。
剛一坐進車裡,他便狠狠砸了下方向盤。懊惱和心痛猶未得到紓解,又毫不留情地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原本,不該是這樣的……可一切卻都被他搞砸了。
事實上,譚家輝要找的人不是沈若初,而是景焱。可整整兩天,幾乎透過各種渠道,都無法同他取得聯絡。華景集團的人對大老闆的行蹤諱莫如深,隻字不肯透露,b城其它社交場合也都不見景焱蹤影。而他甚至拜託了在有關部門工作的同事,沒有查到景焱出境或者登機去外地的記錄。
所以幾經思索之後,他拎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做掩護,直接找上了門。卻不想景焱竟也不在家中!
只不過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心底對沈若初的那份喜歡和渴望。
他應該把東西放下,坐坐就走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