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原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嗯......小『奶』昔,我年紀大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啊!年輕人也要多多休息,我先回去了。”
安染熙懶懶地靠在了顧北言固若金湯的身子上,“哎,顧北言,你說哥什麼什麼給我們找個嫂子回來啊!”
顧北言對著她的肩頭不輕不重地一下,安染熙腳下跌『蕩』了一下又很快被顧北言給穩住。
安染熙早就習慣了他這樣腦子和身體不在同一頻道上的行為了,只是有些不滿地,“對你老婆都這麼粗魯,真是太過分了。我覺得我應該要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答應做你合法的妻子了。”
顧北言頓時就拉下了嘴角,聲音也不自覺地上揚了起來,“安染熙,你敢!”
安染熙捂住了耳膜差點被震破的耳朵,埋怨,“好好好!我不敢我不敢成了吧!聲音這麼大幹什麼......南墨現在怎麼樣,好點了嗎?”
顧北言用眼睛輕輕地掃了她一眼,“哥沒事,他現在需要休養好調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很快會醒過來的。”
安染熙雙手交握放到了自己胸前,有些虔誠地閉了一下眼睛。
“剛才你和鍾離原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顧北言緘默了一會,然後又沉默了一會他又彆扭地開口,“下次....想找人說心裡話的時候,就來找我...我也會安安靜靜聽你說,也會給你哥擁抱的。”
安染熙踮起腳尖『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後喃喃自語,“唉,人家都說男的『摸』女的頭叫『摸』頭殺,女的『摸』男的話...就感覺像是在『摸』小狗,今天這麼一感覺,好像還真有那麼一點像!”
顧北言一句話都不說地把她扛到了肩膀上,一隻有力的臂膀卡在了她兩條腿的腿彎上,讓她動彈不得。
“現在都學會拐著彎兒罵我了,等會回房間了再找你算賬。”
安染熙安安靜靜地匐在他背上,伸出手指在他寬厚的背上劃來劃去,好像在寫著些什麼字,顧北言沒有感覺出來,“哼哼哼,每天就只會回房間算賬,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和我的夕顏小寶貝一起睡覺了!你這個壞爸爸,居然拆散我們這對兒感情如此深厚的母子!”
“今天晚上有鍾離原陪他睡,就不需要你的,今天晚上就翻我的牌好了,包您滿意,就算不滿意也不能退貨。”
顧北言心滿意足地看著老婆回房間,開始自己的幸福時刻了。現在顧北言已經被“女兒”這兩個字給完全洗腦了,也不知道都從哪裡知道的那些歪門邪道的知識,安染熙自詡自己沒有讀過多少書都知道,這些偏方能信的沒有幾個,顧北言這個高智商的高學歷才子居然還信!
接下來的幾天,“顧南墨”的情況都如出一轍,沒有什麼變化,安染熙和顧北言,偶爾顧夕顏也會來,他們就在門外待個兩三個小時,然後再回去,晚上或下午的時候再去一次。
因為醫生說了,顧南墨這個時候最好不要進去探望他,身子虛,等到以後他情況好點了,他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然後在第五天,情況出現了很大的變化,顧南墨的情況一下子就好了起來,身體的免疫能力和其他器官的功能方面,都比前幾天測試出來的好了不少。
而後的第二天的凌晨,顧南墨就醒了。只是感覺除了自己的腦袋,其他的地方好像都不屬於自己,顧南墨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卻沒有成功。朗是第一個來看他的人,他是偷偷『摸』『摸』溜進去的,趁著蘇寧沒看見。
他讓人時刻掌控著關於顧南墨的訊息,因為這件事情他還沒有告訴顧南墨,就私下做了決定,剛剛做完手術的人會有很多很多的不適應,也許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甚至連路都走不了一步。
想要完美地掌握這些被重組過的四肢,是需要做出很大的一種努力的。要想想,你動一次手臂,就相當於動了十根鑲嵌在自己肉裡的鐵絲,沒動一次,都會牽扯到他們邊上連線著的血肉,那得有多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深刻地體會到。
“顧先生,您終於醒了。”
顧南墨現在除了腦子還能動,另外一樣東西估計就是嘴了,“我睡了幾天了?”
“差不多一個禮拜,時間不長不短,我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
朗用最低的聲音、最快的速度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給顧南墨講述了一遍,但是還是覺得顧南墨什麼興趣都沒有,雖然好多次那個刀子就要割破他的頸動脈了,他還是施施然地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