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接受你們要求的報答方式。我的未來再與無爭沒有任何關係,我的一生也不會埋葬在無爭山莊裡!”素手一揚,撒出一把粉末。
四人猝不及防,異味入鼻,不香不臭;忽然腳步踉蹌,一陣睡意襲來,碰碰四響,已倒地不起。
花獨照見劍子仙蹟穿梭於眾無爭人馬之間,情急之下看不出他實佔上風,只道他脫圍不出,跟著躍進戰團來到他身邊,道:“借你武功一用。”
劍子仙蹟來不及問她何意,只見她一手在拂塵上掃過,另一手手指往自己人中一抹,一股嗆辣之氣自鼻子衝進大腦,又流向全身,丹田升起一道熱流,令原本沛然的真氣剎時滾得更加強巨,在身體裡如萬馬奔騰,不洩不快。
爆喝一聲,身形變得更加快速駭人,掌起掌落之間,一股沉雄霸氣的內力壓向眾人,逼得眾人難以進招;拂塵過處,唉叫聲四起,片刻地上躺滿了或震傷或昏厥的無爭門人。
真氣怒流,意猶未盡,劍子仙蹟一聲長嘯,勁猛真氣自體內爆發而出,足下一震,轟然巨響,飛沙走石,土葉彌天,天地一片混噸。
半晌,迴歸平靜。
花獨照被震得老遠,滿臉驚駭地張望身周,只見數十參天大樹或倒或歪,或斷或傾,樹林成了曠野,草地成了廢土;劍子仙蹟卓立於一個巨大凹地之中,凜若天神;無爭門人歪七扭八地橫臥在地。
花獨照一時愕然無語,劍子仙蹟緩步至她身旁,道:“拂塵上抹的是什麼?”他未點穴未下重手,想來是她動的手腳。
“哦,那是我從曠男怨女提煉出來的迷藥,叫『昏昏欲睡』。”
劍子仙蹟道:“嗯。那你在我人中抹的是什麼?”
“那是我研究出來,可刺激潛能,短時間增強功力的藥,叫『雷霆萬鈞』,這是我第一次試驗,不知道竟有如此效果。”
眼見四周一片狼籍,花獨照再如何不諳武學,也知道身旁之人決非泛泛之輩,呆呆地看著劍子仙蹟,道:“你……你不是說你武功普通嗎?”
“耶,做人要懂得自謙啊!”
“唉……”花獨照發了一會兒愣,道:“那、那咱們快離開吧!”
正欲離去,眾昏迷的無爭門人中突然竄起一人,手指一彈,一道毒粉往劍子仙蹟激射而去。花獨照先嗅到淡不可聞的腐臭之氣,明白是閾血毒粉,白衫倏動,已擋在劍子仙蹟身前。
劍子仙蹟更為迅捷,猿臂一伸,將花獨照扯到身後,他身材頎長挺拔,完全遮擋住嬌小的花獨照,毒粉沾染一身。拍出一掌,將彈毒之人打出林子,只聽見一聲慘嚎,一聲嗶哩哩笛音,再無聲息。
“劍子!”
花獨照急急攙住往下墜跌的劍子仙蹟,劍子仙蹟低聲道:“後面有人,你快走!”
只見不遠處黑點晃動,竟像又有不少人手,花獨照道:“撐著點!”將劍子仙蹟拉到背上。
劍子仙蹟伏在她纖背上,深怕壓垮了她,道:“你背不動的。”
花獨照搖晃一下,穩住身子深吸一口氣,雙手往後扣在劍子仙蹟腰帶上,防他滑落,施展輕功奔了出去。
奔出十來丈,未聽見人聲呼喝,空中卻傳來一聲聲笛音互通有無。花獨照不敢鬆懈,奮力疾奔。來到一處叉道,左邊道路平坦,顯是常為人徑;右邊生滿膝蓋高的荊棘。頓了一頓,滿頭大汗中,只覺左方吹來一陣涼風,心念一動,從懷中取出一小紙包,側頭問道:“你手使得上力嗎?”
劍子仙蹟舉起右手,道:“可以。”
花獨照將紙包塞在他手裡,道:“待會兒你我任一人衣衫給荊棘扯破,就撒了此粉。”
“嗯。”
花獨照將雙手往下扣在劍子仙蹟膝後,極力撐高他的身體,衝入荊棘之中。
密密麻麻的荊刺颳得小腿疼痛不堪,花獨照咬牙不敢喘一口氣,聽得一陣布帛撕裂聲,白裙一角已扯破掛在荊棘叢中。
劍子仙蹟開啟紙包,將裡頭粉末撒了出去,剎時幽香瀰漫,風吹來,將香味吹往右方擴散。他伏在她背上,一時還以為她體香大盛,接著恍然道:“是月下獨照?”
“嗯,他們帶有異蟲翁白頭,乃尋著我身上香味而來,我將獨照花曬乾磨成粉末,用來引開他們。”說著離開荊棘叢往左移動,鑽過一堆拍打在身上的枝葉,踏上左首平坦道路。
“好個調虎離山之計。”
數十無爭門人追至雙叉口,帶頭那人正要命令兵分兩路,驀然瞥見右邊荊路中掛有白衣一角,幽香陣陣,領路的翁白頭紛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