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獨照咳了幾聲,深深看著他,道:“我的心容不下你。”
“你還是念著他,你連死都念著他!”又悲又怒,捉起一旁的短刀往她咽喉刺下。
突然一道劍氣破空而來,閾奉熙雙手齊肘而斷,慘嚎聲中腐臭的毒血如泉噴灑,花圃成了毒血煉獄。牆上陡然躍下一人,一股寒冰腥臭掌氣往花獨照襲來。遠處白衣人迅若閃電般打入兩人之間,與那人對轟一掌。
目留蹤啊一聲,被對手強猛的真氣震碎兩臂,身子如斷線風箏落在研藥房旁,一動也不動。白衣人感到一股冰凜之氣從手心急竄而上,無暇理會,強以真氣穩住,抄起花獨照離開無爭山莊。
寅夜荒野中,劍子仙蹟扛著花獨照疾奔,花獨照又驚又訝,道:“你……你怎會尋了來?”
“我……”甫開口,身子不由自主一晃,跪落在地。
花獨照從他肩上滑下,駭然道:“劍子,你怎麼了!?”
劍子仙蹟微微一笑,道:“不礙事。”欲提真氣,卻感一股冰寒如錐般刺在丹田,身子一顫,真氣潰散凝聚不起。心知自己受了內傷,不再運力,想撐起身子,只微微一動,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緊緊一掐,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張口哇地吐出一灘黑血。
花獨照扶著他,顫聲問道:“劍子,你覺得如何?真氣提得起來嗎?心……心臟痛嗎?”劍子仙蹟照實說了。
花獨照愣愣地看著他,已知他中了“攏心剡”,一滴不捨哀慟落在心湖逐漸擴大,想哭卻哭不出來。
“你……你為何要替我接下那一掌?”
劍子仙蹟笑道:“我瞧你那麼瘦弱,他雙手一夾就可以像打蚊子一樣打死你了。我身強力壯,受他一掌還挺得住。”
“你……”花獨照氣一窒,眼淚成串落了下來,“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你別和目留蹤動手,怎地你不聽我的話?”
“當時情形緊迫,不容我深想。”見她淚如雨下,忍不住道:“其實我並不是要替你擋的,可是一時衝太快煞不住腳,這才剛好衝到你身前。”
花獨照不知自己怎麼還笑得出來,噗嗤笑了一聲,又啜泣起來。
劍子仙蹟搖頭道:“又哭又笑,令人費解。”
花獨照垂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