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無非是為自身而來,只是我派中師長顧及面子,才多給了一粒,林兄拿回去,也不過是送人了事。與其如此,成全了舍妹不也是一樣?她盼著這粒築基丹已有數年之久,林兄就如此忍心奪人所愛嗎?只要林兄應承下來,在下定有所報,這築基丹的服用,少不了要配上一堆輔藥,貴派自然早有儲備,但未必比得上我丹霞靈藥,在下可以全額配送。”
話說到這份上,也算足見誠意了,林雲意微微意動,然而可惜的是,這到手的東西,我還沒有吐出去的習慣!;
………【第三十四章 綿裡藏針】………
主意打定,林雲逸也不再打馬虎眼,正氣凜然地道:“朱兄言辭懇切,本不該推脫,只是這築基丹如此寶貴,林某何德何能膽敢據為己有?貴派之所以賜下靈丹,乃是看在兩派邦交面上,這靈丹不拘是一粒兩粒又或是十粒百粒,回山後都得如數上繳,如何分配自有師長們處置,林某豈敢自專!”
朱子青被他一番話噎住,一時無從反駁。
那朱琳事關己身,早已按捺不住,騰身站起,滿臉氣憤地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根本就是來*的,裝什麼好人!”
林雲逸面sè一冷,陡然放出神識,登時把毫無防備的她壓回到座椅上,這才沉聲說道:“我蒼雲傳承數千年,何曾稀罕過他人賞臉,誰又敢不給我們臉面!”
這話已經是**裸的威脅,朱子青尚未表態,他那三個師弟卻齊齊搶上前來,看那架勢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林雲逸可不想跟他們打群架,把語氣稍微放緩道:“姑娘所說*,純屬妄測!家父對丹霞曾有大恩,雖然我們並非挾恩求報之人,但貴派高風亮節,贈丹感謝也是應當的,你們可不要誤會了師長們的苦心,傷了兩派交情!”
“我呸,什麼大恩!不就是自己偷換了一葫蘆玉髓瓊漿,拿來給我們做人情,虧你還好意思提起!”
林雲逸聞言大窘,沒想到父親竟還幹過這等好事,然而嘴上自然不肯承認,縱身從床上跳下,怒髮衝冠地喝道:“好一個無恥之徒,竟敢敗壞我父清譽!若非看你是個女流之輩,絕不輕饒!”接著轉向朱子青道:“朱道兄,在下雖然不肖,尚不屑與辱及尊親之人交談,諸位請回吧!”心中暗暗得意,趁此機會把你們全打發了多省事,諒你也不敢先動手!
朱子青怎一個鬱悶了得,明明是來怒斥強盜的,怎麼轉眼間,自己一行反倒成了無恥之徒,任人驅趕了。然而總不能就此離去,沒奈何板起臉來訓斥妹妹道:“放肆,這種低輩弟子們口耳相傳的謠言,你怎敢拿來學舌,凌風前輩令名昭昭,豈是你能詆譭得了的!還不速速向林兄賠罪!”接著又對林雲逸說道:“舍妹年輕氣盛,說話不經頭腦,在下先替她賠罪了,還望林兄海涵。”
這廝明為賠罪,實則句句譏諷,林雲逸已然動了真怒,然而掂量一下,以一敵五,似乎並無十足勝算,便勉強按捺住火氣,悶哼一聲道:“朱兄品行高潔,林某怎敢遷怒於你,只是身為人子,絕不能再與令妹同堂議事,你可著她先行離去吧,否則一切免談!”這丫頭修為不弱,還是趕緊攆走為是,萬一動起手來,也輕鬆許多。
朱子青看他那神sè並無半分商量餘地,只得發話讓妹妹先走一步,朱琳還要爭辯,他使個眼sè,連哄帶騙地把她弄走了。
實力對比已然逆轉,林雲逸自覺掌控了局勢,大馬金刀地坐回床上,懶洋洋地說:“朱兄,不是林某不通情理,委實是我派門規森嚴,別看家父便是執事長老,若是我犯了事,他第一個饒不了我!”
朱子青心中暗罵,什麼東西!父子倆不要臉到一塊了,這麼鐵面無私的人還能監守自盜?臉上卻賠著笑道:“在下何嘗不知道林兄的難處,只是我也是有苦說不出來啊,舍妹從小嬌縱慣了,這到手的靈丹飛了,怎肯罷休。不過半rì功夫,就折騰得雞飛狗跳,在下實在是被攪得不得安寧了,這才冒昧前來。總之這事,還得仰仗林兄大量,好歹把她唬弄過去才是!”妹妹走了,也有他的好處,索xìng把所有事都往她身上一推,林雲逸總不好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唬弄?”林雲逸來了點興致,追問道:“還請朱兄指教,該怎麼個唬弄法?”
朱子青見他上鉤,心中暗喜,說道:“是這樣的,我派中分配築基丹的時候,都是透過飛針刺穴的大賽來確定名單的,舍妹便是三月前僥倖脫穎而出。倘若林兄能在這上面壓過她一頭,想必她也就沒臉再鬧了,林兄乃是名門高足,定然穩cāo勝券,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這個小忙,還望林兄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