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稱得上肆無忌憚,到得也最早,一直在跟其他人在大聲談笑著,看那架勢倒像是已經成了新的贏家一樣。
然而他們的意氣風發在見到林雲逸的那一刻就瞬間終結了,胎記在左邊的那個可能是老大,他氣急敗壞地朝文昊喝問道:“文兄,你這是何意?咱們自家兄弟聚會,你怎麼帶外人來了?”
文昊滿不在乎地說:“yīn兄,你怎麼這麼見外呢?咱們之前說的好好的,每個人都能隨意掌管自己的小島,接待幾個朋友自然也無妨,這位林雲逸林兄,就是新近搬到我那的,今天專程過來介紹給大家。”
林雲逸略一拱手道:“諸位道兄,林某有禮了。”
功高一層壓死人,不管有多麼不情願,幾個島主都不得不過來向築基高手請安,中間還有一個毫不掩飾自己的諂媚。
yīn老大事先做了許多準備,正可謂是躊躇滿志,可不甘心空歡喜一場,因此忍不住責問道:“文兄,您領這位林兄過來,難道是想請他替你出戰嗎?”
文昊訝道:“咦?莫非今天又有人惦記文某的蝸居不成?我還真是沒做什麼準備,不過如果林兄願意仗義援手的話,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林雲逸輕笑道:“叨擾了文兄這麼久,正該投桃報李。”
這兩人在這裡一唱一和,yīn老大差點沒氣歪了鼻子,勉強按捺著火氣說道:“你這麼做,豈不是壞了規矩。”他仍然不敢直接去責問林雲逸,因此話都是衝著文昊去的。
文昊正sè道:“yīn兄何出此言,請自己島上同道出戰早有先例,你早年挑戰朱兄的時候,不是也允許他的師弟上場了嗎?”
yīn老大一時語塞,然後馬上漲紅了臉反駁道:“這怎麼能一概而論,他們兩兄弟的修為可都是半斤八兩的,朱老弟還略勝一籌,你這……”他真想怒斥一聲:“你這簡直太欺負人了!”
文昊反唇相譏道:“這麼說照yīn兄的意思,就是於你有利的你就拍手叫好,自知不敵的時候就要搬出規矩來說事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個不停,yīn老二也加入進來,其他人則都在觀望中,文昊畢竟孤掌難鳴,漸漸落入了下風。
林雲逸悠閒自在地踱了一圈回來,看他們還沒吵出結果來,就用力咳嗽兩聲道:“咳,咳!看來林某是不受大家歡迎了。”幾個當觀眾的島主趕緊搶著過來巴結。
“林兄多慮了,您這樣的高人咱們請還請不來呢!”
“朱兄所言甚是,在下也是一見到林兄就心生傾慕!”
就連yīn老大也不得不假意說道:“愚兄弟絕對沒有針對林兄的意思,這都是我們跟文兄的家務事!”他將“家務事”三個字咬得格外重,寄希望於林雲逸能主動避嫌。
“家務事嗎?”林雲逸哂笑一下,又慢條斯理地說:“可是巧得很,林某跟文兄正是一家人呢!”話說一完,他就御器飛上半空,大袖一甩,附近海面上“嘭嘭嘭……”接連竄起十幾道丈多高的噴泉,眾人都是識貨的,分明看到水柱中夾雜著無數寒光閃閃的冰椎,心裡駭然想著:要是這些冰椎都是朝我打來的……
林雲逸又悄悄降落下來,恰好停留在眾人頭頂,居高臨下地說:“林某一時手癢,讓諸位受驚了,抱歉!”
“哪……哪裡的話,我等對林兄的神通十分仰慕的……”
yīn老大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終於話鋒一轉道:“我還真是嘴賤,好端端的竟跟文兄鬥上嘴了,我們兄弟倆又沒打算向文兄挑戰,這規矩不規矩的關我們什麼事。”說著鄭重地朝文昊作揖道:“方才多有得罪,請文兄多多包涵。”
接下來賓主盡歡,到最後居然沒有任何人發起過挑戰,完全成了聯絡感情的聚會。
臨近散場的時候,yīn老大試探著說道:“林兄,如今有了您這尊大神坐鎮,咱們這幫兄弟可就有了主心骨了,往後還得多多仰仗您的神威呢。”
林雲逸不置可否地說:“好說,只要不是太過為難的事,林某都不會坐視不理的。”至於什麼事情為難,那就得另說了。可是得了他這句承諾,眾人已經是喜出望外,又是一輪近乎肉麻的恭維。
回到島上後,文昊仍然沉浸在興奮之中,他生平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風光過,不由暗自慶幸自己當初的英明之舉。看林雲逸這樣子,估計是個隨遇而安的,要是先讓別人拉了去,那可就是另一番局面了。
得了好處,文昊自然不會吝惜對林雲逸的讚美,千恩萬謝地說個沒完。林雲逸終於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