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娉婷姑娘有訊息了!”落日恭敬地站在門外輕輕釦著房門。 眼前的房屋是專門根據主上個人要求興造的,造型獨特並非全木質結構,而是一切特質的沙石材料,格外的牢固堅實。四周封閉,全無窗戶,自然是不可能偷窺查探,大門也非普通的木門,極是堅硬,材料他也說不上來,總之是世間罕見,無堅不摧,甚是安全。 主上雖然身為女子,可是她做事向來謹慎,胸懷大局謀略,是個難得的帝王將相之才。 只短短的四年時間,大漠飛鷹在江湖上也是佔據了一席之地。 千羽寒從床榻上艱難起身,扶著腰背,只穿了見白色裡衣,從裡面開啟了大門。 落日看到她衣冠不整的模樣,愣了愣,臉上刷地一下通紅通紅,心跳如鼓,害羞地別過臉去不敢僭越地看她。 千羽寒這才反應過來,落日向來守規矩,為人拘謹小心,連忙掩上門,“我先換個衣服,你等下!” “是!”落日恭敬地站在門外,耳根燒灼著,臉上燙的嚇人。 雖然他極力壓抑著心底對主上的愛慕之情,可是沒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看到關於主上的物件,他的心底就忍不住地去想,想她兇狠罵人的模樣,想她溫柔淺笑的模樣,想她沉思嫻靜的模樣。 他深知這是不對的,可是他始終控制不住自己。 他就像是找了魔似的,發了瘋似的,毫無理智可言。 幸而主上並不知曉他的這點心思,否則,他真的不敢想。 千羽寒揚手,胡亂披了件外衫,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娉婷現在人在哪裡?” “就在沙克鎮上的一個普通的小村莊裡。”落日眸中透著幾絲異樣,沉了沉胡亂的心思,清了清嗓子,深呼吸,規規矩矩地回道。 “她現在情況怎麼樣,沒受什麼傷吧?從這裡出發快馬幾日能趕到?”千羽寒忍著痛抬起左手臂,吃痛地將衣服套了進去,凝了眼傷口滲出了血絲,眸中深沉了幾分。 “受傷倒是沒有,只不過……”落日猶豫著是不是還要說些什麼。 “沒有就好。我們儘快出發去找她。”千羽寒將腰間的繫帶鬆了鬆,整個後背和腰上的傷口因為她穿衣服的動作牽扯著,很疼。 她柔膩潔白的額頭之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浸溼了額間的髮絲。衣衫遮擋之處,盡是火辣辣的一片,疼得她幾乎快有些麻木了。 “可是主上有傷在身,不宜騎快馬,不如屬下去準備馬車。等過幾日主上的傷好了再……”落日眸光深沉關切地安排道。 “好,儘快!”千羽寒吩咐道,這傷的確是有些棘手啊! 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日激烈打鬥的情景,眸中的神色更是深了幾分,輕嘆一聲,越是這種危險的時候她更不能讓娉婷一個人流落在外。 她伸手拿過之前配好的金瘡藥,因為是後背和後腰受傷,自己給自己上藥有些困難,而大漠飛鷹中又沒有女子,她只能藉著鏡子給自己草草的上了些藥。 抖落了一下在地上,她不由地想,只怕這癒合起來的速度不怎麼快啊! 想著娉婷找到了,那火夕也就很快能回來了,到時候就一起去無妄山找師傅們了! 只是北堂翎,怎麼辦? *** 臨江樓。 這是金陵城赫赫有名的包打聽客棧,幾乎關於江湖上的大小八卦之事,這裡都會有人談論。 掌櫃的是個精瘦的老頭,面板黝黑,臉上皺巴巴的,只不過那雙眼睛卻是機靈的很兒,咕嚕咕嚕就跟會說話似的,絕對不是個好惹的茬兒。 塵飛揚與北堂翎端坐在一側雅間,隔著屏風可將一切盡收眼底,只不過這都已經兩天了還是一無所獲。 “師兄,不如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這一天兩天的還能耗,這十天半個月的,你耗得起,我可等不了。”塵飛揚一臉哀怨地凝著此刻面色深沉的俊美男子。 “等不了,也得等。”北堂翎冷冰冰地丟擲一句,篤定道:“她一定是出事了,否則不會一點線索也不留下。” 塵飛揚不耐煩地嘆了口氣,拿起身邊的酒杯,汩汩地喝了起來,“這要不是在西涼的都城金陵,公子我早就一家一戶地蒐羅起來……” “就憑你?”北堂翎霸氣地睨了塵飛揚一眼,真是大言不慚! “你這也太小看我了吧?怎麼說,我也是武林盟主的兒子……”塵飛揚不甘地想要反駁。 北堂翎忽然伸手打斷了他的話,軒眉緊皺,仔細地聽著廳內幾個人神神叨叨地與掌櫃耳語。 塵飛揚不以為然地小酌了幾杯,師兄啊師兄,也是走火入魔了。 好好的北洲寒王不當,偏偏跑來西涼都城的酒樓裡來聽風,真是世風日下啊! “小的明白了。”掌櫃的卑躬屈膝地恭敬回道。 北堂翎優雅起身,緩步踱至床邊,凝了眼門口騎上高頭大馬離去的江湖人物,他們的右側掛著一塊極是熟悉的令牌,上面是一隻飛鷹的標記。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