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幻像?”碧璽將手中已經完全融化了的銀線扔在了地上,咣噹一聲這細線竟然落在了地上,完好無損。
玉籬落伸手示意北堂翎,“殿下!”
北堂翎收手,內力虛耗,渾身無力,他眼睜睜地看著千羽寒被烈焰灼燒,最終灰飛煙滅。
心底就好像被烈火,慢慢地灼燒,從一個小小的洞,逐漸變大,變成了一個無盡的黑洞,最終幻化為了粉劑。
痛徹心扉。
“羽寒!你別走!”他伸手想去抓她,可是她卻徹底消失了,周圍的被褥床榻都好好的。
“真的是幻像!”碧璽仔細地檢視了四周物件,沒有任何被燒灼過的痕跡,所以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羽寒她去哪兒了?玉籬落,你怎麼了?”
“她恢復功力了。”玉籬落神色幽沉晦澀,心事重重地吐出一句,“怪不得蠱毒發作的如此迅猛……”
“可是我們沒有給她穹頂之花啊!”碧璽不可思議道,“這些時日她總是避著我,不讓我把脈,難道是怕我看出什麼。”
“無妄山上不只有我們有穹頂之花,七師傅那裡也有。”玉籬落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不會這麼急於恢復功力,“她肯定有很重要事情瞞著我們,尤其是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師姐她最近在藏書閣查西蒙王室的事情。”袁莞看到千羽寒突然消失連忙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還特意讓我查了一張寒冰床,傳說那張床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寒冰床?”碧璽凝眸,“難道就是西涼皇宮的那張?”
“聽師姐剛才的話,應該是有人想控制她,而她在極力反抗。”袁莞靜下心來說道,“會不會就是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要控制她做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而且這個事情肯定十分危險,她怕連累我們所以才特意讓我們暗中調查。”
“現在最重要的是,她究竟去哪兒了!”玉籬落心中焦急,“她強行恢復功力,蠱毒馬上就會發作,到時候神仙難救。”
“她故意製造這麼一個幻像,肯定是不想我們找到。現在怎麼辦?”袁莞也是急的直跳腳,早知道就不吵著鬧著要下山了。
不對!師姐她肯定是故意的。
“安頓好故人之子,恢復功力,第一時間肯定是去報仇!”碧璽篤定道,“羽寒不是拖泥帶水優柔寡斷之人,她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攔。”
“殿下,你趕緊回南陵皇宮去!”玉籬落對著此刻默然垂淚的北堂翎道,他整個人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只是呆呆的望著空空如也的床榻,眼神恍惚的就好像失去了光亮,失了魂魄似的。
“對,那個下蠱的賤女人!真該見她一次打一次,再殺了,再鞭屍!”袁莞此刻真是怒火中燒,恨不得能代替千羽寒去殺了那個挨千刀的賤女人。
“殿下!”碧璽察覺到了北堂翎的異樣,伸手在北堂翎的眼前晃了晃,“殿下,你怎麼了?”
“殿下?”玉籬落也察覺到了,趕緊跑過去,但見北堂翎眼底湧出幾滴清淚,晶瑩剔透,順著眼眶徐徐地滑落,打溼了他的墨色衣襟。
“是攝魂術!”玉籬落伸手用銀針封住了北堂翎的五識,“把殿下困在了剛才的幻境裡面。”
“羽寒這是什麼意思?”碧璽不解地問道,“她是不想殿下去找她嗎?還是想殿下就這麼以為她已經死了?”
“呸呸呸,別說死不死的了,我們趕緊去南陵吧!”袁莞這會兒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悔不當初,師姐這會兒也不知道會做什麼。
“塵飛揚去山上了,我們等等幾位師傅吧!再急也不相差這一時半會。”玉籬落將暈倒的北堂翎放倒在了床榻上,關心則亂,沒想到堂堂的寒王殿下也會中攝魂術。
“大師兄,他沒事吧?”袁莞雖然之前對北堂翎有些誤會,不過看他剛才拼盡全力用內力護住師姐,困在幻境裡傷心流淚的畫面還是相信他對師姐的感情是真心實意的。
“一炷香的時間自然會醒的。”玉籬落淡然說道,“幾位師傅多年未出山,這一次倒是要破戒了。”
“待在山上這麼多年是該出來走走了。”袁莞搖頭嘆道,“在亂世的時候隱居避世,現在天下太平也沒什麼好東躲西藏的。”
“怎麼會是隱居避世,指不定是在研究什麼機密武器呢!”碧璽猜測道,“就像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毒王谷也需要充足的銀子來維持生計,時常到谷外接幾個大單子,殺幾個人,售賣一些厲害的毒藥,在江湖上走動走動。我倒是覺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