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寒此時望過去,但見六師傅和七師傅還有玉籬落都站在床前,替昏迷不醒的碧璽檢查渾身各處的傷痕。
她心念一急,大喝道:“她不是碧璽!快走開!”
眾人聞言紛紛一驚,手中的動作也僵硬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躺在床榻上原本奄奄一息的碧璽倏然睜開冷酷嗜血的眸子,袖間多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刺啦一下,狠狠地刺在了站在她頭頂上方的七師傅。
剎那間,鮮血四濺,血流如注。
“師妹!”六師傅見狀,趕忙一掌將假碧璽劈開,從背後抱著臉色煞白捂著胸口冷汗直流痛苦不堪的七師傅。
“你怎麼樣?師妹……”六師傅趕忙扒開七師傅滿是鮮血的傷口,但見一柄寒芒死死地插在了她的心口,跟著她的胸腔不斷地起伏跳動,嚇得他整個人如入寒潭。
“師傅!”玉籬落從無比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趕忙跪地匍匐在七師傅的身側,替她按壓止血,他心底帶著無比的恨意,怒瞪著此刻被踹倒在地上,被塵飛揚用長劍抵住胸口假裝碧璽的女人。
那女子有些害怕地往後縮了縮,別過眼前,不敢對上玉籬落那吃人般惡狠狠的眼神。她抬眸望向了此刻同樣被長劍抵著頸部的毒後,滿是錯愕與複雜眼神,她不敢害怕更不敢哭,這些年她遭受毒打就如同家常便飯。
只有乖乖聽話,才不會生不如死。
越是無助越是痛苦,眼前的那個驅使她的女人就更會變本加厲的折磨她。自她懂事起,就再也沒有哭過。
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用的東西,是軟弱的象徵,她不屑!
“哈哈哈……報應……這是報應啊……”毒後也從瞬間的怔愣中回過了聲,看到七師傅胸口插著一把匕首,痛苦不已,快要死去的模樣,她的心底一陣歡愉,甚至忍不住仰天長笑。
她轉過身來,給了毀容女子一個讚賞的眼神,只是從她的眸底竟然看到了幾分愧疚。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冷笑,雙眸恨恨地眯了眯,隨即對著六師傅道:“青峰師弟,你若是當著我的面親手殺了她,我便原諒你當年對我的種種。”
“你這個毒婦!”六師傅聞言,氣得臉色鐵青,看著七師傅胸口的那把匕首,他和玉籬落只能先將七師傅放平,用銀針封住了周身的要穴,暫時先止住血,找一個環境好一點的地方拔刀。
“傅青峰!”毒後暴怒,一雙眸子染上了嗜血般的猩紅,怒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語畢,毒後吹了一記口哨。
七師傅如同著了魔似的,從自己的胸口拔下了匕首,瘋魔了一般朝著六師傅心口刺去。
“師妹!”七師傅顯然是沒有想到,匕首尖刺入了他心口皮肉,被他反手狠狠地打落,捂著流血的傷口,他快速地撒上了一些藥粉進行自我急救。
玉籬落狠狠一個手刀,將失去了自我意識的七師傅給劈暈了。
“師傅!”塵飛揚和北堂翎異口同聲地問詢道。
“為師沒事!”六師傅坐在地上運功調息,試圖將體內的毒血逼出體外,幸好剛才他反應快,若是那匕首再插入心口幾寸,只怕神仙也難救了。
“把解藥交出來!否則你們兩個就一起下地獄吧!”千羽寒上前狠狠地掐住了毒後的脖子,手指收緊,直疼得毒後臉色青紫。
“咣噹”一聲,毒後毫不猶豫地從袖中扔出一個白色瓷瓶。
玉籬落拿起瓷瓶,開啟聞了聞,卻也不敢給兩個師傅用,對著千羽寒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解藥。
千羽寒狠狠一巴掌扇在毒後臉上,瞬間雪白的臉上就多了五個手指印,一口鮮血從毒後的口中噴出,連帶著打落了兩顆牙齒,氣得那毒後怒目圓瞪,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抽筋剝皮。
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千羽寒一把奪過北堂翎手中的青紫寶劍,直直地對著她的後背狠狠地戳了一個大窟窿,勾唇邪笑道:“你想將我抽筋扒皮是吧?”
“你……”毒後忍著劇痛,滿臉震驚。
千羽寒手中握著的青紫寶劍顫抖了幾下,她只覺得體內的鎮魂珠似乎在回應什麼,體內熾熱的灼燒著,她飛速地將寶劍還給了北堂翎。
“是從前面剝皮好看呢,還是從後背,嘖嘖嘖……”千羽寒故作欣賞地繞著毒後笑道,“不如還是從頭頂開始吧!這樣最完整!等你被抽筋剝皮了還不會死透,看著自己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多開心啊!”
“你別亂來!”毒後嚇得面如土色,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