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漠,飛沙走石。
千羽寒費力地走在前面,火夕哼哼唧唧地跟在後面,皆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好累!”火夕不滿地嘟噥道,“你確定方向沒錯嗎?”
“錯不了!”千羽寒拿出壓箱底的指南針堅定地回道,指了指前方,“就是這個方向,沒錯!”
火夕很是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你可別瞎指揮……”
“總比你瞎飛好吧!”千羽寒無語問蒼天,要不是這貨中途迷路了,他們也不會落得如此慘境。
“我這不是時間太久,忘記路了嘛!”火夕狡辯道,“本來方向感就不好,現在飛了這麼久,東南西北也搞不清楚也是正常情況。”
“拜託,你可是神獸哎!”千羽寒搖頭感嘆道。
“不如你讓鳳凰出來,飛到天上去瞧瞧,說不準我就認得路了。”火夕一拍腦袋靈光閃現激動地說道。
“鳳凰沒空!”千羽寒再次長嘆了一口氣往前走。
“什麼事這麼忙?”火夕好奇地抬著腦袋問道。
“還沒飛到通天琉璃塔的盡頭……”
“不是吧!這都多久了,還沒到頂,這玩意兒玄乎的很啊!”火夕感嘆道,竟然和千羽寒之前想的一模一樣。
“既然都飛了這麼久了,半途而廢總歸是不對的,我打算讓它在飛幾天……”千羽寒沉吟片刻鎮重道。
“估計玄!”火夕搖頭晃腦地回道,“要不是我記性不好,以前的事情大多都記不清了,你也不至於想出這麼笨的法子。”
“你也知道自己不靠譜呢!還算有自知之明!”千羽寒奚落調侃。
“我那時候不是年輕不懂事嘛!誰知道人性如此複雜可怕……”火夕滿臉委屈,活像一個剛出社會被現實毒打的年輕人。
“行了,別廢話了,留點力氣走路吧!”千羽寒站在一處,抬手遮著日光,望著身後的一長串腳印竟然有一種回到五年前的恍然。
幾抹黑影在暗處觀察,隨即迅速地消失離開。
南陵國。興安城。
暗衛躬身向南宮珏行禮,此時的南宮珏穿了一身普通的青玉色男裝,面容俊朗,氣質不凡,但是卻退下了幾分帝王的威壓之色。
“真的看到她了?”南宮珏壓抑著的聲音帶著幾絲微顫,手中捏著的迷信被他緊緊地拽在手心,不斷地揉搓著,就好似此刻他的心,不斷地在煎熬著。
“是!屬下等在南陵與西涼的荒漠地帶看到了千羽寒,她身後還跟著一隻白狐狸。”暗衛恭敬地回道。
南宮珏俊逸的臉上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清朗的眸中帶著亮光,手中的密信更是捏緊了幾分,“來人,去西涼邊境。”
“大王萬萬不可!”南宮珏身後跟著的一人大膽走出來阻攔,面色沉靜而凝重。
“八皇叔,這是何意?”南宮珏黑沉著臉,不怒自威。
“大王,您怎可為了一個女人而置大好江山不顧?”說話此人是南宮珏的皇叔,八賢王,南宮胤。
他是太上皇最小的兒子,年歲比南宮珏長八歲,宅心仁厚,為人仗義,在南陵聲望頗高。這些年也一直在盡心盡力地輔佐南宮珏,是為南陵皇室的肱骨之臣。
“八皇叔,本王也只是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否則本王會抱憾終身的。”南宮珏眸光望向了遠方,彷彿已經看到了佳人。
“大王,三思啊!”南宮胤長嘆了一口氣勸阻道。
“這段時間就由八皇叔監國。”南宮珏一甩衣袍,去意已決,一雙深眸帶著幾絲怒意,似乎再說就不客氣的意思。
南宮胤意味深長地望了眼揚長而去的南宮珏,隨即也起身離開了。
大漠飛鷹。
“主上回來了!”門口看到千羽寒和火夕的侍衛激動地大聲呼喊道。
不一會兒,府邸門口就圍滿了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千羽寒頓時覺得有一種像是動物園的猴子被人圍著看的意思。
“主上!”
“您可算是回來了!”
“五年了,咱們可是日日夜夜盼著您呢!”
眾人一言我一語,激動地心情溢於言表。
“主上!”落日與風行還有管家聽到訊息也火急火燎地趕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千羽寒,激動的熱淚盈眶,紛紛跪倒在地。
其餘眾人也紛紛跟著跪倒在地,齊聲高呼:“恭迎主上回府!”
“恭迎主上回府!”
“恭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