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都是些皮外傷,撒點上等的金瘡藥包起來就行了。”
雲曼看著他紅透的耳朵,忍不住輕笑道:“你一個大男人,害什麼臊啊!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南宮珏聞言,又羞又怒,卻無言以對。
“哼!我還怕你對我做什麼呢!”雲曼不滿地說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南宮珏有些無語地凝了眼玄凰劍和玄鳳劍,無奈地說道:“今日天色已晚,至於這兩把劍也只能等到明日了。委屈姑娘今晚……”
“楚河漢界!你睡裡面,我睡外面。”雲曼將一個枕頭放在了床榻中間,赤裸裸地威脅道,“你要是敢行什麼不軌之事,我就直接拿根銀針扎死你!”
“是你想太多!”南宮珏飛速爬上了床,走到了裡側躺好,“我可對棺材裡爬出來的女人不感興趣。”
雲曼無語望青天,這話說的。
行,這是最好!否則,有你好果子吃的。
兩人都默契地躺下,室內安靜地可怕,就連彼此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說尷尬那是肯定的,兩個陌生人睡在一起,能不尷尬嗎?
那是相當的尷尬,而且還是一男一女。
“睡覺!或許睡醒了我就全都記起來了……”雲曼如同囈語般低聲呢喃。
南宮珏卻被她這句話攪得不得安寧,曾幾何時,他也無數次地這般告訴自己。
側眸凝了眼此刻正閉目安睡的女子,他竟然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覺。
“你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做什麼?”雲曼雖然閉著雙眼卻能清晰地察覺到投射在自己身上那兩道熾熱而毫不避諱的眼神。
她伸手快準狠地將南宮珏地臉給推到了一邊,抓了抓被子繼續睡覺。
南宮珏只覺得被她觸碰到了一邊臉頰上好似被火灼燒過一般,通紅通紅的,好像馬上就要燒起來了似的。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滾燙的肌膚,心緒不寧,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
他望著頭頂的帳幔,心中狐疑,他這是怎麼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千羽寒他從來沒有因為第二個女人影響了心性,可是如今他卻因為身側躺著的來歷不明的女人輾轉難眠。
想想還這是有些可笑!
“大半夜的你笑什麼?怪嚇人的。”雲曼側了個身滿臉嫌棄道。
南宮珏聞言,尷尬地也側過身去,兩人背對著背,氣氛再次尷尬。
“睡不著,咱們聊聊天唄!”雲曼翻了個身,伸手戳了戳南宮珏的後背。
南宮珏只覺得渾身一陣僵硬,嚴肅著臉,轉過身去,和她面對面。
“反正大家都睡不著,閒著也是閒著,折騰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兄臺你怎麼稱呼?”雲曼狡黠靈動的眸子撲閃了幾下,白皙柔嫩的肌膚,吹彈可破,在淡淡燭火的映照之下就好像一個精緻的瓷娃娃。
南宮珏淡淡說道:“你叫我南宮就可以了。”
“南宮!”雲曼懂事地點了點頭,“好名字!”
南宮珏一時有些窘迫,隨開口問道:“那你呢?”
雲曼微微蹙眉,嫣然淺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不如我就自己給自己取個名字。”
南宮珏一時有些無奈,剛才竟然忘記她失憶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般冒失。
“現在外面在下雪,不如就叫聽雪怎麼樣?”雲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詢問道。
“不錯!好名字!”南宮珏點頭讚歎,眸中帶著更多的是欣賞。
“多謝誇獎!”雲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畫面頓時和諧了許多。
“公子……”追風推門而入竟然看到如此曖昧的一幕,真是恨不得立刻戳瞎雙眼,他趕忙伸手捂住了眼睛,“這位姑娘的藥熬好了,趁熱吃吧?”
“拿進來!”南宮珏優雅地從床榻上起身,看著追風那送了藥,飛一般跑了的模樣,不由地皺眉,真是大驚小怪!
雲曼將黑乎乎地藥汁端了起來在鼻尖聞了聞,隨即仰頭一飲而盡,吐了吐舌頭滿是抱怨地說道:“好苦!”
南宮珏看她這幅天真無邪地模樣,打趣道:“還不是你自己開的藥方?”
雲曼不由地翻了個白眼,老老實實地給南宮珏遞了個眼色。
南宮珏秒懂,將桌案上的水杯提給了她,兩人之間的默契還是相當足的。
“噗!”雲曼忽然吐出一口黑血,那血濺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