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酋,駐北大營內。
司徒耀陽一臉疲憊地從馬上下來,伸手按了按眉心,快步往主帳內走去。
他看到北堂翎正在認真研究作戰輿圖,整個人毫無形象地躺在了椅子上,看上去好像上陣殺敵剛回來似的。
北堂翎挑眉,“你這是揹著我做什麼壞事去了?”
“冤枉啊!我可沒有!”司徒耀陽攤手無奈地笑道:“我現在就好像坐牢一樣,十二個時辰都被人盯得死死的。”
北堂翎勾唇笑道:“你肯定是哪裡得罪人家了,自己好好想想。”
司徒耀陽瞪大了眼睛,痛苦地捂著腦袋,怎麼想都想不出究竟是哪裡惹到那女羅剎了。
想他這一生什麼事情沒碰到過,也算得上是跌宕起伏,風雲變幻的人生,怎麼就遇到這個坎過不去了呢!
原本他處理好了大姐的後事,順便狠狠地折辱了那個狗日的太上皇,回到軍帳大營裡就看到北堂翎身邊跟著一個陌生的小姑娘,長得清秀可人,溫婉端莊,可不知為何對他卻是滿臉兇惡,簡直就像要吃了他。
他以為對方大概是認錯人了,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全程瞪著他。而且很多時候都是出其不意,就好像是身邊跟著個女鬼,冷不防就會冒出來嚇唬嚇唬你。
原先幾天司徒耀陽也就忍了,到後來他實在忍無可忍,怒罵道:“你有病啊!”
東方清河挑了一下好看的煙眉:“我是有病啊,你有藥嗎?”
司徒耀陽:“……”
他真的覺得她有大病!
他磨了磨牙,扭頭就走。
東方清河輕哼了一聲,跟在她的身後,繼續瞪著他。
司徒耀陽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遇到東方清河這種,他真的是服了!
他扭頭瞪著她道:“你想幹嘛?”
東方清河挑眉:“我來看著你,免得你破壞了師兄的作戰計劃。”
司徒耀陽再次磨了磨牙,想要揍她,只是想想她畢竟是北堂翎的小師妹,若是真出了事,北堂翎肯定不會饒過他的。而且他們北酋的男人從來不打女人,那就是懦夫的表現,他才不會跟她一般計較呢!
他忍!
他深吸一口氣,在心裡對自己道:“就當是被狗瞪了,被狗瞪了我再瞪回去,豈不是跟狗一般見識?”
他如此一想,內心就平靜了很多。
事情卻沒有這麼簡單,東方清河竟然惡人先告狀,去北堂翎那裡說司徒耀陽偷窺她,被她抓了個正著,要求按照軍法處置。
軍中本來是不允許女人進入的,東方清河是依仗著北堂翎請來的援軍身份住進來的,這會兒弄出這種事情來,按照軍法那是要打三十大板,不死也殘的。
司徒耀陽氣得差點吐血,他極力否認,卻還是無法自證清白。
東方清河挑釁地看了司徒耀陽一眼,眼裡的得意不言而喻。
司徒耀陽的表情有些複雜,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乖乖地出去領罰了。他皮糙肉厚的,這區區三十軍棍對他來說雖然沒那麼嚴重可也足夠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只是他想不通這個女人究竟是發什麼神經,處處針對他,而且還如此囂張,這裡可是北酋,是他的地盤,可由不得她來欺負他!
他覺得得想個法子,給她一個下馬威,否則的話,往後只怕她是要騎到他頭上來作威作福了。
他有些糾結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將那個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於是乎他找了自己軍中多年的好友徐輝一起來商議這件事情,徐輝年歲比司徒耀陽長几歲,為人機敏,主意也多。
他在聽完司徒耀陽的想法後,用看著二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你這什麼眼神?”司徒耀陽氣呼呼地問道:“快點幫我想想辦法!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你當真沒看出點門道來?”徐輝抽了抽嘴,要不是皇上下了死命令,他真的好想告訴這二貨真相。但是他平日裡挺聰明的一個人,這會兒怎麼腦子秀逗了呢!
“門道?”司徒耀陽眼珠子轉了幾圈,有些迷茫地搖了搖頭,“好疼啊!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報仇雪恨!”
徐輝看了眼死死抓著他大腿的手,很是無語地長嘆了一口氣,“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我給你出個主意吧!”徐輝正襟危坐滿臉嚴肅道。
司徒耀陽看向他,覺得腦殼有點疼。
“我看人家姑娘如此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