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為什麼要去和親?”娉婷哭著鼻子問道。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千羽寒站在窗前,靜靜地望著前方一片竹海,眼神冰冷空洞,“或許只有犧牲了我一人,才能讓整個相府都安生吧!有些人一出生,就註定是成為犧牲品,去祭奠他們的功成名就。”
“小姐!娉婷跟你一起去!”娉婷執拗地說道。
“你這個傻姑娘,去了那種地方就只能客死異鄉。我讓娘多給你置辦些銀兩,你趕緊離開相府吧!”千羽寒將自己首飾盒裡的一對玉製耳環塞給了娉婷,“這算是我最值錢的首飾了,你拿去當嫁妝吧!千萬不能讓婆家看低了。娉婷,願你幸福!”
“小姐,娉婷不走!娉婷要跟著你一起去和親。”娉婷哭著道。
千羽寒淚流滿面,厲聲道:“讓你走就走!還不快走!走!”
“小姐……”娉婷哭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千羽寒只覺得渾身最後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她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一旁,抱著自己一陣痛哭,最終永遠都只剩下她一個人。
月黑風高。
竹林深處,千羽寒睡夢中好似有人將她扔在了地上,有人在胡亂地扯著她的衣衫。
千羽寒睜開迷濛的雙眼,但見一個矮小猥瑣的男子奮力地撕扯著她的衣衫,她一聲尖叫破空,奮力反抗,“你幹什麼?你是誰?放開我!”
男子狠狠一巴掌摔在了千羽寒的臉上,疼得她腦殼生疼,嘴角流出了鮮血。
“放開我!救命!放開我!不要!不要!”千羽寒拼命地反抗,男子絲毫沒有動搖,手上的動作更加粗暴。
千羽寒胡亂之中將頭上的髮簪拔了下來,緊緊地握在手上,男子扯下千羽寒衣衫,匍匐在她雪白的頸脖間,親吻著她素白無暇的肌膚。
千羽寒奮力將髮簪刺進了男子的頸脖裡,鮮血瞬間噴湧而出,落在遠處的樹葉上,地上到處都是鮮血,伴隨著男子悽慘的叫聲,千羽寒嚇得渾身哆嗦不斷地往後退。
“賤人!”男子一手捂著傷口,起身正欲撲向千羽寒。
千羽寒瑟瑟發抖的抓著尖利細長的簪子朝著男子的胸口一陣亂刺,每一次都帶著必死的決心,大不了同歸於盡:“殺了你!殺了你!我殺了你!”
那男子就瞬間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珠子惡狠狠地盯著千羽寒,渾身鮮血直淌……
千羽寒戰慄著扔掉了手中的髮簪,整個人蜷縮道一側的假山邊,拼命地擦拭著手上的血漬,將頭整個埋在了兩腿之間。
“小姐!小姐!你在哪兒?”娉婷順著腳印找了過來,她壯著膽子小聲地叫喚著,生怕出什麼岔子。
“娉婷!”千羽寒好像在崩潰的邊緣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殺人了……怎麼辦……我殺人了……啊……”她舉起黏糊糊溼漉漉滿是血腥的纖手,哭得梨花帶雨,不成人形。
“小姐,別哭!別哭!”娉婷看到幾乎崩潰了的千羽寒,環視四周,趕緊徒手挖了個大土坑將屍體埋了起來,“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千羽寒見娉婷的手都是血跡,也跟著她挖起坑了,那具屍體被一腳踹下了坑,四周在用泥土掩埋好,還插上了幾株花草。
“小姐,走!”娉婷抱著瑟瑟發抖的千羽寒離開了。其實這裡根本就沒有出相府,只不過是一處荒地,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害她的。
“別怕!洗了澡,睡一覺,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娉婷安慰著千羽寒。
只要熬過這段日子,就能離開這吃人的相府了。千羽寒默默點頭,告誡自己一定要忘記今晚的一切!
和親的日子馬上就要來了,千羽寒本打算去老夫人那裡請個安,道個別,畢竟是自己的長輩就算她在不喜歡自己那都是她的事情,她不能沒有禮數。
“可惡!那個王二到現在都沒找到?”千琴心氣得拍桌子,“你們究竟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說可靠的很嗎?現在人呢?”
“李嬤嬤,人可是你找的。”老夫人斜了眼李嬤嬤,威嚴懾人。
“老夫人,王二是老奴遠方的表哥,老實巴交,肯定不會出去亂說的。”李嬤嬤嚇得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不過就是讓他毀了千羽寒的清白之身而已,又沒讓他殺人放火,人就這麼嚇得跑路了?”千琴心氣得牙癢癢,“事情究竟乾沒幹成現在都不知道。”
“那個野種命還挺硬的。”老夫人放著狠話,目露兇光。
“祖奶奶放心,這次送親隊伍都是慕容家的幕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