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西涼嗎?”老將軍繼續追問道。
“恩!西涼、南陵、北洲我都去過,四處流浪,無依無靠。”千羽寒一副可憐兮兮的慘樣,試圖博取些同情,畢竟自己還救過他一命。
“從來都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老將軍再次問道。
“沒有!”千羽寒點頭回到,難不成這具身體的主人和這個老男人有些淵源?
“你身上有咒知道嗎?”老將軍繼續問。
“什麼?”千羽寒一臉茫然,什麼皺……
“幾歲了?”老將軍就跟查戶口似的再次詢問。
千羽寒搖頭,表示不知道。在對方是敵是友不清的情況下,乾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最好,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咳咳咳……”老將軍忽然咳了起來,用一旁的方帕捂著嘴,帕子上竟然有殷虹的血漬。
“我給你看看!”千羽寒伸手去把脈,這才發現這位老人家的脈搏極其虛弱,有一種油盡燈枯之感。
“我的時間不多了。”老將軍一副從容赴死的表情,“真是沒有想到,臨死之前竟然還能碰到你……”
千羽寒沒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也無所謂,趕緊離開這裡才是最要緊的事,“將軍,我看您身子有些虛,要抓點補氣的藥材好好調理一下。”
“你還懂岐黃之術?”老將軍滿是驚奇地問道。
“略懂些皮毛而已。”千羽寒謙虛地說道,“之前不懂事誤闖了寶地,還望您海涵!就是,我什麼時候能走啊?”
“很快了!”老將軍靠在座椅上,很是虛弱勞累的模樣,閉著雙眼問道:“你之前的那些炸藥是怎麼來的?”
“這是,我自己做的。”千羽寒覺得這會兒要是太弱也實在被動,怎麼著也要有個秘密武器撐著,說起話來也有些底氣。
“你很聰明。”老將軍忽然冒出一句,千羽寒有些不知所措,這話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血紅的地毯筆直蔓延寶殿正前方的漢白玉階,兩側的官員皆躬首哈腰迎接,四周密密麻麻到處都是穿著鎧甲的軍士,這一看儼然就是皇帝上早朝的模樣。
千羽寒心中惶恐,這算怎麼回事,這恐怕是他們的終極秘密基地吧!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她可不想死在這個破地方。
“本將今日禪位!”老將軍一身戎裝,威武不凡,氣勢如虹。
“將軍!”眾人驚聞,面露不捨,悉數跪在地上,試圖規勸。
老將軍揮手阻止他們說話,“本將心意已決!”他朝著千羽寒揮了揮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邊,將手中的黃金戟顫巍巍地拿了起來,放在了千羽寒的手中,目光灼灼,“從今日起,你便是大漠飛鷹的大將軍王!”
千羽寒只覺得手心一沉,心底也跟著一沉,不可置信地望著老將軍,隨即環視四周靜謐的可怕。
“將軍,這……女子來歷不明……如何能勝任?”有人開口質疑。
“妖女,你是不是用了什麼妖術迷惑了將軍?”場上之人都是血性男兒,紛紛拔劍相向,試圖將千羽寒給就地正法。
“一切皆是緣法,能進入我輩歷代先祖的安眠之地,破除玄門陣法之人,便是天選之人!任何人,不得有異議,否則殺無赦!”老將軍一邊說著一邊就咳嗽了起來,就連喘氣都有些連線不上。
“將軍!”眾人都站在原地,嘴上不說,可是心裡卻是一萬個不同意。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用了什麼法子讓將軍禪位於她。
千羽寒清亮的眸子掃過眾人,階下都是憤憤不平之輩,尤其是之前欺負小成的那幾個老將軍的親侄子,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按照輩分這大將軍王的位子怎麼也能輪到他們的手上,這會兒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還是個來歷不明身份不詳的賤丫頭。
“能不能離開這裡,就靠你自己了。”老將軍伸手將黃金戟塞進了她懷裡,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充滿這希冀與慈愛,就好像一個父親看著女兒的寵愛眼神。
千羽寒被這個眼神看的有些呆愣,甚至想著難不成這位老將軍就是原主的親生父親,不然她怎麼會把自己的畢生心血交給她這個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陌生人?
千羽寒手持黃金戟,霸氣十足,從容不迫道:“從今天起所有人聽我號令!”
眾人無一人出聲,顯然是對她不夠誠服。
“承蒙將軍厚愛,將大將軍王的位置傳給我。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儘管說出來,這麼藏著掖著,你們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千羽寒明眸皓齒,嫣然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