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十五這一日,千羽寒和“玉籬落”坐馬車到了西涼皇宮,火夕在馬車內興奮地跳躍著,它實在是激動興奮的很,上躥下跳,不得安寧。
赤霄殿內,西涼王勤勉地批閱著各地的奏摺,揉了揉眉心,看到千羽寒懷中抱著的白狐狸,神色幽暗低沉,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危險人物。
火夕感受到了敵意,瞬間變成了赤紅色,雙眸如同一團烈焰熊熊燃燒起來,朝著西涼王的方向怒吼了一嗓子,它的聲音嗚咽低沉帶著幾分試探。
“火夕!”千羽寒伸手順了順火夕的毛髮,示意它稍安勿躁,請拍了拍它微微顫抖的脊背。
火夕被主人安撫後,總算是恢復了正常,一雙靈動的狐狸眼珠子盯著西涼王不放,就好像要將它看穿了似的。
“這隻白狐狸……”西涼王欲言又止,不該從何說起,五年前他明明記得它發狂暴走踩死了不少人。
“大王不用擔心。”“玉籬落”適時走出來打圓場,“這次羽寒能回來都是靠著火夕,它當初發狂也是因為藥物作用導致的。今日也需要靠它讓羽寒恢復記憶。”
西涼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很多事情其實他並不瞭解。
當初他只是站在功利的角度看待這一切,卻從來沒有去好好的瞭解一下事情的真相,最終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如今,上天再給了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他一定會好好把握住,絕對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時辰還早,去看看你娘吧!”西涼王起身往如意殿而去,千羽寒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千若雪的眼線早就將西涼王的行蹤告知了她,她凝了眼正伏案抄著經文的長風流雲,在她耳畔低聲道:“娘,之前雪兒與你說的那個妖孽,她過來了!”
長風流雲拿著狼毫筆的手微微抖了抖,清眸中瞬間迸射出狠毒的殺意,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隨即她繼續著手中的事情,抄寫著經文。
“流雲!”西涼王快步跨進了大殿內,看到長風流雲今日特別的安靜,伏案抄著經文,神色極為認真。
“大王!”長風流雲抬眸凝了眼緩步走來的西涼王,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眸中皆是清明之色。
西涼王見到她認出了自己,心底一陣歡喜,快步上前,走到了她的桌案前,低垂望著她在些什麼,“今日抄寫的什麼經文?”
“平安經。”長風流雲平靜如水地回道,“很多時候都覺得腦子一團亂麻,只有抄寫這些經文的時候才覺得心裡變得安靜下來了。”
“別累著了,慢慢抄。”西涼王見她似乎比以前好多了,心中感慨萬千。她最嚴重的時候根本就不識人,還不斷地要自戕,那個時候他就好像落入了無邊地獄之中。
“我知道。”長風流雲垂眸淺笑道:“我又不是三歲孩子。”
長風流雲再次抬眸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千羽寒,她今日穿著一套粉藍色的裙衫,手中抱著一隻白狐狸,簡單的髮飾打扮卻襯得好似明珠碧玉般美好,她的眸色微微一亮,手中動作頓了頓。
“娘!”千若雪見長風流雲瞬間失神,緩步走了過去,小聲提醒。
長風流雲收回了落在千羽寒身上的視線,不緊不慢地問道:“那是誰啊?走近了讓我瞧瞧!”
千羽寒微微一怔,隨即緩步上前,站定在長風流雲跟前。
長風流雲放下筆墨,伸手牽起千羽寒的手,低眉淺笑著說道:“我怎麼瞧著你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千羽寒很是無語,不知該如何解釋,只不過還不等她開口,一星寒芒便已經從長風流雲的袖中飛洩而出。
一把匕首狠狠地捅向了千羽寒的胸口。
就在那匕首即將沒入胸口,千羽寒足尖一點便凌空躍起,巧妙地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流雲!”西涼王快步上前抱住了此刻正拿著匕首到處找人亂刺的長風流雲,“快住手!”
“妖孽!我殺了你!”長風流雲一邊咒罵著一邊被西涼王死死按在了地上,不得動彈,“雪兒,快殺了那個妖孽,快!”
長風流雲將手中的匕首扔到了千若雪的腳邊,激動地喊道:“殺啊!快啊!”
千若雪看著腳下的匕首,整個人都楞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你不是說她是妖孽嗎?你快殺了她啊!雪兒!”長風流雲怒喝。
千若雪的臉瞬間煞白,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渾身冷汗直冒。
“千若雪!”西涼王臉色黑沉,呵斥聲壓下來,讓人感覺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