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如果一直保持沉默,那可能會影響他們兩個人的心情。鑑於他們很可能正在進行一次漫長的旅行,前頭提到的那種可能最好還是不要發生。
“嗯。”他最後只能這麼說,還點了點頭。
託尼從舷窗玻璃的反射上看到了希德的動作。“出發之前,你覺得我們的成功機率幾乎沒有;但現在,你看起來挺適應的?”似乎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啊!
希德點頭,又搖頭。“因為我很清楚地知道,這一趟勢在必行。”他說著,把一隻手搭到託尼肩頭,“就和你說的一樣,要把事情做成像是我們隨時能夠回來;而現在,我們才剛剛開始。如果這時候就不適應,以後怎麼辦呢?”
託尼撇嘴。“我就知道不該和你鬥嘴,因為你到時候都會用我自己的話來說服我自己!”
“不然呢?”希德微微側頭,嘴唇跟著這動作扭出一個似乎無奈的弧度,“除了你自己,還有誰能更快說服你?”
託尼回以一個瞪眼。“這時候我就特別想念從前,”他嘀咕著說,“就算你知道,你也什麼都不會說,比現在可愛多了。”希德實在太瞭解他了,有些時候比他自己還要了解!
“你這是惱羞成怒嗎?”希德好笑地問,又補充道:“其實現在還來得及。你知道的,你還可以返回地……”
“得了吧,快給我閉嘴!”託尼不由分說地打斷了希德的設想。“還記得我出發前和你說過什麼嗎?”他說話的調子放平,同時變重:“別、想、一、個、人、幹!”
“我只是開個玩笑。”希德笑著對他眨眼。
“那以後也不許了!”託尼立刻道。“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如果你這麼說的話……”希德故意拖腔拖調地回答,直到託尼給他一個白眼才不賣關子,“遵命?”
託尼依舊不滿意。“疑問語氣是什麼意思?”他雞蛋裡挑骨頭。
希德果斷換了個方式去堵住那張找起麻煩來就無窮無盡的嘴。兩人身體貼近,胸膛相互擠壓,不一會兒就蒸騰著加熱了周圍的空氣。
“不管怎麼說,太空還是有個好處的。”深吻分開後,希德這麼表示。“至少不會有人半途想要拜訪你,嗯?”
“我就知道你在裝!”託尼頓時沒好氣起來。他就說嘛,怎麼可能只有他一個人在半途被打斷時很惱火?希德那時的冷靜反應果然是糊弄人的!
希德半眯著眼睛看託尼。正常情況下,他很少露出這種沉迷在欲|望中的神情;他一向自制,並且只願意讓託尼一個人看見。“所以,現在呢?”他故意壓低聲音,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t恤布料在託尼腰後摩擦,“實驗室,或者我?”
為了飛船,他們之前在實驗室裡沒日沒夜地趕工,根本沒時間來紓解身體需要。沒機會也就算了,有機會、有時間、還不會被人打擾,那還等什麼?
“收發器關了嗎?”託尼嘴上這麼問,手卻已經不老實地探向了希德的襯衫紐扣。
“當然。約好兩個小時後再聯絡,你忘記了嗎?”希德不甘示弱,快準狠地解開了託尼的褲腰帶。
“自動駕駛沒問題?”託尼哼哼著道,努力不讓自己太輕易地被快感俘獲。但就算他真的腿軟也沒什麼可羞恥的,他這樣的正宗地球人怎麼能和外星人比,對吧?
“我們還要至少兩天才能離開已知星域。”希德的回答準確,但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些暗沉的喘息。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等等,你這是在報復我嗎?”故意在這種時候問他一些正經得要命的問題,好讓他裝不下去?
“現在才發現,未免太晚了一點。”託尼已經在對希德釦子的戰|爭裡獲得了勝利,在承認自己使壞的同時,一口咬上了希德的胸膛——
希德倒吸一口冷氣。並不是痛,而是一種熟悉至極的戰慄感。“你現在很有精神,是嗎?”簡直和以往一樣熱情……不,是更熱情了!
“我以為這種問題早就不用浪費口水問了呢。”託尼正忙著,這話是他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帶著些黏糊糊的水聲。為了證明這點,他還往前挺了挺跨,讓兩人的下|身擠在一起。
“……我明白了。”希德這麼回答,果斷地把作亂的傢伙抱起來,大步往起居室方向走去。既然前途未卜,那就在那之前享受一次徹底的狂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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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天王星。
“這艘飛船好像和以往的那些都不太一樣?”今天輪值的克里人覺得這事情很稀奇。“光是外層就不同,它似乎堅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