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份,那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是逃出來的?自己的行蹤會不會暴露?她的安穩日子才剛剛開始呀!這下徹底睡不著了。
玉珠現在很煩躁,因為她又坐在了容越面前,只不過這次,是她主動找來的。
“那個……容爺,你之前不是說我有事可以找你幫忙嗎。”躊躇了一會兒,玉珠開口。
“黃小姐,有事敬請開口。”
“您說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也知道了…別人是不知道我來到了上海灘的吧。”玉珠儘可能地說得委婉。
“是,黃小姐放心,以後別人也不會知道的。”容越瞭然,答道。說實話,一開始知道玉珠就是新加坡張家出逃的少奶奶時,他是有些吃驚的。這個女子,看似柔弱溫婉,沒想到也有幾分決絕與勇氣。
玉珠終於舒了口氣,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對容越的印象也有了幾分改觀,終於放下了對他的反感:“那多謝容爺了。‘黃小姐’不敢當,叫我玉珠就好。那容爺,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告辭離去。
這位出逃的少奶奶倒是有點意思,容越樂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考完試了,我回來了~
☆、第十四章 重逢
之後的日子,玉珠確實過得風平浪靜,按時上下班,空閒的午後就在家樓下咖啡館點上一杯咖啡,捧本書靜靜閱讀。其實她心裡是十分願意再去那金碧輝煌的百樂門坐坐,欣賞歌舞品嚐美酒,但上次的事讓她頗有幾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也就歇了這份心思。
至於容越,她是很久沒見了,嚴格地說是就沒見過幾次面。容越偶爾讓她充當一下翻譯,不過也僅此而已。至於像話本里寫得那樣因緣相會然後互生情愫,玉珠與他更不可能。先不說容越知道玉珠結過婚不可能當這男小三;也不說容越其實已有曖昧物件——上海灘當紅影星白明月,玉珠不可能當這女小三;更不用說黑幫大佬事務繁忙哪裡顧得上風花雪月。所以,玉珠從來都是把他當成一個偶然得來的朋友兼靠山,也樂意偶爾幫忙做一下翻譯。
確實,在這尊“靠山”的庇護下,玉珠這一年來過得十分舒心。她現在已很少想起前世的事了,在這個吳儂軟語的城市,她也放軟了心態,放鬆了下來。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能在一個地方長呆,否則很容易被發現,但她是個戀舊的人,住久了感情就深了,所以她一直有意無意地拖延著離開的日期。
事實是拖延確實會出現問題,但當她後悔時,已經來不及了。
當玉珠再見Robert時,是在一個英國人舉辦的酒會上。因容越的曖昧物件白明月小姐正在拍攝新電影不能陪伴其參加,玉珠這個“翻譯小姐”就被徵用了。而Robert,自玉珠逃離後,他就經常出差,說是工作,也是為了更廣泛地搜尋玉珠的蹤跡。不過這次到上海,他倒真的只是談生意。因為之前不是沒有打探過上海的訊息,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容越答應幫忙遮掩玉珠的蹤跡,所以依然是沒有尋獲。所以對這次臨時起意的出差卻最終與玉珠重逢,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而相見的場景就是,神情較之之前的溫婉明麗多了幾分慵懶嫵媚的女子身著黑色繡金線的旗袍,鬆鬆披著雪白狐狸毛披肩,一頭青絲挽起,踩著高跟鞋,挽著身著黑衣服的俊朗挺拔男子緩緩從門口行至酒會大廳。
Robert看到這“郎才女貌的一對”,頓時覺得心頭無名火起:好啊,這次你逃不了了。
逃不了了。當玉珠看見Robert時,電光火石間想到的,也是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因為什麼
等到玉珠震驚而慌亂的目光對向他,Robert怒極反笑,玉珠不禁打了個寒顫。容越此時也注意到了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有些擔心玉珠:“怎麼了?認識?”
“嗯,新加坡張家少爺,也就是……我的丈夫。”最初的慌亂過後,玉珠已經鎮定了下來。果然人們總說要出來走走,以前一直被困在一個地方,導致心也走不出來。這一年可謂是她修身養性的一年,心境也開闊不少。花花世界,可以流連的有很多,而她的人生,才剛開了個頭而已,沒有誰可以毀掉她的人生,除非是自己放棄。上一世她因命運的作弄、親人的背叛而自暴自棄,這一次她不願放棄自己。所以,她反倒沒有了繼續逃走的心思,既然碰見了,那就該坦然得把事情解決。更何況,這裡是上海灘,不是Robert一手遮天的新加坡,她不願意回去,他還能綁她不成!
看到Robert向她走近,玉珠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