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上臺,也戰戰兢兢,一點兒也不大氣。
我呆呆的看著,等著看到底要應試些什麼東西。
“公子與這位姑娘是?”那老闆蹙眉,估計和我的想法一樣,才有此一問。
那男子回頭對我們臺下作揖道,“小生揚州秀才徐意揚,身邊這位,便是小生賤內玉娘,這些年我在揚州攻讀詩書,全靠著玉娘照顧高堂父母,操持家門,而今小生進京應試,攜玉娘同行,無論榮華,無論寒暑,絕不留她一人。”他說的動情,她聽著,也一定很暖心,只是她依舊不肯抬頭,但是,有他在,也安定了不少吧!
而且,他們的手一直緊牽著,從未放開。
“有這樣的人做楚國棟樑,一定是忠臣良將。”我笑著看宇文棠,“要是我也邋遢,什麼也不懂,也這樣配不上你,你也要像他一樣,不能嫌棄我。”
“說的好像你現在比人家好多少一樣!”他直接把我轉個身,“看看,圓圓滾滾,膀大腰粗,哪家大家閨秀是這個身材?再看看你這個妝,不知是哪裡來的小野貓。”他嘖嘖嘴,“你比人家好在哪裡啦?”
正要發作,他傻笑著補上下一句,“可是我怎麼就這麼喜歡呢?”
死鬼!
“夫人這般隱忍,公子這樣長情,也是叫人生畏,”那老闆起身拱手道,“願公子如願金榜題名,榮登大寶。”
“謝老闆。”徐公子回禮道,“那小生可以開始了嗎?”
“請!”老闆拱手,來至早備好的書案前,“第一試,文題,今秋桔花開的最好,公子便以‘菊’為題,無論詩詞歌賦,只求一首。”
徐公子不過略一沉思,便埋頭奮筆疾書。
“千里江河為路引,三秋殿裡把盞歡。
碾冰為土玉做盆,無畏寒霜笑迎風。
採菊東籬已作古,黃花堆積怎兼雨?
頌古博今絲絲扣,榜上題名年年話。
不等落筆,便聽到那老闆撫掌大笑,“果然好文采。看來今秋三甲非君莫屬。”
徐公子含笑落筆,只道,“獻醜了。”
“寫的很好嗎?”我問宇文棠。
“字字句句都扣著今秋殿試和桔花宴飲,蔑視陶淵明一代大家,連李清照的才學也不放在眼裡,字字句句都透著自信,以他的才學,定能留在京師。”宇文棠笑,“你是不是一眨眼,就佩服的了不得?”
“那當然,這麼快的時間裡便作詩,引經據典,應時應景,真的是好厲害。”
他撇嘴不屑,“我比他厲害的多。”
我只當沒聽見,你厲害怎麼不上去?
哼!
“這一試便是過了,二試,便是武試,也不怎樣費力,只消用這把木劍,擊碎眼前的木樁就好。”老闆揮手,立刻用人送上一柄光禿禿的木劍來,那木樁少說也有我的小腰粗細,一把木劍,怎麼擊的碎?
“這老闆造的噱頭好看的很吶。”宇文棠輕笑,“丫頭你看,那木樁分明就是輕木,產自閩南,那邊的人都用來坐浮木的,極其輕軟,我年幼的時候,就是一天一天在演兵場打這木頭,好打的很,一塊一塊的,都打嚴實了。”
“就算是木頭輕軟,那光禿禿的木劍也不能擊碎啊!”
“這你就不懂了,只要用盡全力爆發,只需一擊,那木頭定能被劈開。”他驕傲的賣弄,“看看,我是不是很有才!”
眉毛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那你不上去,有個屁用!
我接著看臺上,徐公子握著木劍,左瞧瞧,右探探,對著手裡的木劍一個勁的嘆氣,始終是沒有劈下去。
這時候玉娘卻發話了,“相公,我在家裡砍柴挑水做慣了,我來吧!”
終於抬頭的她若沒有這些不符年齡的蒼老,也該是青春靚麗的吧,怎樣看,也不算醜陋。
徐公子無奈,只好遞過劍去,玉娘在木頭前站定,深吸口氣,閉上眼,大吼一聲,迎頭劈下。
果然,輕輕柔柔的,那塊木頭四分五裂。
徐公子緊鎖的眉頭,頓時喜笑顏開。
“玉娘,你真厲害,真的劈開啦!”兩人喜極相擁,臺下的我們,也眉飛色舞。
“哎呀,真厲害,真厲害!”
“真是有*啊!這人一定有官當,這女人以後也有福氣了!”
“是啊,是啊!也真的是熬出頭了。”
議論聲不絕,我偷偷著擠擠他,“你說,他們能贏的那塊寶玉嗎?”
他可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