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突然的心疼,現在已經好了。”我報以微笑,好讓他安心,可是不知為何,我突然就出口問他,“親手殺了你相伴長大的哥哥,奪去他的江山,陛下會難過嗎?”
他的神色僵在那一刻,冰冷的臉上說不出是喜是悲,很久很久,大軍已經騷動,他才答我,“他不是也從大哥的手上奪了他的天下,要了東宮眾人的性命?”
而後,他又道,“你該知道的,我不為天下,不為萬民,亡國奪命,我只為你。”
這一刻,我萬分的感謝他的為我,只是僅僅是三日後,我對他這為我的痛恨,刺心難過,宇文泰,我何德何能,要你機關算盡,叫你立地成魔?
若深愛至此,我寧願,你從來不曾愛上我。
北風蒼勁白雪急,我們馬蹄飛快,一日的駐紮之後,接著行軍趕赴,而今日卻踏上當年前往圍場的路途,就是那段兄弟幾人歡樂賽馬的路途,也是父皇奔向死亡的路途,從不想,我今日竟然重走。
那立為標誌的歪脖樹還在,光禿禿的,唯剩枝椏,阿泰認得,我也認得,物是人非事事休,我唯有嘆氣罷了,而他突然說,“鍾靈,想來,我們從來沒有賽過馬呢。”
“三軍陣前,陛下可是技癢?”我笑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