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2 / 4)

殘忍的言語,也便是這句話,叫淺淺跟我之間,護過,愛過,恨過,而最後,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日一別,我再沒有同她這樣的見過。

她笑的狂妄,笑出了眼淚,笑傻了自己,落在虹兒額上的那個吻,伴著滴滴淚珠。

我只作不見,看著她,近乎瘋狂的離去。

可笑的自尊,叫她不能告訴我,她最後,還是不忍將我置之死地而後快,所以她繞開了那段水路,那夜我慘叫連連,而她也在佛前叩拜整整*,這個孩子,她是多麼的想要真的像一個姨娘一般的,去疼愛。

只是她沒有說,而我,也再不能知道。

後來,她是側妃,是貴妃,而再不是我認識的淺淺,再不是曾經陪我佛寺孤燈冷盞的姑娘,也不再是馬蹄前救下我的那個姑娘,她的歡笑聲,金鈴聲,真的離我遠去,再不復存在。

我和虹兒,在府中安然等到虹兒足月,滿月酒辦在鍾府,也算是為這個孤寂的老宅,揮去一點陰霾。

大嫂做東,二嫂三哥陪坐,我抱著虹兒同阿泰坐在大嫂身邊,三嫂身子笨重,不便下樓,因為我的前車之鑑,哥哥更是怕有一點閃失,幾杯水酒下肚,便要去陪著,大嫂難得的面色紅潤,幾個小輩在另一桌陪著,虹兒實在叫人喜歡,幾個人手裡眾星捧月似的摟著,笑鬧聲一直到夜深,才算作罷。

酒席畢,阿泰陪我往園中來,“今夜,我便不回去了吧。”

“為何?”我摟著虹兒一時高興,忘記其中關竅,他是我兒子的父親,是我的丈夫,為何不能同我同*而寢?緩過神來,卻放開他扶著手,“軍中事務繁忙,你自然是表率,哪有溫柔鄉里便淪落的道理?”

“鍾靈,你知道的。。。。。。”他自身後摟住我的身子,“難道此刻,你還要據我於千里之外?”

“阿泰,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要同你有什麼海誓山盟夫妻之約,你我之間,如今這樣便已經很好,越過這鴻溝,只會叫我無顏見你。”輕輕扒開他的手,“王爺勞累一天,就送到這裡吧。”

月色黯淡,一如他此刻的臉色,而那樹影婆娑間,他終究還是笑了,“鍾靈,你還是一點沒變,認準了的,便絕不更改。”

是嗎?我竟然忘記了,從前的我是什麼樣子。

我曾經認準很多事情,現實還不是生生給叫我清醒,叫我改變?

輕笑一聲,我躬身拜別,抱著虹兒,穿過園門,往自己的屋子裡來,鏡前換衣盥洗,總覺得,今日忘了些什麼事情,直到我在榻上翻來覆去,也還是不能想起,是有什麼人,什麼事,叫我忘卻。

清晨,虹兒的啼哭聲如舊將我喚醒,他日日清晨必須在我的懷中,否則便絕不安穩,也就是我抱著他在院中踱步的時候,才驚覺,偏房的他,怎麼沒有一點動靜。

輕叩屋門。良久沒有回應,只是一抬手屋門便滑開,飛落的塵土叫我不能睜眼,是有多久無人居住?那麼他呢?是去了哪裡?

“小姐,這裡住著的公子半月前就離開了,因為是王府的人,所以無人敢攔。”府裡的丫頭娟兒回話,這些日子,是她一直照看我的園子。

“那他可留下什麼書信?”

“並沒有,說小姐回來便會懂得。”娟兒答的真摯,我聽的卻甚是不解,既然他說我會懂得,那麼這間屋子裡,是該有什麼信物留給我的。

正文 220圍困巴州

而在這漫天塵土間,我翻遍了小屋各個角落,也還是沒有一星半點發現,收拾的乾淨整潔,全然無人留下痕跡,而在這翻找中,我也終於懂了他的意思,聚散有時,何苦追尋。

有緣,總會再見。

這個杜麗娘,便如夢如幻的出現在我的身邊,也在一場秋風後散去,許多年後,我又一次聽到這個獨一無二的音色,卻是來自新羅皇帝的口中,緣起緣滅,真的神乎其神,叫人難以捉摸。

三嫂的孩子出生在一月後,連綿的冰雨下了整夜,第二日,便聽到小侄兒降生的訊息,我的虹兒終於有了玩伴,鍾戟,折戟沉沙鐵未銷,侄兒這個名字,起的意味深長了些。

巴州的冬日沒有大雪,沒有臘八粥,沒有火盆,陰冷潮溼的叫人難過,沒有叫我祭奠一二的物事,若不是虹兒在那一日哭了整天,若不是府裡聲聲哀鍾,我卻也忘記,那是東宮眾人,以及我兄長的忌日。

我在宗祠齋戒食素三日,唯有那木魚聲,才能叫我有一點點安慰。

佛攏之後,有一絲光亮透進來,還有那聲聲腳步,看著拉長的影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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