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一次又忍不住要去想。
哪怕是凌遲的痛也忍不住去想。
季深哲站在老舊的房子前。牆壁上寫了一個拆字。哪家麵館也已經關門了。
此刻他突然好想讓這家麵館開著,他去吃上一碗麵條。
“啊慈,這輩子我吃再昂貴的麵條,也沒有跟你再這裡吃的三塊錢一碗更好吃了。”季深哲喃喃自語。
在老舊的房子錢,季深哲足足的站了一個小時才轉身上車從左邊的一條小巷子裡離開。
而就在他開走的那一剎那,一輛車從右邊的小巷子開了出來。
車子停住,柳慈熄火。開啟車門,站在老舊的房子前面。
眼前立刻就勾勒出了當初她帶著季深哲來吃麵條的畫面。
季深哲這個名字,這28年來在她的心中就是禁詞。
她不願意想起這個名字,因為害怕,因為會痛。
現在被慕子菲生生的又將這件往事掀開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來形容現在的心情。恨。很恨。
恨他欺騙自己。明明跟慕子菲在一起,還要跟她在一起。
欺騙的她的感情。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
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一直當著小
三。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那麼不堪的畫面。她就這麼一直被欺騙者。
柳慈想到這些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心口跟被凌遲一樣的痛。
她一直不願意想起,一直不願意。
季深哲你為什麼要騙我。
柳慈看著牆壁上的拆字。或許拆了也好。把以前的回憶都拆掉吧。
曾經他們一起走的地方,一起吃過的,喝過的,玩過的地方。基本上都被拆掉,建成了大廈。
現在就只剩下這一處了。
這一出拆了,他們兩個在這個城裡的回憶就全部沒有了。
她也不用每次路過這條街會難過的無法呼吸。
柳慈緩緩的走到牆壁前,伸出手輕輕的印在上面。
“季深哲,你知道我恨你嗎。”
柳慈站在那裡一遍一遍的說著:“我這麼恨你,你知道嗎?”
季深哲開車離開那棟房子的時候,心猛烈的跳了一下。
在轉彎的地方猛的將車子停住。
他的手捂在跳動的心口上。突然慌了起來。
怎麼會這麼的慌張?
季深哲深邃的眼眸看著車外。
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難過,很難過,很難過。
從來都沒有這麼難過的感覺,感覺的糯。米。論。壇他想哭。
季深哲突然就哭了起來,難過的哭了。
他難受的就想哭。
想大聲的哭一場。
“啊慈,啊慈。”一手捂住胸口,一邊喊著她的名字。眼淚滾落在手背上,滴答一聲然後滑落在西褲上。
這種像漩渦一樣的難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天她突然衝進他們的家,看見他跟慕子菲在一起的時候。
那天他就是這樣難過。難過的想死掉。
那天他聽著她砸了屋子裡所有的東西。
她說,這裡一點一點都是他們親手佈置的。現在都毀掉。
那天也是像現在這樣的難過。
他卻沒有臉再去見她。
很久以後,屋子歸於樂平靜,她走了。
他卻沒有勇氣去挽留一下。
他走出來,看著滿地的狼藉。有他們的相框,有沒有親自挑選的沙發椅子,桌子。
碗筷,碟子。電視,甚至連遙控套都是他們一起去挑的,一起都他們佈置的。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就像這些盤子碟子一樣。再也好不起來了。
季深哲趴在方向盤上大聲的哭著。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突然發動車子緩緩的將車往回倒。
這條巷子只夠一輛車透過無法掉頭,他只能慢慢的往回倒。
柳慈在舊房子前站了一會就上車,發動車子往另外一條巷子開去。
這時季深哲的車子正好倒了回來。
柳慈的車子正好淹沒在小巷子的盡頭。
越接近這裡,季深哲的心就越跳的劇烈。
他倒回來,看著老舊的房子,發呆。
“啊慈,我能去找你嗎?”季深哲站在剛剛柳糯。米。論。壇慈站的位置手放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