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凱再次晃d…ng著酒杯,看著那殷紅的液體在透明的杯中碰撞,濺出絲絲的紅液,對著明亮的燈光,胡中凱有條不紊的緩緩言道:“秦揚同志是一個很能幹的同志!”
那邊幾個人聞言,便就急了:“胡縣長,現在縣裡老嶽很快就要走了,而剩下定然是由您來接班,沒有必要讓那姓秦的收買人心,現在很多的人都視那姓秦的為奇珍,紛紛向他靠攏,再這麼下去,咱們巖城縣……”
“秦揚同志的能力還是很強的!”胡中凱淡淡的說了一句,舉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那幾人聞言,心中一喜,這些日子來的嘀咕終於起到一定的效果了,就這一個“還”字的區別,可就是非常之大的啊。看來,便是胡縣長也動心了,是啊,這個姓秦的,實在也是太不知道好歹了,一個掛職的幹部,能夠幫助縣裡做些事情也就得了吧,你這現在倒好,修公路,招商引資,整治公安系統,整治教育系統。再這麼下去,這個縣是你當家啊,還是誰當家了?!小同志,到底是小同志啊,政治上很不成熟啊。
眾人便就想趁熱打鐵,堅定胡縣長的決心,剛要開口,胡中凱已經先站了起來,慢慢的盯著這在座的sī人看了一圈,堅定的說:“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你們的心態我更是知道!不過,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誰再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清,那我家的大m…n將不會再為你而開!”
“胡縣長!”眾人看向胡中凱,一臉的忠誠與無奈。
胡中凱擺了擺手,走到了窗邊,窗外正是漆黑一片,雲層很厚,遮蔽住了月亮,就更別說是那些星星了,偶爾有一兩顆星星l…出臉來,也只能夠發出那微弱的殘光,眨巴眨巴兩下,便就又再次消失在瞭如鐵一般的黑幕中,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看著這窗外的一幕,胡中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他的鐵桿與親信,喃喃的,但卻是堅定的說道:“天黑了!我們即便能夠擁有光明,也不過就這麼一間而已,要是天亮了了?!他始終是掛職的幹部!這點,你們都想不清楚,想不明白麼?!”
“縣長!”胡系人馬動容的看著胡中凱,眼中感情複雜。其實,胡中凱所講的,他們哪裡不曉得?!只是,對於他們而言,天黑天亮是無所謂的,他們只想要做那擁有光明的人,哪怕是一間屋子的光明,這也是光明不是,他們所懼怕的不是天永遠黑下去,而是失去他們的光明,失去這間屋子。
在離開了胡中凱的家之後,胡系人馬的四人各分了彼此,而財政局局長方平南與糧食局局長張浦城又聚到了一起。到了張浦城的家中。
“老張!胡縣長這是銳氣已盡了啊!天亮固然好,可是這天黑又何如?反正我們是能夠擁有光明的!”方平南兀自有些不服氣。
張浦城笑了笑,從冰箱裡拿出了兩罐冰鎮啤酒,給方平南開啟了,遞了一罐過去:“老方,就不要憋屈了,胡縣長說也也對,秦揚同志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人,而且,到底他也只是個掛職幹部,三年後,即便不回商務廳,也不可能呆在咱們這個窮鄉僻壤的,我們看的重要的東西,在他眼中可並不稀罕啊。”
方平南接過啤酒了,仰頭一灌就是半瓶,冰冷的啤酒順著喉嚨灌入了身體,渾身舒坦了一些:“老張,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哪裡不知道這麼個道理,只是,我馬上五十了,又哪裡還有幾個三年好等了?!而且,胡縣長,也實在是糊塗了,這些年來,他在縣裡能夠如此的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甚至在做排名最末的副縣長的時候,都能夠影響到常委會的決定,難道是因為他的高瞻遠矚?!還不是靠個這麼一股子氣勢,而現在,胡縣長的氣勢在哪裡了?!一味的對那秦揚,支援,支援,又支援,說的好聽,叫做重視人才,知人善任,亦或者叫做知人善任,可實際山,外人怎麼來看了?!還不是因為秦揚有背景,有能力,有本事?!誰又會想到其他的東西?!胡縣長實在是糊塗了啊,他這一個等待三年,好了,是能夠跟著沾秦揚的光,分得一杯羹,可是,丟掉的是什麼?!可是三年?那可是永遠的氣勢啊!這氣勢一丟,哪裡還能夠恢復以往了?!糊塗啊,糊塗!金陵王氣洩矣,金陵王氣洩矣……”
“老方!你喝醉了!”張浦城嘴上這麼說著,卻又將手中的那罐啤酒又遞給了方平南,自己去冰箱裡又拿了四瓶出來,開啟了一瓶,也喝了起來。
“我哪裡有喝醉?!老張,咱們兄弟之間,還要說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嗎?!難道你也定位,兄弟我說的不對麼?!”方平南一口氣將手中原來的半罐灌入了口中,又拿起另外一罐,又是一飲而盡,似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