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個輪子淪落到兩個輪子,進而走路。
暮江流對此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已經達到了為了讓奈奈高興,一天燒一輛車也在所不惜的地步,簡單來說,他已經走火入魔了。
兩人一路沉默不語,而楚國妖人們卻交頭接耳討論的厲害,還時不時回過頭用詭異的目光打量之,等到了旅館以後,輕華接走了奈奈,而其他的大老爺們大吼“三缺一”,把暮江流劫走打牌。
“老規矩!輸了的脫衣服!”牙曉一邊洗牌一邊吼,其實哪有這規矩,他也不想看光屁股的男人,只不過為了眾人琢磨出來的陰謀大計,他不得不做出點犧牲,長長針眼什麼的。
暮江流聽了,轉身就要走。
“老闆,打幾把不會影響你追奈奈的。”夢魘殿下咬著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說。
“恩?你怎麼在這裡?”暮江流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技術總監,疑惑問道。
夢魘殿下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看著他,好半晌才幽幽嘆道:“我在這裡,已經很久了……”
“暮哥!你就過來打一場吧,消磨消磨時間啊。反正奈奈現在在洗澡,你也不能闖進去不是?”鹿鼎銅錘君在一旁洗牌。
“你們……居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暮江流眉頭一簇。
“我告密的。”夢魘殿下慢悠悠的接過牌,“老闆,坐下來打牌吧,你不看著我……我很可能又會說漏嘴,等你想滅口,可就遲了……”
暮江流看著他,驀然想起當年他兩在學校號稱雙黑,全名雙雙腹黑的日子。而現在有了牽掛的暮江流已經不是當初那同寢友人的對手……
“……那就打幾把。”暮江流鬱悶的坐下。
“你穿了幾件衣服?”小國君突然問道。
暮江流抽牌的手頓了頓,戒備的看向他:“你問這個幹嘛?”
“我只是好奇。”小國君吃完了棒棒糖,這會兒又慢條斯理的剝了個巧克力塞進嘴裡。
“……把好奇心用在正當的地方吧。”暮江流手指修長,優雅的抽牌。
小國君昏昏欲睡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一邊剝巧克力紙一邊笑:“那我們打三把。”
十分鐘後。
“脫衣服。”小國君等人一起看向暮江流。
暮江流看了他們一眼,最後還是認賭服輸,脫掉了最外面的灰色西裝,裡面是一件白色襯衣,襯衣領下可以看見漂亮的鎖骨。
小國君和牙曉,鹿鼎銅錘君詭異的對視了一眼。
又十分鐘後。
“脫衣服!”三妖人又一起看向暮江流。
“……你們是故意的吧。”暮江流蹙眉看著他們。
“怎麼會呢?身為你永遠的搭檔,我不是也陪著你一起輸了麼?”小國君幽幽嘆氣,伸手解釦子,“放心,你不是一個人……脫吧脫吧。”
暮江流看著他,咬咬牙,終於還是把襯衣給脫了,橘黃色的燈光如夕陽般滑下他健美的身體,身形優美,毫無贅肉,脖子上繫著一根紅繩,一枚玉菩薩吊在鎖骨之間,與玉色肌膚交相輝映。
“嘖嘖,雖然以前我們同寢室的時候我跟你說了無數遍,但是現在看了還是忍不住想要再說一遍。”小國君睡眼惺忪,“你哪天失業了,可以去當牛郎……”
“很久沒打你,你皮癢了麼?”暮江流淡定的看著他。
“當我沒說。”小國君立刻舉起牌,“我們繼續。”
再十分鐘後。
“脫衣服。”暮江流丟下牌,淡定的看著三妖人。
三妖人鬱悶的看著暮江流,想不到他三人聯手居然也打他不過,這人電腦打的好也就算了,打牌也打這麼好,難道真是天縱英才,妖孽附體?
“你們打完了沒?”一個女人連敲門都省了,直接破門而入,卻是輕華。
暮江流驚了一下,趕緊撿衣服,卻發現幾件衣服都被小國君不動神色的踩腳底下,半天抽不出來。
“喲小暮啊,你別害臊啊,姐姐我長這麼大什麼沒見過啊,更何況你還穿著褲子呢。”輕華掩唇而笑,一雙眼睛卻充滿殺氣的看向牙曉等人,似乎在責問,他的褲子怎麼還在?你們怎麼打的牌?
暮江流深覺她的眼神有問題,準確的說是這幾個眉來眼去的傢伙全部都有問題,直覺告訴他,他現在應該立刻逃走……但是他一站起身來,輕華就把一包衣服塞到他手裡,溫柔笑道:“去幫奈奈送衣服。”
暮江流楞了一下,立刻明白他們打的什麼主意,當下斬釘截鐵:“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