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楚祺顯然有些混亂,他喃喃自語地道:“對了,應該先打電話問問。”吳琚被他搞得有點抓狂,阿飛為什麼會喜歡這種受虐狂!但是楚祺的電話已經撥出去了,他焦急說:“哥,是我!你怎麼樣啊,受傷了麼?”電話那頭楚煜溫和的聲音帶著少有的疲憊,“哦,小祺?還好,不過是前段時間斷了幾根肋骨。”楚祺都幾乎要哭出來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楚煜溫和地安慰道:“小祺,不用自責。楚氏岌岌可危,你去求言彥臻收手好麼?”楚祺點了點頭,“哥,你放心,我不會讓楚氏又是的。哥,我想去看你?”楚煜拒絕道:“現在不合適,你先幫我說服言彥臻吧。楚氏沒事了,我自然就沒事了。”其實楚煜的狀況很不好,言彥臻不知道哪弄來的訊息,不管是楚煜還是他父母的感情八卦或者是產品的質量問題,真真假假,每幾天都有更新,而楚煜被整得很慘,沒辦法第一時間出來澄清,以至公司名譽受損,產品受到質疑,銷量驟降,股票大跌,言彥臻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說服了他的最大合作伙伴,準備撤資或暫停對一些專案的投資,楚煜苦不堪言,同時來自同行吳琚的惡意競爭,簡直雪上加霜。即使如此,楚煜相信楚祺並不知情,只要楚祺知道了,他一定會幫忙,楚煜一直就在等楚祺的電話,因為跟言彥臻比在楚祺心中的地位,他還是很有把握,但是楚祺能不能說服言彥臻確是個大問題。
楚祺掛了電話,呆呆地盯著前方,好久沒動。吳琚本來心情就遭,現在看見好好的報復行為得到這種結果,他真是恨自己剛才沒掐死楚祺,怒火中燒到他想再掐一次,“楚祺,你是正常人麼,楚煜就算是你哥,他虐待你打你,你沒報復他就夠了,那還不讓別人教訓他!”楚祺沒有反應,吳琚為了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根根地捏響了手指,繼續道:“楚祺,你考慮過言彥臻的感受麼,如果他一開始是為你衝冠一怒,那麼現在已經變成了商業行為了,楚氏勢在必得,你讓他放棄?楚祺,言彥臻對你而言,原來什麼都不是。”楚祺抬起頭,他現在有點怨恨吳琚了,為什麼這個罪魁禍首可以大搖大擺地在他面前嘲笑他,所有的不都是因你而起麼!楚祺發了瘋般地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丟向吳琚,嘴裡嚷著“我喜歡他,我喜歡他”,直到累得氣喘吁吁。吳琚看著楚祺像小孩撒潑般的行為,突然就被逗樂了,陸璟飛生氣會直接揍人,楚祺生氣卻連一個罐頭都沒砸中他,這不是搞笑麼!然後他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倉促地止住了笑,楚祺即使在最憤怒時,也從沒想過把怒火蔓延到別人身上,即使那個人就是他憤怒的源頭,他發洩的方式很可笑,卻沒有傷害性。吳琚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問過楚祺是個怎樣的人,陸璟飛輕笑地回答“他是個很溫暖的人”。吳琚看了一眼亂滾的瓶罐和濺出的一些酒水,又抬頭看似乎發洩過後清醒了些的楚祺,以一副長輩的姿態說道:“楚祺,別拿幸福來冒險,幸福是用來珍惜的,不適合用來當籌碼,這是我的經驗之談。”楚祺看著吳琚撇撇嘴,“我才沒你那麼傻。那個阿飛其實很容易心軟,你好自為之吧。”楚祺準備離開,看看亂七八糟的地面,“抱歉啊,我一時沒忍住,跟阿飛說我下次給他帶新地毯來。我先走了。”吳琚看著那個瘦小的心情,在心裡哀嘆一聲,跟這種人多待幾分鐘,自己也變得善良了幾分,言彥臻得有怎樣的定力,才能不為所動啊。
吳琚開車才出小區大門,就看見了在等車的楚祺,他按了按喇叭,招呼楚祺上車,“去哪?”楚祺支支吾吾了一會,說道:“賭場。”吳琚覺得楚祺真得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判斷,他看著楚祺明顯架不住的疲勞雙眼,不明白為什麼他現在要去賭場,楚祺倒是很認真地回答:“我回去是要裝可憐求彥臻的,不折騰累點來點真的怎麼表演,彥臻又不像你!”楚祺自覺失言,馬上閉上了嘴,吳琚當然明白楚祺的意思,連阿飛知道真相自己都沒察覺,確實太遲鈍了點,但是在楚祺面前他不想示弱,於是他問道:“你就沒點男人的尊嚴和擔當?”楚祺白了吳琚一眼,“你倒是有尊嚴了,可惜沒了戀人,你就跟著你的擔當過一輩子吧。”吳琚發現只要陸璟飛不在,楚祺對他說話那是毫不留情,然後他又一次後悔沒掐死楚祺。楚祺到地方,剛下車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吳琚便絕塵而去。
楚祺在賭場混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因為要找陸璟飛,所以出門特意帶了錢包,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得了賭場大門,輸得慘不忍睹,他都覺得自己前十幾年的努力專研付諸流水了。楚祺特意選在晚上大概言彥臻回家的時間回去,樓下沒人,於是他直接上樓,看見書房的門半掩著,剛想推門,卻從門縫中看見沈琴伸著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