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被拋上舞臺,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躺著,經理的聲音響起:大家好,精彩的表演總是會讓人異常興奮,但是還是請大家注意分寸和場合,否則場上的這位可以給大家參考。至於剛才的表演者是某位顧客,並非我工作人員,既然大家熱情如此之高,今天就以舞會友,請各位顧客自己來鬥舞,看看各位又沒有本事引出那位顧客再上來表演一次。話音一落,音樂響起,傷者被抬走,卻沒有人上臺,正當人噓聲不斷時,有一人慢慢地上臺開始表演,然後不斷有人上去,舞臺上熱鬧非凡,到最後甚至不斷有人從別處陸續趕來,氣氛熱鬧到頂點,只是人們期待的男人沒有再出現。
酒吧的角落裡,一個風情萬種的妖嬈女子無限惋惜的嘆道:“真想跪在他腳下獻上我的吻。”旁邊的人討好地說:“讓我把人給華姐您送去?”女子斜斜地瞟了說話人一眼:“臺上的人是誰揍的沒看見麼?言少爺的警告就差貼你臉上了,還真有往上撞的瞎子,嘖嘖~~”那人還想說幾句,卻被一個陰沉的聲音打斷了,“如果不是楚二少爺一向溫文有禮,這人與他倒是極其相似,楚先生認為呢?”楚煜抬眼看著對面人陰鷙的眼神,一如既往微笑著溫和地答道:“確實有幾分相似,不過小祺要有他那份本事,我大概可以少操心些。”對面的人隨意地用手指在自己高高架著的腿上有規律地敲打著,“任何時候,楚二少爺如果會跳舞了,我都非常有興趣欣賞”。楚煜看著來人,沒有答話。
言彥臻教訓完人,跟那邊的朋友打了招呼就準備走,蘇睿哲攔在了他面前,“彥臻,這麼早就走了?”言彥臻看著蘇睿哲在一晃而過的燈光下精緻的臉,沒有答話。蘇睿哲無所謂地笑道:“你在期待我怎麼奪回你麼?”言彥臻面無表情的回答:“小哲,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任性了。”蘇睿哲驚訝地看著言彥臻,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也許所有人都覺得蘇睿哲是個無恥的人,但是他確實愛慘了言彥臻。從第一次開玩笑似的駕著言彥臻的限量款跑車走而言彥臻卻沒有過問開始,他才知道言彥臻對他和其他人沒有區別,言彥臻對所有人都好,而他不過是所有人中的一個,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之後在酒會上重新遇見那個耀眼的人後,他直接跑過去告訴他,“我要把你奪回我身邊”,他記得言彥臻的回答是“只要你夠高明”。是的,只要你手段夠高明,我言彥臻就不追究,言彥臻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也許在別人看來這是言彥臻對蘇睿哲的無限寵溺和放縱,甚至於有時候連蘇睿哲自己都已經這麼認為了,可是就差那麼一點,雖然只是一點,卻有著天壤地別。這像是個蘇睿哲和言彥臻之間的遊戲,從別人手中搶言彥臻,又在蘇睿哲自己無法忍受下去時離開,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也幫了言彥臻的忙,因為言彥臻總是不厭其煩地開始一場場莫名其妙的戀情。蘇睿哲放不下言彥臻,為了刺激他甚至於和女人走進了教堂,但是言彥臻居然平和地接受了,這幾乎讓他崩潰,他不過想要言彥臻哪怕一點點不同於一般人的愛。“你到現在才讓我不要任性,不覺得太遲了麼,我已經走火入魔了,遊戲一旦開始,誰都別想喊停。”蘇睿哲直直地盯著言彥臻,表情有點癲狂。言彥臻認真地解釋道:“小哲,我跟你說過的,我是來找人的。”蘇睿哲當然記得,言彥臻只說過一次,那時他們剛在一起,在午後慵懶的陽光裡,蘇睿哲躺在陽臺的椅子裡喝著咖啡,他問言彥臻你回國做什麼,言彥臻是這麼說的,“我的母親希望我能跟她一樣,遇到一個溫暖的人,不要一輩子成為家族的武器。她說父親的家鄉一定有這樣的人,讓我代替她去父親的家鄉看看,然後遇到這樣的人,就不要再回來了,所以我來了。我就是來找這樣的人,你是麼?”蘇睿哲聽完哈哈笑了起來,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以後,他明白言彥臻不會說謊,只有言彥臻不想說的話,卻沒有假話。蘇睿哲強忍著洶湧而來的悲傷問:“你找到那個人了?就是剛才跳舞的小鬼?”言彥臻仍然認真地回答道:“小祺,就是我要找的人。不管以後如何,你與我不再有關係。”說完便離開了。蘇睿哲看著言彥臻離去的背影,眼裡只有瘋狂的不甘和哀傷在生長。
楚祺跑到陸璟飛桌邊時,陸璟飛正笑著拿著酒杯看著他,“我不知道你這麼能跳?”然後他又輕佻地補充道:“特別地……招惹人……”楚祺笑著推了他一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媽有多嚴格,學各種交際舞時要求動作和標準的一模一樣,我苦中作樂拿別的舞種來調劑,居然喜歡上了,我還特地去國外偷偷請老師教來著。”陸璟飛喝了口酒,依然笑容滿面,“可我從沒看你跳過?”楚祺急著帶他走,隨便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