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哈爾家族,跟我無關。”
想到這裡,薩特底氣更足了幾分,不卑不亢地說:
“我叫薩特,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我們和羅哈爾家族沒關係,也不會妨礙到閣下的大計。”薩特一拱手,“既然各不相關,在下就此別過。”
他與那群野狼領頭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眾人就試探性的慢慢的從那人身邊走過。
那人並沒有什麼反應,也沒有做出阻攔他們的動作,任由這群人默默地飄過他眼前。
薩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加快了步伐,領著那群野狼低頭快步的走過。野狼們寂靜的近乎畏縮,在黑暗中行走的動物,天生對強大的敵人有一種本能性的警覺,而面前的這個人,渾身散發著一種與他們相近,確又令人顫抖的氣勢,彷彿一頭沉睡的獅子,或者是,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那群野狼的首領走在狼群最後,在與那人錯身而過的霎那,他突然又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敢單槍匹馬找羅哈爾家族的麻煩?於是他不經意間抬頭打量了那人一番:蒼白的面板,過於稜角分明的面孔,粗大的關節……一種令人厭惡的,殺人犯似的相貌。
只一瞥,頭狼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狼是孤傲的動物,但這種被人豢養的野狼,不過是主人的一群忠犬罷了。
就在這時,那人突然轉過頭,面對著剛才匆匆看了他一眼的那個人:
“等等,我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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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發抖嗎?”庫茲卡爾的語氣少有的激動起來,“你們有膽子在我面前發抖沒膽子去死嗎?不要忘了你們入選光明騎士團之前發過什麼誓,說過什麼話!為女神,為聖教付出一切,自己說過的話都當作是放屁嗎?”
沒有人反駁,沒有人抗辯,因為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敢在這位看似德高望重,實際……沒人能夠揣測的老人面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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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馬埃爾只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那句話。
“等等,我認得你。”
他並不記得自己何時見過他,或者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見過他,只是在看到那張臉時,他心裡湧起一種很強烈的情緒,與之相伴而來的還有一句話,穿過十幾年的時空,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那是一個年輕的聲音,那語氣卻透出與年齡完全不相稱的狠毒與冷酷,還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漠視與不屑,像是一個人在面對一隻螻蟻:
“給我打,打斷他一條腿。”
想到這裡,那種莫名的情緒又上來了,可是他依然記不起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可是,他有種奇怪的感覺,面前這個人,似乎和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有些關聯,所以他一定要想起來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見過他。
那人一臉茫然,顯然也並不記得在何處見過薩馬埃爾。
“我叫薩馬埃爾,薩馬埃爾·馬斯特瑪。”
他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從來也沒想過隱藏自己的身份,只是,擁有千年歷史的帝都,已經將他遺忘了。
薩特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沉吟片刻,突然渾身一顫:
“馬斯特瑪?馬斯塔瑪家的人不是都死了?”
而那匹頭狼的反應似乎更快,也更強烈:
“薩馬埃爾!”
他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這幾個字,眼中噴發出憤怒的火光。
正是這樣憤怒的眼神,勾起了薩馬埃爾對往事的回憶,一個問題,一個縈繞在他腦海十年的問題脫口而出:
“是你!克里斯朵夫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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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今天!”庫茲卡爾語氣一變,那激動之中有了一絲冷靜,冷靜之中有一絲嚴肅,嚴肅中又有一絲狂熱:
“不是今天!你們的血,是要為女神而流的,你們的生命,也是要獻給女神的,但不是今天!聖教從六歲開始培養你們,將你們訓練成今天這樣信仰堅定的戰士,花了無數心血,為了什麼?為了驅除世上的黑暗,掃清一切女神的敵人。你們是光明騎士團,是一支軍隊,你們的存在是為了戰爭!而不是今天這樣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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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朵夫?”頭狼的憤怒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名字提醒了他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現在不過是一條狗,在主人沒有發話的情況下,沒有憤怒的資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