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一般,快樂地向下潛游著。那些黑炎看上去是氣勢洶洶,但是當那些黑炎一碰到紅衣的時候,卻是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立馬就變得無比的馴服與乖巧。
這種下潛的過程,倒是並不長,才一會兒的功夫,納蘭離天與黑麵所在的那個紅色奧氣所形成的保護圓球,就從黑炎中掉落了出來。
“呃!”當雙腳立在實地上的時候,納蘭離天揉了揉鼻子,然後看了看周圍,這周圍到處都是暗紅色,而且還伴隨著,無盡的濃郁的血腥之味:“這就是困龍池州”
“是!”黑麵也隨之落到了納蘭離天的身邊,那道紅色奧氣保護圓球,在一離開那些黑炎的時候,就自動破裂了。
看著這個記憶中,讓自己最最慘痛的地方,黑麵的臉上,卻是有些抽(打斷)動,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到現在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就在這裡,自己的那位前主人,夥同,那些導至羅剎神隕落的眾神,一起將自己的哥哥玉面,困在這困龍池中之後,居然就對自己出手了,理由很簡單,那就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是羅剎神身邊的奧獸,那麼自己對她還是忠心的。
是的就是懷疑,而且也就是因為這種懷疑,那位前主人,就對自己出手了,先是封住了自己的奧力,然後又將自己的骨頭打斷,再剝皮抽筋,最後還將自己的靈魂打出體外,將自己肉身,丟到了那困龍池中。
那種感覺,就是疼,那種記憶,就是痛,哪怕就是到了現在,黑麵的心裡還是在生生地痛著。
“黑麵?”納蘭離天看到黑麵的臉色不對,忙呼喚了一聲:“怎麼了?”
對上納蘭離天那雙關切的眼睛,黑麵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的嘴唇微微有些顫抖:“主,主…。主子!”
“我在,我在!”納蘭離天從黑麵的聲音中,可以感覺到,黑麵的那顆心現在正在受著異樣的煎熬,雖然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但是納蘭離天,卻是有些心疼的這樣的黑麵:“怎麼了?”
“主子,當年…。當年…。我的那個前主人,就是在這裡,將我的力量封印,然後抽筋剝皮,最後還將我的靈魂與肉身分離,我到現在還忘記不了,那天,就在這裡,我疼得,一聲聲地慘叫著,我身上的血,將這裡的暗紅色,染得更紅了,但是我的那個前主人,卻只是笑,只是笑,那天,我黑色的軀殼,都被我自己的血染得通紅。”說著,黑麵的那雙眼睛也變成了腥紅色。
紅衣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納蘭離天擺了擺手,給阻止住了,記憶中的痛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化解的,有著太多的事情,特別是痛若的事情,就算真的太久不曾想起來,就算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但是,一旦到了某個特定的地方,或是到了某個特定的日子,那原本緊緊關閉的記憶的閘門,就坐被突然地開啟,然後所有的傷痛,就會如同洪水一般,席捲而來。
納蘭離天的手,輕輕地撫到了黑麵的後背上,拍了拍:“黑麵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那個人不再是你的主人,而你的主人,現在是我,你相信我嗎?”
黑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那還在痛苦的心情,看著納蘭離天那雙清澈,鎮定的眸子,重重地點了點頭:“主子,黑麵相信你。”
“那就好,你現在是我的傢伙,玉面也一樣,你們兩個人的痛,都是同一個人賦予,那麼相信我,那個人加諸在你們兩個人身上的痛苦,我納蘭離天會十倍,甚至百倍為你們討還回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充滿著無窮的力量,納蘭離天的聲音是堅定的,她的表情是認真的,是的,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一刻,黑麵的心被震動著,就連,一直以來,對什麼事情,都毫不在乎的紅衣,她的一顆也在震動著,這一刻,她的心裡,也如同那些正在燃燒的黑炎一般,上下地翻騰著,她突然間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對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那麼她紅衣真的就願意為那個人,九死不悔。
“當然了,紅衣,你也是一樣,還有蜉蝣,大熊,小血玉,金華,青華,小天,小青,老龜,殤,白羽,隕天,毀地……你們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我不會容忍,有人傷害你們。”納蘭離天淡淡地說著,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令得黑麵與紅衣兩個人的心卻是暖得就如同是那夏日的太陽一般。
“主子…。”一句主子叫了出來,黑麵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再說些什麼才好。
“主人…。”紅衣也是一樣,一句主人叫出來,聲音已經有了些許的哭腔,多少年了,準確地說,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