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分鐘後,洛言面色蒼白如紙,渾身被冷汗溼透。 王歌能夠很明確的感受到他的血脈層次降低了,這就是代價。 洛言盤腿坐下,虛弱道:“抱歉,等我一段時間,我需要休息恢復一下。” 王歌淡淡道:“你隨意。” 數天之後。 洛言才緩緩睜開眼睛,拍了拍屁股起身。 王歌:“你好了?” “嗯……”洛言猶豫道,“接下來去找冰鳳吧,冰鳳是我一階突破二階那次血脈覺醒出現的,應該要比焱鳳強上不少。” “強上不少倒是無關緊要。” 王歌看著洛言:“倒是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血脈降級罷了,我只要再次覺醒,焱鳳還是會出現的,只不過血脈降級意味著四維萎縮,當身體的平衡被打破,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王歌緩緩點頭,他並不知道洛言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但只要能夠達成目標,單純的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四人像是沿著血脈的流向一路向前。 直到寒冰的力量逐漸遞增,王歌就知道他們離第二個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那古老的血脈語言再次傳出:“你,真的覺得這樣就可以剝離血脈嗎?” “這是我們一族的特性,兩個思維,兩股力量。” “你又能肯定,另一股思維不是另一個你嗎?” 王歌摸了摸下巴,說的有道理。 就像是雙面人格都有了自己獨立的意識,但實際上還是一個人。 洛言輕聲道:“就算那是另一個我,但,我只需要一個我就夠了。” “是嗎?” “一邊說著要拋卻血脈,一邊又想留下另一條血脈中蘊藏的意識。” 洛言繼續回答道:“我說了,我只需要一個我,拋卻血脈的是我,而留下血脈的並不是我。” “呵呵,巧言令色,但我知道,你心裡是清楚的。” “你無法捨棄這高貴的血脈,你無法接受變得平庸……” 話音落下,刺骨的寒風開始咆哮。 晝心虛焱被吹得如同殘燭之火,搖搖欲滅。 “奧術,祖,在等著你,當然如果你能見到祖的話。” 王歌面色一凝,“祖”應該說的就是血脈之祖,也就是那位或許現在已經不存在,但將焱冰神鳳血脈流傳下去的那一位始祖。 無數的冰霜利刃從深處伴隨著刺骨寒風而來。 王歌再次狀態看全開,法術真理直接瓦解了所有的冰霜利刃。 但,王歌最多也就只能瓦解三階的法術罷了,因為王歌此刻就只有三階,甚至連三階法術基底都還差一些。 鄭倩雯給洛言上了BUFF,洛言揮動法杖,一條火蛇直撲那深處的冰晶鳳凰。 但卻被寒風給直接瓦解。 喪失了血脈力量的洛言,只是一個單純的三階法師罷了。 誰都不知道他為了洛小小究竟拋棄了多麼強大的力量。 清晰思維! 奧術遷躍! 九宮焱焱! 晝心虛焱在瞬間壓過了寒霜。 無數的地火拔地而起,直取冰晶鳳凰! 洛言也直接用了它的底牌。 【焱落九天】 空中,一隻全部由火焰構成的鳳凰直接融入了九宮焱焱之中。 九宮焱焱的強度被直接抬上了一個等階! 兇猛的火焰剎那吞噬了冰晶鳳凰,只留下了一個迴音。 “加油吧……” 王歌收起法杖,洛言釋放的【焱落九天】和【霜之制裁】很像,但霜之制裁是從法術本身進行改造,而【焱落九天】更像是所謂的法術疊加。 同樣,就如同焱鳳被斬時,一股深入血脈的疼痛正在是噬咬著洛言的軀體,血脈層級再次倒退! 但洛言僅僅只是悶哼了一聲,他雙目猩紅,瞪圓地看著地面,但漸漸的,意識有些模糊了起來,他眼前所看到一些都模糊了起來。 下一刻,撲通。 洛言整個人癱倒在了地面之上,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鄭倩雯看向王歌:“你會治療法術嗎?” 王歌搖頭:“會,大概也沒用。” “至少能降低一些痛苦。” “有時候痛苦是必須的。” 鄭倩雯秀美緊蹙,看向王歌目光稍稍一變。 而秋安然依舊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 王歌看了眼後臺的時間,趕路加上之前洛言身體問題,現在已經是進入遊戲的第八天了。 也就是過去了接近四分之一,而此刻倒下去的洛言還不知道要何時才能甦醒過來。 王歌垂眸:“你在這邊看著他,我去找找所謂的焱冰神鳳和他們口中的‘祖’究竟是什麼存在。” “他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王歌反問道;“這不是還有你嗎?”喜歡我一個法爺,無限禁咒很正常吧?()我一個法爺,無限禁咒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