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者而已,多正常不過的事情。
擂臺賽為什麼這麼多勢力參加,還不是為了能夠拉攏一些踏入傳說,天賦剛剛顯現出來的三人,雖然張三已經是摘星一脈的傳承,但無關緊要,因為玲瓏局並不是以傳承為主。
“估計死亡之塔不行,那你就留在這裡吧。”
齊詩詩趁著許墨冉不注意,偷偷摸摸張開翅膀,就要朝著王歌頭頂飛去,又被許墨冉一把抱住。
“你想去哪裡?今晚不是說好了一起睡嗎?”
“我…我……”
……
回到死亡之塔。
白柔依舊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沒有一絲異動。
看來大白鵝的那番話對白柔來說,威力確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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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快捷方便使用機械神明的辦法,卻被告知那無異於讓機械控制生命。
白柔是個要強的女孩,她心底有著很強的掌控欲,不會允許這種超出她控制範圍的事情發生。
“希望她能找到吧。”
王歌默默一嘆。
他的心智可能是在魔法解析水晶的影響下變得波瀾不驚,但白柔的心態至少就自己發現的,就改變了許多次。
雖然是從貧民窟,那個充滿罪民的地方,那個骯髒罪惡的地方出來,自認為殺人對她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而進入遊戲之後,一己之力滅殺億萬生靈時,見到被核後的世界依舊痛苦不已。
從這些之中走出來後,追趕著他的步伐,最後在踏入四階之前出現了抉擇,生命還是機械,再到如今,她認為的機械已經不是機械。
大白鵝本身就不是機械側的,那些也只是故事罷了
王歌,剛剛準備抬腿離開,吱呀一聲門開了。
一個倩麗的身影從房間之內的跑出,投入了他的懷抱,時不時還傳來抽泣的聲音。
王歌內心陡然一驚,從認識白柔那天開始,奶奶過世後,唯有剛進入遊戲那會有過一次,但那也只是一時間的宣洩,除此之外,到現在將近二十年都沒見她哭過一次。
雙臂緊抱,王歌用力一抬將白柔抱進了房間,但想放在床邊上的時候發現脖子被緊緊抱住了,只能換個了方向自己坐下,讓白柔坐在自己腿上。
“怎麼了?”
“我……”
白柔帶著一絲哭音,鼻子一抽一抽,竟話都說不清楚了。
王歌何時見過白柔這個模樣,輕輕拍著背,柔聲問道:“怎麼了,慢慢說,不急。”
“我,我可能要重修了。”
一句話說出,白柔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嘩啦啦地落了下來。
多少年的遊戲,多少年為了更高的評分而砥礪前行,到了傳說,到了即將三十次遊戲卻發現了只能重修,對於神魔遊戲來說每一次進入遊戲的機會都寶貴至極。
“怎麼會,全部重修嗎?”
“那…那也不是,但,但至少要跌落到三階。”
“白局五階跌落四階,斬了神道都重修了,我們白柔肯定也可以的。”
白柔頭靠在王歌的胸口,身體依舊不停顫抖。
花了這麼多時間,才勉強跟上哥的步子,現在要重修……
重修一定意味著花費更多的遊戲次數,那樣還跟著上那個一直走在前面的背影嗎?
但如果不重修,那自己已經不是自己,還有必要嗎?
反思與抉擇換來的卻是懊悔,是自己急功近利的內疚。
若是在踏入四階那刻,再瞭解完全一些,做的準備再多一些,拒絕那些機械神明的誘惑,可能就不會這樣了。
那守著心緒的防線緩緩崩塌,如同氾濫的江河,四處蔓延。
“可是,可是我……”
白柔緩緩拉開身子,雙眼通紅,整個面容掛滿了淚水,不知憔悴了多少,眉間是凝不開的愁緒。
從小伴著長大的妹子這般模樣,讓王歌心底出現了一絲心疼,但現在安慰顯然是沒用的,她需要的是發洩和轉移注意力。
“這才多少年,我們家小柔都像個大姑娘了。”
白柔懵了懵,抽了一下鼻子:“哼。”
“現在好了吧,笑一笑。”
王歌露出一個陽光男孩的笑容。
像是被感染般,白柔也止不住嘴角咧了開來。
“哼!”
輕哼一聲,心情瞬間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