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嚴尤果然與眾不同,對我們這些混混居然這麼在意。”事實上林渺知道嚴尤如此做是非常明智的,他的那些兄弟平日裡偷雞摸狗,什麼地方沒去過?連宛城哪裡有個狗洞有一清二楚,更知道哪裡的守衛鬆一些,從哪裡更容易溜出城外。因此,林渺這才知道嚴尤確實有過人之處,其之所以能夠成為名將確非僥倖。
屬正也覺意外,嚴尤行事總有些讓人意料不及,但屬正不相信這些混混能起到什麼作用。
“如果將軍真有此意,林渺願盡綿薄之力!”林渺誠懇地道。心中卻暗忖道:“這不是要我與劉秀為敵嗎?不過劉秀既與劉玄合作,那就是與劉玄乃一丘之貉,也好不到哪裡去,何況,我只是說說,不助嚴尤作戰便可以了。”
“宛城的防衛已經夠嚴密了,何用再讓他們指點?”屬正反駁道。
“屬正將軍此言差矣,我們所設,只是依兵法所需而設,但那只是大局,帛雖密,卻不能盛水,是因其有隙。劉秀和劉寅這兩兄弟絕不可小覷,尤其是劉秀,對宛城的防事曾深入研究,他曾以此城退將軍之兵,而又在宛城生活數年,其早有謀逆之心,因此對宛城必定了如指掌。因此,任何的失誤,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小漏洞都可能成為我們致命的破綻!”嚴尤侃侃而談道。
屬正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嚴尤提到他的敗,的確讓他有些難看,但他卻不信林渺的那群混混兄弟能有什麼作為。
“我們讓其指漏並非改建工事,只是在某些地方多加註意一些而已,小心總不會錯的。”嚴允也附和道。
林渺對眼前的屬正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卻有少許的同情,但對屬正看不起他們有些微惱,淡淡地道:“事實上就算城防之上出現了些微的漏洞,也絕不會有問題,因為義軍若十日內便可攻至宛城的話,那麼其敗局已定,就算城防有漏洞也無傷大雅!”
林渺的話讓廳中的幾人眼睛一亮,屬正卻感到林渺有拍馬屁之嫌,同時又像是在挖苦他,微有怒意地問道:“此話怎講?”
“是啊,你為何能如此肯定?”嚴允也訝然問道,惟有嚴尤似在沉思。
“很簡單,若他們能在十日之內破棘陽或來攻宛城,其準備定不充足,而其最大的弱點卻在於他們是一支聯合的義軍,不像赤眉軍和昔日的綠林軍有著統一的指揮,這只是一支連內部都不完全穩固的隊伍,雖然有新勝之銳氣,卻難堅持。因此,若驕其氣,則必使其內部指揮失調。再說軍無二帥,但他們卻有三個作主的人,到時候其結果惟有一敗。”林渺侃侃而談道。
屬正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彩,他第一次仔細地打量林渺,看來他是小看了這個年輕人。
“好,好個驕其銳氣之策,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嚴尤拍掌叫好道。
“劉秀和劉寅這兩人極有眼光,更是智計深沉,只怕他們很難上當!”嚴允有些擔心地道。
“如果他們不是這種人而和劉玄、王鳳一樣的話,只怕驕其銳氣之策便難以奏效了,正因其認為是計,而劉玄和王鳳必會認為其怕事,這樣幾支隊伍之中出現兩種意見的話,必有破綻,只要我們把握時機,完全可以在城外擊潰他們!”林渺肯定地道。
“好!”這次連屬正也拍手叫好了,林渺所說的,確實到了點子之上。
“如果本帥想請你回到營中,不知你意下如何呢?”嚴尤話鋒一轉道。
林渺苦笑道:“那隻好請大將軍治小人的罪了,因小人實不願再入軍旅!”
屬正愕然,他沒想到嚴尤如此出言相請,那是極度欣賞某人才會如此,而林渺竟如此斷然拒絕,誰不知道,若是能追隨嚴尤而被其欣賞的話,將來必定會飛黃騰達。
嚴尤似乎並不意外,事實上那日在船上,林渺便已表了態,此刻林渺只不過是重複一遍而已。
嚴允卻暗叫可惜,但他也不想勉強林渺。
屬正也猜不透這年輕人是怎麼回事,好像對名利根本就不在乎,連這麼好的機會都不要,於是他更不敢小看林渺了,反有種高深莫測之感。當然,直覺告訴他,林渺自身也是個高手,難道此人真的只是井室之中的一名小卒?屬正有些懷疑。
“你如此年輕,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建立一番大業?”屬正惑然問道。
林渺自然不會實話實說,打個“哈哈”道:“我這人一心鑽到錢眼裡去了,這我當然想過,可卻不是如何去行軍打仗,而是想著要如何去賺錢,如何讓自己擁有良田萬頃……”
“如果你能效力朝廷,建功立業,皇上自會賞你良田萬頃,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