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陽世家長大,耳濡目染,相信應該會是小刀六的一個好幫手,而林渺尚想讓白才把白良等人自湖陽世家拉過來助自己。在帛書上有魯公船這項東西,如果白才能夠自湖陽世家找幾名擅造船的兄弟來相助,說不定真的可以把這玩意兒造出來,那時候完全可以把生意做大。
此刻雖得了白善麟的二十萬兩銀子,有這麼多的銀子足以富甲一方,但是比起那些經營已久的大家族和豪強來說,這點錢根本算不了什麼,要想做大買賣也是難以展開手腳,因此必須一步一步地來,一步一步地發展,而這之中,卻更需要人才!沒有足夠的人才,有錢也是枉然。
“老包派人帶信來了!”姚勇興奮之極地奔進屋中,打斷了林渺和小刀六的談話。
“啊……”林渺和小刀六也都大喜而起,道:“快,快,快拿來看一下!”
姚勇手中的信還沒來得及遞出,便已經被眼疾手快的小刀六搶了去,並迫不及待地展開。
“鐵龍兄:今吾已寄伏牛山數月,蒙龍頭申屠勇青睞,相處頗好,惟心繫六子於獄中,阿渺蹤跡不祥及眾兄弟安危,特差人寄信於兄,還望如實告之。”
屬名“包,地皇三年臘月。”
“他在伏牛山申屠勇的義軍中!”小刀六喜道。
“申屠勇?!”林渺微微皺了皺眉頭,申屠勇乃是數年前起義於穎川的鐵官徒申屠聖之子,但這幾年,卻只能寄於伏牛山,勢力已大不如從前,而且申屠勇無當年申屠聖之勇,被官兵敗了幾陣,現在的形式並不樂觀。
“老包怎會投靠他呢?”林渺微感惑然,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小刀六也搖了搖頭。
“聽說老包的父親也曾是鐵官徒,還與申屠聖的關係不錯,不過後來老包的父親逃出了穎川鐵礦,來到了宛城,所以老包去找申屠勇也是很正常的。”遊鐵龍的聲音傳入了屋子之中,他拄著柺杖緩緩地步入屋內。
“哦。”林渺恍然。
'注:鐵官徒,漢代在各地設有鹽官、鐵官,諸如鹽鐵之類的資源全都屬於朝廷統一安排的,每一地都設有專管鹽鐵經營的地方官,也稱之為鹽官、鐵官。而各地對鐵礦的開採和冶煉必會招一批工人,而這些工人則統一稱之為鐵官徒。到西漢後期,因為貪官當道,與各地地主相勾結,將鹽鐵逐漸轉為官商合作,使鐵官徒們不堪疾苦,於是在成帝時先後有穎川鐵官徒申屠聖、山陽鐵官徒蘇令的起義。之後,各地戰火不斷,但後來皆被官府鎮壓。穎川鐵官徒殘餘敗退入伏牛山中,幾與草寇無異,但申屠聖的起義在天下各地影響極大。申屠聖戰死後,其子申屠勇仍領殘餘鐵官徒與官府鬥爭,但聲勢已不如從前,更難攻城掠地。'
老包有著落了,但是祥林依然不知下落,這仍是林渺所掛心的事。不過,有的時候,急也沒有用,但他隱隱地感到,祥林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否則怎會如此之久沒有音訊,也不回宛城來看看呢?
“老包是想讓我們也一起去投靠申屠勇。”遊鐵龍道。
“那信使說的?”小刀六反問道。
遊鐵龍點了點頭,道:“那信使便在堂外。”
“阿渺認為呢?”姚勇望了一下林渺,問道。
林渺笑了笑道:“申屠勇是難成大事的,否則寄於伏牛山十餘年,為什麼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略有謀略,有十多年的經營,絕不會比以前更差,可見此人難成大事!”
遊鐵龍點點頭道:“我也覺得,老包跟了此人是投錯了主。”
“不過,這些日子,申屠勇是不會有事的,因為官兵沒有空閒去找他們麻煩,或許申屠勇可以藉機喘幾口氣,老包也不會有事。”林渺道。
匯仁行的鐵仁來找小刀六,竟是宛城的齊家找上匯仁行,欲分匯仁行的一些生意,鐵仁不敢得罪齊家,便只好來找小刀六。
齊家居然要分生意,確實讓小刀六有些意外。不過,若是齊家執意要搗亂的話,倒有些麻煩。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儘管齊家大部分產業已遷出宛城,但宛城畢竟是他的老家,在這裡仍然是一方豪雄,沒人敢惹。
當日劉秀起事,老鐵和劉秀耍了齊萬壽一手,使得齊萬壽懷恨於心,而今見匯仁行居然再次振作起來,便將這恨意轉移到了匯仁行的身上,這種可能性極大。而另一個原因,可能是因為林渺,林渺回到宛城而且與匯仁行有所聯絡的訊息可能已為齊家所知,這件事也很難瞞住齊萬壽的耳目,是以齊萬壽便開始找林渺的麻煩了。
林渺本來準備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