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攻宛城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我想我們是忽略了下江兵了!”鄧禹突然自人群中擠出,出言道。
“哦,仲華此話怎講?”劉寅一直在留意鄧禹的舉動,見鄧禹終於肯說話了,心中甚喜,問道。
“我們三家聯合,卻忽視了下江兵,以王常的性格,他一定不會心服,必定會與我們爭功。是以,他會領著他的下江兵也來對宛城分一杯羹,如果我們能夠聯合王常,那時可以對宛城四面出擊,宛城再堅固,只怕也惟有淪陷了!”鄧禹淡淡地道。
“沒有王常,我們照樣也能攻下宛城!”王匡立刻反駁道,他與王常之間在綠林軍時便有些不睦,是以王常領著一群人獨下南郡。提到王常,連陳牧也微微皺了皺眉,他也明白王常心高氣傲卻又剛毅的性格,但不可否認的是,此人確是一個難得的帥才。而且王常生活簡樸,最厭奢華之風,而陳牧和劉玄本身出自富貴之家,奢華之風自然是難免。所以,陳牧和劉玄也有些忌憚王常。
“我看,沒有必要聯合他,因為我瞭解他的性格,想說服他,只會花上更多的時間,而我們不能夠讓士氣磨消了才攻宛城。因此,聯合王常待我們攻下宛城再說吧!”劉玄也道。
劉寅眉頭微微一皺,若劉玄和王鳳都反對的話,那他一人之言也難以起到作用,畢竟這不是他一路人馬。
“王將軍以為我所說的可對?”劉玄不等鄧禹再有說話的機會,便把目光投向王鳳,因為他知道王鳳對王常也很忌憚。當日王常在綠林軍中極有聲望,幾乎蓋過王鳳而威脅到王鳳的地位,這一點劉玄自然知道,後來綠林軍分成三路,因王常人氣最旺,治軍最嚴,又因其清廉公明,愛護將士,是以願跟他走的將士反多一些,下江兵也成了綠林軍分解的三支義軍中最強的一支。
王鳳乾咳一聲,避開劉寅和鄧禹的目光道:“聖公所說甚是有理,我們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去說服王常之上,若以我們眼下的力量一股作氣,拿下宛城想必不是難事!”
“二位將軍此言差矣,我們完全可以一面攻宛城,一面派人與王常的下江兵聯絡,謀求共舉,這之中又不會花去多少人力和時間,又怎會誤了我們攻宛城呢?”劉秀出言道。
鄧禹卻略帶不屑地笑了笑,淡淡地道:“仲華的話說完了,先行告退!”
鄧禹此言一出,讓廳中眾將皆為之愕然,臉色微變,但鄧禹乃軍中重要人物,更是劉秀的義弟,平時被舂陵諸將極看好,雖劉玄和王鳳對鄧禹的舉止不悅,卻也不好說什麼。
“仲華若有事,你便先去吧。”劉玄故作大方地道。
劉寅和劉秀都欲出言,但鄧禹卻不讓其有說話的機會,拱手道:“仲華告退!”說完轉身便行了出去。
“三爺,鄧公子要走了。”一名家將快速跑入正準備整裝出徵的劉秀房間,神色怪怪地道。
“怎麼?四弟要走?”劉秀吃了一驚,放下手中的東西問道。
“是的,鄧公子正在收拾行裝,好像是要走,小的便來向三爺稟報。”
“走,我去看看!”劉秀吃了一驚,此刻他們正獲得大勝,士氣大旺,鄧禹卻要走了。
“大哥不必挽留了,小弟我來了!”鄧禹說話間,已經出現在劉秀的帳門口。
“四弟,你真的要走?”劉秀驚問道。
鄧禹點點頭,肯定地道:“是的!”
“為什麼?”劉秀不解地問道,同時揮手喝退帳中所有人。
鄧禹緩步踱到帳中的一張椅子之上,悠然坐下,反問道:“大哥認為攻下棘陽有幾成勝算?”
“十成!”劉秀肯定地道。
“那麼攻下宛城呢?”鄧禹又問道。
劉秀沉默了,他也沒有把握。他曾經在宛城住了一段很長的時間,而且對城中的一些工事還深入地研究了一番,因此,他深知宛城的堅固,沉吟半晌才道:“大概有五六成吧。”
“大哥是在騙自己!”鄧禹目光緊緊地逼視著劉秀,吸了口氣道。
“為何如此說?”劉秀微有些不悅,反問道。
“攻下棘陽,自是不在話下,有三哥和朱鮪五千兵力足矣,因棘陽城小兵寡,但是宛城卻不同,需傾所有的力量方有六成勝算。當然,這必須是在不出任何意外的情況下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可是依眼下聯軍的情況,會不發生意外呢?”鄧禹反問道。
“四弟是指?”劉秀皺了皺眉,反問道。
“行軍作戰最重要是指揮者的決策,天無二日,軍無二帥,眼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