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魔宗之人強弩連發,怒箭橫飛,但所有的箭支都僅刺入巨獸身體兩三寸便無法再深入,其皮仿似一層堅盾。
“快閃開!”那所謂的壇主身形如鳥一般飛昇而起,直迎向巨獸的巨頭,同時向已潛至巨獸身邊的幾人大喝。
“轟……”巨獸的大尾如一座橫移的大山般卷出,只擊得樹折石飛,那幾人本想就近爬上巨獸之背,卻被巨尾捲起的強風掀得飛跌出老遠,手中的大弓也拋得不見了蹤影。
“轟……”巨獸的大頭捱了那壇主的狠狠一擊,但巨獸卻像沒事一般,反倒是將壇主震得倒跌而出。
那被巨尾勁風掀翻的兩人被倒下的樹枝樹杆擊得頭昏腦脹之際,正欲強撐而起,卻發現那隻巨大的頭顱已經伸到了他們的面前。
“啊……救命……”其中一人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時,已被一條巨舌捲入了那巨大如山洞般的口中。
另外一人幾乎嚇瘋了,沒命地自樹枝下爬出,想逃得更遠一些,可是才行出兩步,一隻大爪已將他整個提到了虛空中。
林渺和秦復看得頭皮發麻,只見那巨獸嚼著那人的軀體就像是小孩嚼糖一樣,自其嘴角滑下兩行淡淡的血水,而後又若無其事地以那縮於前胸的雙爪抓住爪中的那人頭腳一撕,將之生生地扯成兩截,再一截截地送入口中嚼碎,仰首對著天空咀嚼的樣子似乎有一種無比滿足之感。
剩下的魔宗之人也全都被這種場面給鎮住了,他們全都心膽俱寒,似乎從未見過比這更為恐怖的場面。他們望著一個同伴在巨獸口中掙扎了兩下,又望著第二個同伴絕望地嘶叫,整個身體再被生生地扯成兩截,那軀體在巨獸的掌爪之下,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他們看了只想吐,只想瘋嚎!
那名劍使的身子已自一旁的大樹枝之上飛掠上巨獸之背,如點水之鳥,踩在其背脊之上雙手舉劍狂扎而下。
“嚎……”巨獸一聲長嚎,顯然是吃了痛,大尾上揚倒砸上背脊,同時巨頭扭曲而回,自兩個方向攻擊那名劍使。
那劍使的長劍僅沒入巨獸背部半尺,再難寸進,彷彿仍只是插在其表皮之中,根本就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這巨獸身上似乎極滑,那劍使見巨獸的頭、尾向他攻來,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但幸虧劍身仍插在巨獸的背上,使其穩住身子,縱身向三丈外的大樹杆上掠去,他根本就不敢想象可以在巨獸背上抗拒其致命的一擊。
巨獸的尾部似乎靈活之極,那劍使才落上那棵大樹,那隻巨尾在空中已轉向轟然擊在那棵大樹之上。
大樹的枝杆盡碎,根本就無法阻住巨尾的進攻。
那劍使駭得魂飛魄散,身子迅速向遠處拼盡全力縱去。
“畜牲!”壇主暴喝一聲,揚起那件黑色披風瘋狂地撲向巨獸的頭部。
巨獸見有敵來襲,立刻調轉註意力,張口便向那大披風咬去,但它所咬的只是一件空披風,那所謂的壇主只是想以披風吸引巨獸的注意力,卻不敢真個與這巨獸正面相對,剛才巨獸的威勢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是以,他丟擲披風,身形立刻急退。
那名劍使躍出十丈開外,卻被巨獸之尾拖起的強風掀得一個踉蹌,駭得臉色蒼白。
巨獸撕碎披風,卻勃然大怒,狂嚎著向地面之上的幾名魔宗劍手撲去,兩隻巨大的爪子舞動著,似乎要把這群人個個撕成粉碎。
一旁的林渺和秦復看了,也不由得心頭髮寒,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貿然出手對付這拖著巨尾的兇物,一個不好,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若再不出手,只怕這些人都要逃了!”林渺笑了笑道。
“我們不再讓他們與這大傢伙鬥上一鬥嗎?”秦復惑然問道。
“當然要,不過,我們要讓他們同時應付兩路敵人,一明一暗,這樣我們才有可能把他們的力量削到最弱。待我們去面對那扇門時,會少些敵人!”林渺淡然道。
秦復雖覺得此舉有失光明,但林渺說的也確實有理,有些事情是不能夠講原則的。
林渺“嗖……”地丟擲那繫有繩索的鐵鉤,在那巨獸的腳步聲掩飾之下,根本就聽不出鐵鉤飛出的聲音。
林渺試拉了一下鐵鉤,感覺到鐵鉤確實很穩固了,身子如飛鳥一般自空中蕩過十餘丈的距離,掠到另外一棵樹杆之上,再一抖手,鐵鉤便收了回去,一切都顯得自然而輕鬆,藉著密林的掩護,根本就不可能被那幾個魔宗的人發現。
林渺不由得回頭向秦復笑了笑,秦復這才明白,那鐵鉤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