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一個。
金田義和白才也立刻會意,彈身向茅屋之中掠去。
蘇棄急速出劍,擊開飛襲而來的幾人,他沒有走,只是要阻住這群人對金田義和白才的追襲。
“哧……”蘇棄肩頭裂開一道傷口,可是他並不在意對方的兵刃如何攻來,他的劍也反手插入對方的胸膛。
“砰……”蘇棄中了一腳,但他依然未倒,手中之劍盡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呀……呀……”金田義和白才又回來了,蘇棄不走,他們也不走,兩名自背後攻擊蘇棄的蒙面人在金田義和白才突然殺回之時竟被斬得身首異處。
蘇棄被擊得退了兩步,竟撞到金田義的背上,他已渾身浴血。
“你們怎麼還不走?!”見到金田義和白才,蘇棄氣惱地問道。
“大家生死與共,要死,大家一起死!”金田義和白才堅定地道。
“叮叮……”三人背靠背立刻又陷入重圍之中。
“好個有情有義的金田義、蘇棄、白才,果然是條漢子,那我便成全你們三人,就讓你們痛痛快快地死好了!”柳昌冷笑之中,他出手了。
柳昌十指如戈,像一隻張翼的大鷹一般,捲起鋪天蓋地的氣勁直壓向蘇棄三人的頭頂。
蘇棄和金田義都吃了一驚,柳昌的功力之高,比他們估計的還要高,僅憑這股強大的氣勁,便是他們兩人聯手,只怕也難是其敵。
白才並不意外,柳昌是他的教頭,雖然他並不知道柳昌的底細,可是他卻大概地知道柳昌會有多厲害,但他不怕。
死亡也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活著,雖然是一種幸福,但也是一種痛苦,此刻他在意的只是他身邊的戰友,這種真誠的情誼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呀……”白才無懼地揮刀迎向天空中落下的柳昌,迎著那猶如天塌地陷的壓力,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激情。
“叮……”柳昌的指端抹過白才的刀鋒,刀身竟然滑向一旁,而柳昌的大手帶著腥紅的色彩印向白才的頂門。
“枯血掌!”蘇棄低呼,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為白才擋住這絕殺的一掌,而金田義也相救不及。
白才閉上眼,他感到壓力沉重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已經不管這究竟是怎樣的一掌,他明白,自己生存的機會等於零。
“轟……”一陣沉重的氣浪衝得白才的身軀跌了出去,痛感驚醒了他。
白才睜開眼來,他看到了柳昌那如鷹的身影又如鷹般飛退,而更有一道輕風自他身邊刮過。
“砰砰……”兩聲沉悶的暴響夾雜著兩聲低啞的悶哼聲,兩名趁機攻擊白才的蒙面人身子如紙鳶般飄出,那蒙面的黃巾也在剎那間被自喉中衝出的熱血噴紅。
白才彷彿聽到了清脆的骨裂聲,他知道,這是發自那兩名蒙面人的胸腔,而他看到了自己身前多了一條高大的身影,更讓他意外的是,這人手指之間竟夾著一片枯敗卻完整的樹葉。
這人正是在那棵老樹之下神秘的人。
白才一怔神之間,那人又動了,如一抹輕風般飛入蘇棄和金田義之間,手中那片樹葉順勢劃出。
白才驚駭地發現,那夾有樹葉的手奇蹟般地在那刃隙劍縫間繞過,那樹葉如蝶般在虛空疾速舞過。
金田義和蘇棄的身子彷彿是受不住衝撞,跌退了一步,當他們發現這神秘人之時,兩人身前的蒙面人已有四人啞然而倒,而一片樹葉悠然地旋向那神秘人。
神秘人輕鬆伸手,葉子又落在指間,他再驟然出腿。
天空中似乎突然全變了,除了腳影,再也找不到其它……
“砰砰砰……”一陣悶響夾著一串慘哼,當腳影消失之時,地上,除了柳昌,沒有一個仍可以站起來的蒙面人。
所有的人都傻了,包括柳昌、蘇棄、金田義和白才,他們都傻傻地望著眼前這夾著樹葉的神秘人物,彷彿是做了一場夢。
白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片枯敗的樹葉竟然可以如刀鋒一般殺人,他看見那四名在敗葉下倒下的蒙面人,每個人的眉心皆有一道淡淡的血跡,而這正是那片枯黃如蝶般怪異的葉子所傷。同時他也明白,剛才正是眼前這神秘人物將他自死神的爪下救了回來,否則他絕對無法逃過柳昌那致命一擊。
柳昌駭然地望著這不速之客,心中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眼前這人一掌擊退了他,又在他尚未回過氣來之時解決了十名蒙面人,僅憑這份修為,便絕不是他所能擁有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