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將這東西送到城陽國。”說話間自懷中掏出一個匣子,在匣子上竟有一片殷紅刺眼的血跡。
“啊……”林渺吃了一驚,他發現這紅衣怪人伸入懷中的手指尖也沾有血跡。
“你受了傷?”林渺吃驚地問道。
“不錯,所以我才要你幫我將這些東西送到城陽國!”紅衣怪人並不否認地平靜道。
“這是什麼東西?”林渺不由有些惑然地望著那匣子,卻不明白何以紅衣怪人要自己不遠數千裡地送這玩意去城陽國。
“你不必問這是什麼東西,但你必須答應我,一路上絕不可以開啟裡面的東西偷看!”紅衣怪人冷然望著林渺,淡漠地道。
“不看就不看,有什麼了不起!”林渺不屑地道,旋又問道:“你要我大老遠將這東西送到城陽國,究竟要交給什麼人?或是放在什麼地方呢?”
“你只要將它交給樊祟,就完成了對我的承諾。另外,我絕不會虧待你的!”紅衣怪人肅然道。
“什麼?你要我將它交給樊祟?”林渺吃了一驚,反問道。
“不錯,正是樊祟,赤眉軍的大首領樊祟!”紅衣怪人認真地重複道。
林渺有些傻傻地望著這怪老頭,半晌才問道:“你又是什麼人?你不會是裡面藏了什麼毒物,要我去害人吧?”
“你放心好了,我就是赤眉軍的三老之一琅邪鬼叟,你只要執我的令牌趕到城陽國,大首領一定會待你如上賓,同時你更可以成為我赤眉軍的紅人!”紅衣怪人道。
“琅邪鬼叟……”林渺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對方,倒確實覺得對方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他自然也聽說過琅邪鬼叟的名字,因為他也與赤眉軍交過戰,但卻沒想到會在此地遇上琅邪鬼叟。
“可是……可是就算我能離開這片鬼樹林,又怎能逃出這鬼裡鬼氣的隱仙谷呢?要是這裡再多幾個勞什子破陣,我豈非仍是死路一條?”林渺有些擔心地道。
“這裡不會再有另外的樹陣,只要你是向外闖而非闖入谷中,這裡便是最後一個大陣。在這片樹林內還有一個巨大的石陣,此乃隱仙谷的守護之門,你行出這片樹林,向東行兩百丈,便可以看到一座絕崖,絕崖之下便是淯水,你只要自崖上跳下,就可以逃出隱仙谷了!”琅邪鬼叟淡然道。
“什麼?”林渺吃了一驚,問道:“還要自絕崖之上跳下去?難道沒有別的路嗎?”
“這是惟一可以生還的路,否則沒有活人可以出得了隱仙谷!”琅邪鬼叟肯定地道,語調之中並無威嚇的成分。
“這裡有這麼可怕嗎?”林渺試探著問道。
“這裡只會比你想象的更為可怕,從來沒有人進入其中還能生還,如果你能出去,應該是第一個例外,抑或可算是第二個!”琅邪鬼叟顯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表情道。
林渺怔了半晌,不敢相信地問道:“那便是說,你也出不去了?”
琅邪鬼叟苦澀地搖了搖頭,道:“我的大限將至,即使能出去也只能葬身淯水,這也便是我為何要請你幫忙的原因。我的傷勢除這裡的人,沒有任何人可以治得了!”
“你的傷會有這般嚴重?”林渺又吃了一驚。
“是的,我剛才與毒道交手,五臟六腑已盡皆碎裂,更中其泣血掌,只有幾個時辰好活,若非全憑一口真氣維持,恐怕此刻我已經不能跟你說這麼多的話了。”
林渺倏然記起在那不遠處山頭上的決戰,不由脫口問道:“你便是在那山頭上交手的紅衣人?”
琅邪鬼叟點了點頭。
“你怎會跑到這鬼地方來?”林渺的好奇心似乎無限地強烈,又問道。
“你還沒答應我將這匣中之物送去城陽國。”琅邪鬼叟沉聲道。
林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好吧,我答應你,只要我能出這鬼地方,能活著,定會將匣中之物送去城陽國!”
“很好!”琅邪鬼叟將木匣遞給林渺,又自袖間抖出一塊巴掌大的令牌。
“這是赤眉軍的三老令,擁有這塊令牌者,便等於在赤眉軍中擁有生殺大權,可能會對你有些用處,請一併收下!”琅邪鬼叟又道。
“如果他們問我這塊令牌是自哪裡來的呢?”林渺接過令牌,有些擔心地問道。
“惟有三老和大首領才有權利問這個,你可以告訴大首領,便說老夫已經葬身於此地,不必再讓任何人前來此處。”琅邪鬼叟不無傷感地道。
林渺望了望令牌,又望了望琅邪鬼叟,竟有些同情眼前這怪異的老頭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