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到無奈,不過所幸的是楊叔知道避塵谷如何走,這也是楊叔此次隨隊的主要作用。
十二人上船後,便往避塵谷方向而去。
林渺、金田義、蘇棄及其中三名白府家將乘坐一船,而白慶、楊叔、鍾破虜等六人乘坐另一船。
“魔宗的人會不會繼續追來呢?”蘇棄淡淡地向林渺問道。
林渺散漫地揮了一下船槳,笑了笑道:“這個問題,只好去問魔宗的人了,我可答不上來。”
金田義也笑了,放下手中的槳,此刻船隻順水而流,根本就無須操槳。
江水流速極快,船體輕巧,速度倒也不慢,而且河面平闊,不用擔心暗礁之類的,這也使得船上眾人心神大松,而且這一路都將順水而行,極為省力,只須兩日時間就可進入雲夢澤深處,而這段時間也挺無聊。
“對了,白堂主死前不是有些東西交到楊先生手中嗎?怎麼沒跟總管說呢?那又是些什麼東西呢?”金田義似乎突然記起了什麼似地道。
林渺扭頭一看,白慶幾人的船在十餘丈之外,不由得吸了口氣道:“或許楊先生有他自己的原因吧,不過,遲早總會知道的。”
“楊先生昨晚的表情好像很怪!”家將白才也插口道。
林渺心頭一驚,忖道:“自己太粗心了,雖然白橫懷中有小冊子的事白慶不知道,但這些家將也有幾人知曉,要是白慶一問豈不是露了馬腳?”不過幸好當時那群家將各忙各的事去了,只有金田義和蘇棄及自己在場,另外幾名家將並不知道。
“那是因為白堂主之死,白才可不能亂說呀!”林渺提醒道。
另外兩名家將在船尾操槳,並不知道前面四人的對話,是以並沒有插口。
白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去船尾好了!”
“剛才的話可不能亂說,若是惹出了麻煩,只怕我們都沒有好日子過!”林渺叮囑道。
“知道!我剛才什麼也沒有聽見!”白才滑頭地笑道,他對林渺倒很是尊敬,或許就是因為林渺一刀退敵,為他留下了一個極好的印象。
白才說完,便退到船尾去了。
此船長有二丈餘,寬近丈,倒也不小,雖有兩匹戰馬橫在中間,但卻並不擋路,這兩匹戰馬是經過特別訓練的,並不懼乘船涉水,在船上,還極為安穩。
“阿渺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蘇棄望著林渺,認真地道。
林渺吸了口氣,扭頭望了望後方十餘丈外的另外一艘船,淡淡地道:“有些事情很難說,不知道反而會更輕鬆,知道結果只會是一種負擔,更非一件好事。”
“多一個人承擔總比一個人獨自承擔要好些,難道阿渺不把我們當朋友當兄弟?”金田義反問道。
林渺無奈地笑了笑,道:“只要你們願意,我自不介意向你們說。不過,這只是一個沒有結果的猜測,但當你們聽了之後,可要有承受壓力的準備哦。”
蘇棄不由得捶了林渺一下,催道:“說就說,不要在這裡故弄玄虛!”
“白堂主死的時候,總管不在房間裡。在你們追敵回來之前不到數十息的時候,他不知自哪裡跑出來,他說他出恭去了!”林渺突地肅然道,表情之上看不到半絲波動。
蘇棄和金田義先是愕然,但旋又有些生氣地道:“你不會僅憑這一點就會懷疑總管吧?”
“當然不會,還有一點,那是在你們去與衛府之人談話的時候,當時我和楊先生呆在廂房之中,而那之間,白堂主醒過一次!”林渺又道。
“什麼?你們當時不是說沒醒嗎?”金田義吃了一驚,有些不解地問道。
“是的,那是楊先生說的!”林渺道。
蘇棄默默地望了林渺片刻,淡淡地問道:“白堂主說了些什麼?”
“他當時問我們,‘他在哪裡’,我們告訴他在翠微堂,叫他不用擔心,說總管也來了,他當時神色大變,便呼:‘不,不,不要見他,他,他……’說了這麼多竟急昏過去,以後便再也沒醒,正因為他這些話,我們猜不透他的話意是什麼,又代表些什麼,我們也便向大家撒了一個謊,否則你們要我如何向大總管彙報?”林渺反問道。
蘇棄和金田義不由得都愣住了,他們雖猜不出白橫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卻不能怪林渺和楊叔沒有實報,便是他們處在那種情況之下,也只有什麼也不說好了,真正知道話意的人只有白橫,可惜他卻死了。
而白橫最後的那個“他,他”又是想說些什麼呢?這使得蘇棄和金田義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