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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渺點頭笑了。
“還是老偷兒有經驗!”金田義也笑道。
“否則只怕他早被人抓數百上千次了!”鐵頭也附和道。
“不要把矛頭全指向我好不好?”猴七手一臉無辜地道。
“那三爺準備怎麼辦?”任泉問道。
“把耿信先生找來,我想請他幫我聯絡上黃河幫的幫主遲昭平!”林渺吸了口氣道。
“三爺要找遲昭平?”任泉奇問道。
“不錯!”林渺肯定地點點頭道。
“你要找遲昭平幹什麼?”白玉蘭微微有些醋意地問道。她是見過遲昭平的,不可否認,遲昭平雖不比她美,但吸引力絕不遜色於她,她不明白,為何林渺剛與遲昭平分開,卻又要去找她,是以她有些醋意。
林渺見白玉蘭那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不由笑道:“我們既然不準備立刻離開,總不能一直閒著,找遲昭平,只是想與黃河幫做一筆互惠互利的生意而已。”說話間,輕擁白玉蘭的小蠻腰。
猴七手諸人瞪著雙眼,一個個都表情極為古怪,因為白玉蘭此刻乃是中年儒生的打扮,林渺這樣一抱,卻極是不倫不類的。
“看什麼?”林渺見眾人如此表情,不由沒好氣地問道。
猴七手眨眨眼睛,指了指白玉蘭的那張臉。
林渺順其所指看去,不由得也啞然失笑。
王家的高手快馬追出城外,卻在東城外十里處的一條小河邊發現了那輛馬車。不僅如此,還發現河邊蘆葦和水草有被碾壓的痕跡,顯然是這裡曾停有船隻。
在各種可能性的推斷下,認為林渺乘船而去的可能性較大,而且在城外還有人接應。這一點在走出府門之時,便有人推斷過。王郎也曾想過,如果林渺以最快的速度出城,而在城外又有人接應的話,那時想要找到他們,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他們的易容之術完全可以以假亂真,讓人無法分出真偽。
王家的高手在派人回城相報的同時,也兵分兩路,一路向小河上游追趕,一路向小河下游趕去,他們不相信以快馬趕不上那隻小船。不過事情的發展很難讓人猜斷,誰也不敢保證就一定可以追得上那隻小船。
王郎聽到城外有人自水路為林渺接應的訊息後,心頭更是沉落,他在心中本有這個猜想,按白善麟的說法,林渺一定是有備而來,如果不是有備而來的話,那麼那馬車這般急匆匆地趕出城外,一定是城外有人接應,而最有可能的則是水路。
一來水路不易搜查,二來水路快捷便利,只要進入清章河,在那寬廣的水域之中,想要截住每一隻船,那確實是一件讓人頭大的事情,而且入了清漳河,便很難知道林渺的目的地會是何處。這條大河一直通向黃河,乃是黃河五大支流之一,僅次於渭水,比之洛水和汾水絕不遜色。
清漳水系源於山西晉中和上黨,而至河北河間國入黃河,水系長達千餘里。
“王昌,你立刻領人去清漳河上攔截,不惜任何代價,查尋過往的船隻,不許放過任何可疑之人!”王郎吸了口氣,沉聲吩咐道。
王昌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領著人便去了。
白善麟對林渺所為極為惱怒,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倒是有些後悔不該將白玉蘭自鐵雞寨中帶來河北,他仍小看這個年輕人了。不過,他卻暗暗決定,如果林渺真的帶走了白玉蘭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林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至少,在鐵雞寨,在宛城尚有林渺的人,他找不到林渺,可以找這些人出氣。
王家的家將和護衛目光也全都轉移到城外,轉移到河面上的攔截,而對城中的搜尋也顯得鬆弛,畢竟,人手有限,而王郎更不能大張旗鼓地宣揚此事,畢竟這是一件極不光彩的事。
耿信在邯鄲城中頗能吃得開,找到遲昭平落足之處並沒有花多大的功夫,他與黃河幫本就有些交情。
林渺只與金田義兩人易裝而行,在耿信的引領下,根本就沒有花什麼力氣就進了黃河幫的臨時分壇。
“去告訴你們幫主,便說冀州耿信拜訪!”耿信自報名號道。
聽說是冀州耿家的人,自然有人迅速上報遲昭平了。冀州耿家不僅是黃河幫的老主顧,同時也是平原義軍的支持者之一,因此,遲昭平與耿純的交情非淺。
“幫主有請!”
耿信卻是跟在林渺之後踏入遲昭平會客的小廳。
小廳自然無法與王郎府上的客廳相比,但又別具一番清雅和暖意,步入其中讓人有回到家中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