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鮪有些生氣地向劉玄質問道。
劉玄搖了搖頭,道:“我不敢肯定!”
“若是明天無救兵來援,那玄帥要我們如何向戰士們交代?如何能讓戰士們在失望中找回鬥志?”朱鮪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地問道。
“是啊,如果明日再無援兵,那城頭的將士必會大失所望,軍心不穩,只怕局面便難以控制了!”陳牧也憂心忡忡地道。
“朱鮪將軍可以下令全城戰士暫作休息,滅掉城頭所有火光,今夜只需要留守哨口上的守衛便行!”劉玄突然吸了口氣,果斷地道。
“熄火?全城休息?玄帥沒有說錯吧?”柳昌嚇了一跳,驚問道。
“不錯,全軍戰士可以好好休息三個時辰,四更之後全體集合,若無援軍則自南城全力突圍!”劉玄肯定地道。
“要是敵人在這時候攻城,那我們豈不是……那後果豈非不堪設想?”白慶擔心地問道。
“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官兵今晚是不會再一次發動進攻的,只要我們熄掉城頭燈火,他們只會疑神疑鬼,至少在天明之前是不會作出什麼反應的!”劉玄肯定地道。
“末將不明白!”朱鮪沉聲道。
“我之所以在城頭大喊,明日有援軍要到,並不只是要激勵士氣,更重要的是要爭取短暫的休息時間,試想若甄阜聽我們有援軍要來,他會怎麼想?”劉玄反問道。
“有三種可能,一是加緊攻城,在天明前破城;二是他們會調出一批人去防守後方,剩下一批人與我們僵持;三則是他以為我們虛張聲勢,旨在提高士氣,加強戰鬥力,能夠抵抗住他們的進攻!”陳牧想了想道。
“陳將軍所說正是!如果是第一種可能的話,我這個訊息可以提高士氣,讓對方造成更大的傷亡,即使是對方能夠破城,也不能不考慮自己的損失,到時候他們是否有能力抗拒我方的援軍仍是個問題。而且,在我們士氣高漲、戰士拼死交戰的情況下,他們能不能夠在天明破城,那還是個問號。甄阜可不是個傻子,是以,他不會走這一條路。至於第二種可能性也是有的,但他們的兵力一分再分的話,能否對我們形成威脅是另一回事,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甄阜後撤五里紮營,可見並不是第二種想法。如果甄阜聰明的話,一定會選擇第三種可能,那便是退去在一邊靜觀其變,因為他知道,在今夜,我們士氣高漲的情況下若要強行攻城,那麼,他們的損失會太大,便是攻下城也不划算。另外,他對我們的援兵不知真假,尚有顧忌,是以,最好的選擇便是退後紮營。這樣既可防我們突圍,也可防背後援軍的突襲,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我們多熬一夜,若無援軍的話,我們可能根本就拗不了兩天,同時如果明天沒有援軍趕來的話,戰士們的鬥志便會崩潰,他們等上一夜,明日再破城卻會輕鬆多了,一舉數得,是以甄阜一定會選擇第三種可能。而他的舉動也證明了我的猜測,所以今晚上我們完全可以安心地好好睡一覺!”劉玄肯定地分析道。
“但是明天呢?如果明天沒有援兵來救,我們又拿什麼守護這座城?”白久長老急問道。
“這座城,如果沒有援兵,遲早總會破,是以,這裡根本就不能留戀,在這幾個時辰平靜的時間裡,我們能收拾多少東西,便收拾多少東西,天亮時有援軍來更好,若沒有援軍趕來,我們便帶著這些東西自南城突圍,根本就不用等到明天!”劉玄肅然道。
陳牧和朱鮪不語,他們知道劉玄所說的是事實。他們已經別無選擇,劉玄這為自己爭取一晚上的時間的決定乃是最好的策略。這些日子來,將士們都極少休息,皆是疲憊不堪,如果有這三個時辰的休息,至少可以恢復許多戰鬥力,到時候,聚合力量,突圍的可能性便要大多了,否則他們只能與此城共存亡了。而以眼下戰士的狀態,如果不是劉玄那句鼓動軍心的話,只怕也很難撐上一天的時間。
“但如果王常援兵真的來了,而甄阜又有了準備,那又如何是好?”陳牧突地問道。
劉玄皺了皺眉,吸了口氣道:“這個好說,你便挑選一千精騎隨時作好準備,如果城外有所動靜,便立刻以快騎自後衝擊,城內戰士再接應,裡外夾擊,料無問題。王常讓我們等了這麼長的時間,若他真來了,便讓他去對付甄阜的主力好了,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懲罰!”
劉玄對王常遲遲不來援助極為惱怒,再不來,他都要絕望了。
“這就交給末將去辦!”朱鮪立身而起,肯定而肅然地道。
“如果這次平林軍和舂陵軍若大敗,那我們的生意又該如何是好呢?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