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賊頭領話音未落,林間的火把竟在剎那間盡數熄滅,持火把之人更是發出一聲慘叫。
“放箭!”山賊頭領見火把一滅,立知不好,忙開口下令。
“嗖嗖……哚……”一陣急弦響過之後,卻沒有一聲慘叫發出。
山賊頭領正驚疑之際,陡覺身後湧出一股強絕的銳鋒,不由得微驚,冷哼一聲倒轉劍鋒。
“叮……”一聲清脆之極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山賊頭領只覺得劍身如驚濤拍岸一般,傳來一連九道強勁的真氣,差點將他手中的劍震得脫手而飛,但在這種出乎意料之外的氣勁相襲之下,他一時的大意,竟被衝得氣息窒亂,幾欲嘔血,更讓其難看的是竟自馬背上掀落。
“呀……”又是一陣慘叫傳來,那些嘍羅們絕望的慘呼幾讓山賊頭領心膽俱寒,待他的視線適應黑暗之時,那些慘叫聲已經沒有了,只有地上零星地傳來一些呻吟之聲。
“給我追!”山賊頭領哪裡還會不明白?林渺諸人此刻已經逃去了,火光再亮起之時,地上除了一些死狀各異的屍體外,便是那些痛苦呻吟的殘卒,已經沒有了林渺諸人的影子。
是什麼人救走了林渺三人呢?那些火把乃是被飛刃所切,能夠同時以飛刃切斷這些火把,若非此人武功高絕,便不止一人。想到剛才那一劍九重真氣的神秘偷襲者,山賊頭領心中暗驚。
“洪寨主,人呢?”自山下追上來的太行五虎之一季苛望著滿地的狼藉,吃驚問道。
“向山上逃去了,洪澄無用!”那山賊頭領自責道。
季苛與身後趕來的王家高手不由得全都愕了半晌,才道:“追,絕不能讓這小子逃了!”
劉秀依然未曾休歇,這兩日為制定法紀都是徹夜未眠,今日除夕,雖然軍中在歡慶,但他卻沒有半點開心歡喜的心情。
“將軍,你又在想何事呢?難得有時間,我看你還是早些休歇吧。”一個極輕柔而又如帶著夢幻色彩的聲音飄了過來。
劉秀沒有回頭,便已知道是曾鶯鶯來找他了。
軍中眾將見他太過操勞,而與曾鶯鶯總是聚少離多,所以才特意把曾鶯鶯接到軍中。
劉秀對眾將之心甚是感激,不過,他絕不是一個沉迷女色的人,並不希望曾鶯鶯到軍中來,這裡並不適合女人,而且他不想開先例帶女人隨軍,只是對曾鶯鶯有一份歉意,這麼長時間只忙於戰事,而沒有時間陪她,這使他有點自責。
劉秀微微扭頭,伸手拉曾鶯鶯坐在自己的身邊,目光卻投向不遠處營地中的營火之處。
“鶯鶯何以也不休息呢?”劉秀柔聲反問道。
“夫君不休息,我何以能眠?”曾鶯鶯淡淡地反問道。
劉秀苦苦地笑了笑,道:“我只是想靜靜地想一些問題,待會兒就休息。天氣這麼冷,你就不要出營了。”說話間,將曾鶯鶯的披風拉了拉。
“你我已是夫妻,有何話,夫君不可以對我說嗎?”曾鶯鶯幽幽地道。
劉秀吸了口氣,將曾鶯鶯往懷中帶了帶,道:“不是為夫不告訴你,而是此事關係太大,我不想你也捲入其中。”
“夫君此話怎講?你我此生與共,如果你已經卷入了其中,我又豈能脫開干係?”曾鶯鶯微責道。
“你們先退下吧。”劉秀向身邊的一干護衛及幾名小婢吩咐道。
“秘密本身就是一種負擔,有我一個人承擔就可以了,鶯鶯何用執著於此?”劉秀淡淡地笑了笑道。
“可是鶯鶯卻想能為夫君分擔一些,否則我總會覺得心中難以坦然,或許,我可以為你分擔一些呀!”曾鶯鶯不依地道。
“你真的想知道?”劉秀反問。
曾鶯鶯望著劉秀,肯定地點了點頭。
劉秀長長地吁了口氣道:“你已是我劉家的人,也應該知道這些了。”
曾鶯鶯見劉秀神情肅然,知道此事必是關係重大。
“鶯鶯可有見到昨夜彗星經天?”劉秀淡淡地反問道。
曾鶯鶯搖了搖頭,道:“我聽他們說過。”隨即又訝然問道:“難道這與我們家族又有什麼關係?”
“不錯,你可知道為何劉家三兄弟,只有我大哥和我出現嗎?”劉秀突地問道。
“二哥不是在汝南嗎?”曾鶯鶯訝然問道。
劉秀不由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你錯了,在汝南的並不是我二哥,因為我才是真正的劉家老二!”
“你是……”曾鶯鶯驚訝地瞪圓鳳眼,難以置信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