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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都在下雪,地面之上很厚的一層雪讓這個世界變得單調而壯觀,但靠近小河邊水霧處,地面上卻沒有半點積雪,便連自空中飄落的雪花,在水霧之頂便已經化成水氣,其形其狀確是極為詭異。
“主公便在那水氣之中!”鐵頭向那水氣深處指了指,神情有些怪異地道。
“好強的火勁!”鬼醫暗暗咋舌,自語道。
“還請鐵先生出手相救!”遲昭平也關切地道。
“鐵先生來平原就是救三哥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任靈有些不屑地道,自第一眼見到遲昭平,任靈便感到心裡怪怪的,女孩子的直覺告訴她,遲昭平會是她的威脅。自遲昭平對林渺的關心程度來看,這種關心似乎已經超越了普通朋友的分量,是以任靈說話難免有些醋兮兮的。
“那是,我惟有盡力,但願我有這個能力讓他康復,也便不枉任公子對我的信任了!”鬼醫自語道。
魯青也沒有料到林渺的傷勢會這般詭異,不由得多了幾分擔心。
鬼醫拂袖,大步走入水霧之中,在若隱若現的水霧之中把住林渺的脈門,餘者盡在水霧之外,緊張相候。
良久,鬼醫才自水氣之中踱步而出,渾身溼透,臉色平靜之中又透著一絲隱隱的憂慮。
“鐵先生,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任靈急切地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鬼醫鐵靜的身上,急切地希望他能夠說出一些讓他們心安的話來。
“林公子性命暫時無憂,老夫可保證其兩月的生機,若在這兩月之中能找到傳說中的萬載玄冰,其身上的火毒不僅不是禍,反是一種福緣!”
“要是兩月內找不到萬載玄冰呢?”遲昭平心神一突,問道。
“如果六十日後找不到萬載玄冰,那林公子便會被真火自焚七經八脈,化為飛灰而去,神仙難救!”鬼醫長長地吸了口氣道。
“啊……”任靈諸人不由得失聲低呼。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個世上除了萬載玄冰之外,便無人能救林公子嗎?”遲昭平神情慘然地問道。
“沒有,林公子這樣泡於水中無異飲鳩止渴,雖可散去部分熱量,但在熱量散去的同時,他的生機也會無休止地散去,不出五天,必會生機盡絕而亡,幸虧我來得及時,以我之能,只能讓其在兩月內不受火毒襲擾,如果能找到火怪與風痴兩個老怪物,或許可以多活半年,但若我沒有料錯,這兩個老怪物已經不在人世了!”鬼醫鐵靜吸了口氣道。
“啊……”眾人再驚,遲昭平本來還寄希望火怪和風痴,可聽鬼醫這麼一說,即使是這兩人出手,也只能讓林渺多活半年,這也未免太讓她失望了。也便是說,天下間惟有萬載玄冰才能夠救林渺了。
“在哪裡才能找到萬載玄冰呢?”魯青也有些著急地問道。
“或許西域天山會有,但那遙不可及之處兩月時間可能不夠,現在惟有看他的機緣了。”鬼醫無可奈何地吸了口氣,隨即又道:“請幫主將林公子移至內室,我要為他施針!”
“常帥,我想如果我們直逼淯陽的話,勢必會遇到陳茂路途的伏擊,儘管我們可以避開一兩處,難免仍會與其正面相對,到時只怕難討到什麼好處。我倒有一策,或可輕過陳茂這一關!”劉秀大步行入王常的帥帳之中,淡淡地道。
“哦,光武有何良策何不快說?我們正在為如何過陳茂這一關而煩呢!”王常見劉秀趕來,不由得大喜,忙起身道。
劉秀也不客氣,便立於王常案前,帶了帶那張畫上了許多圓點的地圖,吸了口氣道:“我們雖然近來在人力上大增,但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新入伍之人,雖然常帥與我長兄加強了訓練,但是仍難與訓練有素的嚴家軍相比,陳茂也是個擅於用兵之人,勢必知道自己的長處。我軍新戰過後,大部分戰士無太多打大仗的經驗,若與陳茂屯於歪子鎮的大軍硬撼,即使是獲勝,也佔不了多大的優勢,在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又如何能再對嚴尤的大軍?是以,我們只能迂迥而戰!”
“這些也正是我們所擔心的問題,是以你兄長的大軍遲遲沒有推前,就是不想與陳茂發生正面硬撼的局面。”
“我們大可不必與其硬撼,想破陳茂,惟有出奇制勝!”劉秀自信地道。
“如何出奇制勝?”
陳茂冷笑,他收到密報,王常暗領兩萬大軍轉赴宜秋,而劉玄則在新野大張旗鼓地造船,可他又收到密報,說王鳳領兩萬大軍渡過淯水,自西北面迂迥逼向淯陽。
“哼,劉玄造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