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商機的特殊能力,就像其能夠在兩月前就嗅到竟陵的氣息一樣。在他知道阿姆度要與松鶴道長決鬥之時,便看中了谷城這個可以利用之地。
林渺依然活著的訊息幾乎讓遲昭平喜極而泣,儘管在姬漠然的星象之中已測到了這個可能,但是當真正得到這個訊息之時,她仍是無法不讓自己的心情激動如潮。
這些日子來,她的心一直都在懸著,懸在未知之中,本不信鬼神的她,在這些日子裡居然拜起神鬼來,她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已經很深很深,只有生離死別才能真正感受到愛一個人是那般滋味,那般深刻。
一個女人,所需要的並不只是榮耀,頂天立地不讓鬚眉,更需要一個愛自己的人支援,讓自己的心有所依託。
讓林渺走入心中只是不經意的,也可以算是一個意外,但愛情本身就是意外,當它來的時候沒有人可以阻止,更不會有任何先兆。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愛情可以左右人的情緒,甚至影響一個人的發展。
黃河幫便是這樣,黃河幫全力支援林渺,遲昭平願意將自己的事業與林渺緊緊聯絡在一起,因為她愛林渺。當然,林渺也極受黃河幫的歡迎,就因為此人確有過人之處,有讓人心驚的才華,這之中也有遲昭平愛屋及烏的成分在其中。
黃河幫乃是遲家的,遲昭平的選擇便是他們的選擇。
黃河幫看好林渺的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信都軍對他們的全力支援,有信都軍的支援,許多事情都能夠改變。
這些日子來,黃河幫還造出了屬於自己的戰船,白才諸人功不可沒,這些加入了魯公船設計的新船種,有著無比靈動的便捷,速度更不是普通船隻所能相比的。不過,到目前為止仍只造出了兩艘這般的船,只是拿來做做實驗,下一步便是要大量裝備這一切了。
遲昭平對梟城軍的好,讓高平和獲索都很是嫉妒。不過,他們也無可奈何,阻止不了遲昭平的念頭和作法,在彼此的忌諱之下沒有人敢先得罪黃河幫,至少,在黃河幫不曾與他們正式反目之前是這樣。
王郎起兵的步伐似乎與洛陽大軍出發是同步,在洛陽集結了百萬大軍的情況之下,王郎並不敢輕舉妄動,若王邑調頭橫掃河北,結果便很難預料了。是以,王邑不動,王郎也不敢輕惹這百萬雄師。但是王邑百萬大軍一南發,王郎便不再有什麼顧忌,料王邑不可能再回頭來對付他邯鄲軍,那麼此時便正是他起兵的最好時機。
王郎得李育、劉林和張參這三人的鼎力支援,大造符瑞,稱己為哀帝子避於江湖,因其在趙魏兩地的聲望和財力,頓時一呼百應,太行諸寨也紛紛依附,加上早先王郎暗中招兵買馬所得的人,其兵力僅在數日間便突破兩萬,聲勢之高,絕不低於早就稱雄的尤來。
王郎起事,高湖軍也加以聲援,整個趙境頓完全在王郎控制之下,州府之類的官員不起半點制約作用,或者乾脆便打起王郎的旗號背叛朝廷。
河北烽火狼煙早已將王莽的權力燒得半點不存,州郡的兵馬紛紛割據一方,不聽朝廷號令,諸如信都任光、漁陽彭寵,天高皇帝遠,王莽對此只能徒呼奈何。
河北的形勢也顯得更為奇妙,義軍與義軍之間突然變得有些微妙,首先是鉅鹿的馬適求。
馬適求的義軍力量並不強大,但一向都不欣賞王郎,而鉅鹿距邯鄲極近,王郎的強大首先影響的便是他,張參下帖要馬適求與之合兵,也即是,王郎最先欲吞併的可能便是馬適求的義軍。
在北方,惟有以大魚吃小魚的形式不斷壯大,方能在短時間內真正強大起來。沒有北方的統一,休想能夠越過黃河統一中原,這是肯定的,因此,義軍與義軍之間,因野心勃勃的王郎的出現而變得微妙。
馬適求自然明白王郎的意思,所謂的聯合便是交出他的兵權或是成為王郎的部下。
馬適求並不在乎做誰的部下,他的一切本就是一步步攀爬而上的。當年他不過是太行山盜賊群中的一個小角色,但是這些年他憑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地在太行群盜之中站了起來,他的首領換了一個又一個,但他仍然活著,越活越硬朗,在第五位首領再次戰亡之後,他便成了那群盜賊的首領,而後不斷地吞併一路路賊寇,終於有一天他並不想只侷限於太行山,於是領人攻城掠地殺出了山林,便成了如今鉅鹿的主宰。
這一切來得沒有一絲僥倖,一切都是血和血的遊戲,而今要他向一個他向來瞧不起的人低頭,絕不會答應!
在馬適求眼中,王郎只不過是一個投機取巧之輩,只會耍些陰謀詭計施暗刀的人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