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的白馬,以矯健的姿態衝過。
“希……”劉奉身下戰馬一聲驚嘶,劉奉只感壓力大增,整個天空彷彿化成了一塊鉛板壓下,他駭然抬頭,卻發現一杆銀槍自天空中俯衝而下,槍身更挾帶雷霆萬鈞之力,封住了劉奉的每一寸方位。
耿翕一擊落空竟足點馬首騰上了虛空,是以劉奉翻上馬背之時,自然無法看到耿翕的所在。
“呀……”劉奉大吼一聲,也一蹬馬身,挺身向空中迎去。
“轟……”槍棒相交,劉奉竟連連擋了八十一槍才重重墜落。
“希……”劉奉身子跌落戰馬之上,戰馬一聲慘嘶,忍不住那沉重的衝擊力,跪倒在地。
劉奉的身子也因馬身跪倒,歪了一下,而這一歪,劉奉立刻知道不妙,是以極速向一旁狂掠。
“呀……”劉奉的身形不謂不快,但仍未能完全避開耿翕趁虛而入的一槍,在肩頭拖下了尺許長的血槽。
劉奉知道再戰必死,在身形一著地之時,立刻躍身撲倒一名梟城騎兵,策馬落荒而逃。
耿翕身形飄落,正是戰馬奔至之時,是以輕巧地落於馬背,長嘯一聲道:“劉奉,看你往哪裡逃!”迅速張弓搭箭。
劉奉聽得弦響,調頭欲擋,但因一條手臂無法使力,並未能擊中勁箭,座下馬匹中箭倒下,他的身形也隨之仆倒在地。
這一摔也跌得七葷八素,待他欲爬起之時,脖子上已經架了數柄利刃。
耿翕大笑著衝上,呼喝道:“綁了!”
劉奉眼睛一閉,暗歎一聲,自己一世英名,卻敗在一個娃娃手中。
邯鄲軍見劉奉被擒,哪敢再戰?紛紛慌忙調頭便向邯鄲城中逃跑。
與此同時,王郎在城頭看了更是大驚,他已經摺損了李育,現在若是劉奉和張參也失了,那他身邊還有什麼人可用?而王翰也不知被什麼人抓去,下落不明。
最急的還是劉林,眼看著弟弟被擒,卻無能為力,他知道即使是自己下去也於事無補,寇恂乃是燕幽兩州的名將,更是耿況部下第一勇將,其武功之強據傳已不在耿況之下。
劉林也沒有把握勝過寇恂,而在劉秀的軍中還有許多勇將尚未出現,也不知劉秀在城外埋下了多少伏兵,這使得邯鄲城頭的人只能眼睜睜望著城外那不協調的戰事繼續發展。
王郎再看那群戰士竟向城下奔來,顯然是想回城,但寇恂卻尾隨追殺而至,他不由得大驚,呼道:“關城頭——起吊橋!”
“皇上,這些戰士要歸城……”劉林提醒道。
“不行,否則對方必會跟著殺進城,快,快放箭——”王郎狠聲道。
“嗖……”城頭立刻箭如雨下,那些欲返回邯鄲城的邯鄲戰士立刻被射倒一大片。
梟城軍也死傷近百,於是這些人又駭然而退。
“降者不殺!”寇恂大刀一舉,高喝了一聲。
這群邯鄲戰士見城上竟下令射殺他們,不由得人人大怒,哪還會為王郎賣命?立刻拋下兵器。
一時之間,盡數拋下兵器投降。
“弓弩手!”寇恂一揮手,立刻在城外排下一隊盾牌,天機弩射手們迅速蹲下,一時城上城下箭疾如雨。
天機弩的射程遠遠超出普通弓箭,儘管是由下向上射,也不會大失優勢。
眼看邯鄲城門悠然閉上,驀地,城中喊殺聲頓起,吊橋“轟”然垂落。
“殺呀……”寇恂一看機不可失,大刀一揮,立刻領頭向邯鄲城中殺去。
“殺呀……殺……”姚期、賈復也領兵隨後狂衝而至。
王郎扭頭,幾乎氣暈過去,城中殺出的那一隊人馬並非別人,竟是他的親家白善麟與一干家將。
白善麟竟開啟城門,殺出了城外,而斬斷吊橋的人卻是一直都是王賢應親信的祥林。
祥林終於出手了,白善麟也出手了,這些人本都是王郎最信得過的人,更不曾虧待過這些人,卻沒想到最後置他於萬劫不復之境的竟是這些人!
“給我殺了他!”王郎都快氣瘋了,已經顧不了身分,立刻撲向祥林,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人!
祥林此刻也正在城頭之上,他斬斷吊橋,迅速擊殺身邊的幾名守卒,見王郎向他飛射而來,哪敢應戰?儘管這兩年他苦練武功,也得了王賢應和王府中許多高手的指點,但僅只是一個普通高手,若與王郎對敵,只怕三招不到便會致命。
事實上,祥林並沒有在城頭苦戰的念頭,也很清楚,如果自己斬斷吊橋不離開的話,